莫洛文获悉后,很是失望。张逢源说:“既然如此,你专心准备计划书吧。”莫洛文心有不甘地追问:“陈洋生家住哪里?”张逢源心里一怔,说:“你还想送礼?我也被他批得狗血喷头哩。”莫洛文说:“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陈洋生是不吃鱼的猫。”这也是。当官的,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最牛房管局长周久耕没下台,不也是谦谦君子一个?张逢源想了想,就将陈洋生的地址给了莫洛文。
终于清静了,张逢源却又忽然想起什么,翻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本精美的相册。里面全是他与黎静君照片。慢慢的翻阅,翻到最后一面,他完全陶醉了。照片里,他与黎静君相偎相依,笑意盈脸,状极亲密。看着,款款柔情从他心底里春潮般涌出,蜜甜的笑意便在他嘴角潜滋暗长。张逢源记得照片背面有黎静君的留言。小心地从相册里抽出照片,两行娟秀的笔迹立即跃入眼帘:“我在乎曾经拥有,更在乎天长地久!”他眼里溢满情意,脸上的笑意也益浓了:“妹妹,我爱你。”低头亲吻照片中的黎静君。“我盼路途上永久一双,盼挽手相依星月上。”他满心欢喜,禁不住跟音乐深情地哼唱。他素爱音乐,一手吉他还曾为他在大学文艺晚会上博得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回想往昔,顿觉手痒。摘下挂在墙上的吉他,抱着轻拢慢捻抹复挑,铮铮地弹。
忽然有人在宿舍窗外笑着鼓掌。抬头一看,原来是吴若凝。张逢源连忙放下吉他站起来开门:“见笑了。有事吗?”吴若凝进门来,打量了四周一下说:“梁新贻在QQ上说你有事找我,请问有什么事?”听吴若凝说梁新贻让她来找自己,张逢源就知道那肯定是梁新贻的恶作剧了。得知梁新贻耍了自己,吴若凝撅起了小嘴,笑着嗔怪说:“他这样耍我,日后我也要给他好看。”张逢源笑了笑说:“算了吧,你耍不过他的。怎么样,坐坐吧?”吴若凝欣欣然说:“好啊,你的吉他弹得挺好啊。”张逢源说:“哪里,我只是闲得无聊,玩玩而已——乱弹琴。”吴若凝听了掩嘴笑道:“你真是风趣……哇,你藏了好多书。我最爱读书,一书在手,就可以足不出户了。”吴若凝寻宝般在张逢源的书架上搜索,终于抽出了一本小说:“这《女人慈禧》借给我,可以吗?”当然可以。书非借不能读。张逢源自己也喜欢到图书馆借书的。只是,他却不知吴若凝借书其实不过一个借口。
原来,吴若凝一直暗恋着张逢源。正如歌里所唱的,“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吴若凝读过《围城》不下十遍,很清楚记得书里的赵辛楣说过:“男人肯买糖、衣料、化妆品送给女人,而对于书只肯借给她,不买了送她,女人也不要他送。这是什么道理了?借了要还的,一借一还,一本书可以做两次接触的借口,而且不着痕迹,这是男女恋爱的必然初步。”吴若凝有意藉着借书接近张逢源,张逢源却对她的用意懵然不知,更没省起赵辛楣关于借书的那一段妙论。吴若凝借得张逢源的小说,暗自满心欢喜的回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