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莫晓欣和惊心动魄的警车,门未关上,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沈远安。沈远安谜一样的眼神瞅着吴若凝,那眼光使吴若凝觉得窘:“我可以进来吗?我为你写了一首歌。”吴若凝颇觉意外:“你晓得写歌?”一直以来,她不知道沈远安有这能耐。沈远安将曲谱给吴若凝:“若凝,我爱你。”吴若凝倏地脸红。“远安!”她正想说话,沈远安已逃也似的跑了。吴若凝一愣,她实在没想到沈远安也这般有贼心无贼胆。展开曲谱,熟悉的字迹十分悦目:“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想起你那双温柔的黑亮眼睛。这种感觉却不知该不该说给你听?曾经问过自己多少遍,是否会有这一天,爱情的甜蜜故事,突然温柔的上演。问一声,是不是你在等待我的心?还是你的笑让我会错意?但我却从来不曾如此认真。是否能让我爱你?”吴若凝读得心潮澎湃。但很快,心中闪过的喜悦便消失无踪。眼睛溜回曲谱,柔情潮水般涌起。前尘旧事在眼前缓缓掠过,仿如影画戏般历历在目。沈远安……他不是已经有个女友吗?吴若凝想着的时候,张逢源的音容笑貌又在她的脑海浮现了……刺耳的下课铃骤响了。吴若凝将曲谱放回抽屉,对镜梳理长发,整整衣装。镜子里的人很是迷人。她拍拍俏脸,关上门缓缓的顺着楼梯走下楼。
办公室里,梁新贻又在说笑话:“一个漂亮小姐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忽然大叫:你们别挤了,别挤了,我的奶都快被挤出来了!”杜家声笑得前俯后仰。梁新贻却仍一本正经,脸上毫无笑容:“笑话还没有完呢。原来那小姐手里拿着一袋酸奶。”附近的人都被梁新贻惹得笑不拢嘴,李雅诗掩嘴偷笑。杜家声笑着说:“梁新贻的黄色笑话可笑,却不及我这笑话。”梁新贻瞅着杜家声:“愿闻其详。”杜家声说:“一个农夫请兽医给猪配种。兽医说,这猪需要人工配种。那农夫围着猪转了一圈说,行是行,只是我怕它咬我。”李雅诗也笑得满脸通红,差点连刚喝的水也喷了出来,吓得她忙将嘴掩上。梁新贻却只嗤了一声:“还道是什么情趣高雅的笑话,到底还是黄色笑话。沈远安,你也说一个吧。”
一直微笑不语的沈远安,干咳两声,说:“两个老友路上偶遇。其中一个满脸愁容,像刚死了老母亲。朋友问他何事忧愁。你们猜他怎么回答?他说,我借两万块钱给好朋友做整容手术,可我现在认不出他了。”沈远安一脸愁容,绘声绘色。梁新贻强忍着笑说:“沈远安,你刚才的模样真像……”说到此处,止了口,不再往下说。沈远安警惕地盯着梁新贻:“我像什么?”梁新贻装作害怕:“我可不敢说。你会揍我。”沈远安嗤了一声:“神经病!不快说,我就揍你。”说着,举手作状要打。“好好,我说。”梁新贻说,“你愁容满脸,真像死了老母亲。”沈远安恼怒,站起来要揍他。梁新贻连忙退避:“饶命。”沈远安追打梁新贻时,吴若凝正从外面进来。“沈远安要揍我,舞小姐……若凝救命。”梁新贻躲到吴若凝的背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