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阳光满满铺在明黄的车队上,今天是王朝皇帝风祈天择期与北漠汗王及十二部落族长会盟启程的日子。骁骑营、御林军早早列队等待出发的时刻。在一片山呼万岁中风祈天登上殿车,长长的队伍有序的行驶出皇宫。
皇城最高处,皇后孤独的看着庞大的车队迤逦远行,直到落日沉沉月上梢头。
长长的车队踏上北去的征程由此开始了后世著名的“绥兴会盟”,在草原上究竟发生了多少事以及以后诸人命运,在绵延数代后依然为人津津乐道,而其中真相只是雾里看花令人无法窥探。
驻地,两排御林卫纹丝不动的守卫风祈天所在的殿车,十丈见方的范围内三班侍卫轮流巡逻察看,只有很远的地方才能听到士兵烤火取暖喝酒的声音。
小顺子走遍整个营地,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士兵的脸,这些人中好像并没有他要找得人,估计皇上给的时间所剩无几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回保不保得住真的成问题了。蓦地,他的嘴角升起一丝窃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要找得人就在自己得眼皮底下!他扬起尖细得嘴角伸手一指道:“那边的那个跟咱家过来。”
被点到名的人莫名其妙的左看右看,真的是叫“他”?心中一阵哀叹!
殿车中空空荡荡并无风祈天的踪影,奇怪!他还以为一进来就要面对他呢!仔仔细细的将能藏人的地方都瞧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不在大帐之内。
“你,把那箱东西整理到案牍上,皇上待会儿要用。”小顺子指着一个大红木箱子指高气昂的命令道,说完就走了出去
打开箱子,里面无非是一些平常用的笔墨纸砚和几本风祈天每天必读的案头书,他按照习惯一一放好,又点了一炉熏香,身后的殿车门却在这时打开。他立刻将头低的很低粗着声音跪地向风祈天问安。
“你放的很好。”风祈天大略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物品赞赏道
“皇上谬赞。”他匆匆的答了一句始终不敢将头抬起
风祈天走过他做到椅中道:“过来为朕研磨。”
他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第一关算是通过,熟捻的拿起墨细细划出一个个圆圈。风祈天突然执起他的手道:“你的手很美,不像是男子倒像个女儿家。朕在宫中的时候,也常常是朕批奏章辰妃研磨,你的手和她的真像。”
他的心在怦怦直跳,好在风祈天握得并不紧匆忙收回背到身后赔笑道:“皇上说笑,小的是粗人,粗手笨脚哪能和辰妃娘娘相比?不值一看不值一看。”
风祈天眉头微挑,点点头取出御笔沾满墨又问他:“朕要给辰妃写封信,你说写点儿什么?”
他刚刚放下的心又马上提到嗓子眼儿里小心的回道:“回皇上,小人尚未成亲没有经验,皇上文词斐然笔下生辉,无论写什么辰妃娘娘都会喜欢。”
风祈天偷偷一笑,无论他写什么送回去必定无人阅读。他提笔在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似漫不经心得问:“你多大了?”
“二十七。”
“二十七还未成亲,朕给你指门亲事如何?”风祈天边写边问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风祈天的样子好像是很认真毫不掺假似的,急忙道:“小人命里带煞不宜早娶。”
“二十七也不算早了,等回銮朕为你做主。”
“命里带煞,不宜早娶。”风祈天玩味得考虑他说的话贴近他道:“你身上有种味道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