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任温柔澄澈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列万分,安抚的拍着湘萍“嫁出去的女儿怎么可以随便抱怨夫婿?他是王朝的皇帝,皇后有了子息他理当关心,你要体谅他。”
“师兄怎么知道?”湘萍抬起头猝然意识到尹任今日的态度有多么不寻常,他岂会无缘无故的来看自己
尹任没有答她只是擦干她的眼泪。
“师兄怎么会知道我伤到腿?怎么会知道我是被蛇咬伤的?展萧没有跟去,祈天没有向外泄漏消息,师兄怎么会知道?”
尹任有些不悦:“我把你送入深宫不能不管不问,我总要有办法关心我的师妹才行。”
湘萍将心中的疑虑道出:“这些日子有几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平王为何会有我的画像?他为什么伏击我?他又怎么可能雇佣北漠人在祈祥下崖之前找到我们并且要杀了我们?“
尹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改温柔寒澈着声音问:“你的话说完了?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有心指使,是我不顾同门之谊对你痛下杀手?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他的话一时令湘萍无言,她确实不能证明一切为尹任所为。
“平王由色生胆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你也要算到我头上?他为何会暗中雇佣北漠人下崖对你们痛下杀手我也无从可知,保不准他有弑君篡位的野心才会下崖一探究竟。难不成你认为此时王朝大乱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会不知道谦王在边境重重布置就是要确保边境无虞?王朝和北漠协议初成,我不会糊涂到在一无种马二无粮草的情况下冒然开战。”
“师兄的意思是你现在之所以隐忍不发只因时机尚不成熟,只要时机成熟你会为了十六州不惜一战?师兄有没有考虑过我?我情何以堪?”湘萍一泠
尹任不语,他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祈祥说过,平王供认是有人将画像送给他怂恿他,这个他究竟是谁?”湘萍喃喃的说
“祈祥,谦王?”尹任冷笑,他的笑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你有多了解他?他的话就这么让你深信不疑?”人人都认为风祈祥忝居王位只不过是个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酒囊饭袋是个专会吃喝嫖赌的废人,你们都错了,他装的太像骗过了所有人。你以为现在看到的这个意气风发总理朝政的股肱之臣便是他真实的一面?你错了,你们都错了,你都不了解她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
“菁妍。”尹任再一次这样叫她“从始至终只有我们师兄妹可以相互信任互相倚靠,我们虽非同胞骨肉但确实是有十年的同门手足之情,这是何人何种情况都不会抹煞取代的,不是?”
湘萍看着尹任眼中流露的真切一时恍惚,他那声“菁妍”唤回许许多多往昔,是的,十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十年的恩情,十年的亲情甚至是她对远哥哥懵懂的“爱情”都不可能被任何人取代。
“再帮师兄一次。”尹任再她耳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