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养了几日湘萍决定去见德妃毕竟两人之间有一段恩怨需要化解,德妃早就得到消息态度颇为从容,相较于德妃的镇定绛菱就显得有些畏惧。湘萍只是在她上茶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便吓得躲到德妃身后。也难怪,就算湘萍不能将德妃怎样但以她今时今日之地位将罪于她只是一句话的事。湘萍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一种悲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有时却要连身家性命一起押上。
“辰妃到我这儿难道是为了看绛菱?”
湘萍看着德妃一脸的戒备起了玩幸道:“都说德妃调教奴才有一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可惜本宫身边就没有这样贴心知意的人,不知德妃可否愿意将绛菱借本宫几日也好教教小朝小夕?”
德妃冷笑:“既然辰妃觉得好不如将小朝小夕送过来本宫亲自教导,至于绛菱就让她去伺候你好了。”她说着将绛菱推出来
绛菱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抓着德妃的裙角哭着哀求道:“娘娘开恩,奴婢资质愚钝况且奴婢已经跟了您十多年请您念在往昔情分上留下奴婢。”
德妃柳眉一竖一脚踹上绛菱喝道:“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湘萍轻啜了一口香茗道:“像绛菱这样敢为主子做一些不该做不敢做的事的奴才可真是不好找。”
“本宫不明白你说什么。”绛菱将所有宫女带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口
屋内只有她们两个,湘萍道:“你一定没有想过我会活到今天,更没有想到我还有资格与你平坐。”
“本宫真的不明白妹妹这是何意思,不过人的际遇总是难以预测,二更穷三更富在这后宫之中是常有的事并不稀奇。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要提醒妹妹几句,做人还是往前看,以后的路还很长,是能绚烂一世还是昙花一现现在定论为时尚早。”
“那熙嫔呢?是不是就应了娘娘昙花一现的预言?”
德妃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提出脸色一白随即恢复正常:“病来如山倒,生死由天定任谁都不想也无法主宰。”
“德妃娘娘不就曾主宰过我得生死?”
德妃轻笑道:“辰妃说笑了,本宫若曾想让你死你又岂会活着,难道此刻坐在我面前的是鬼魅不成?”
湘萍没有想到德妃可以在谈笑中说一件曾可置她于死的事,就好像这一切只是她一个人编出的故事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听故事的人。湘萍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过眼里起码没有把她当成皇上正式册封的嫔妃,或许她对自己是不屑一顾的,不过这对湘萍来说并不重要。
“熙嫔是被人毒死的。”
德妃继续保持微笑但那笑容中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紧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尤其在这宫中。”
“我没有乱说是熙嫔自己告诉我的。”
德妃看着她下一刻不可抑止的大笑道:“本宫看应该立刻请郑太医为妹妹诊脉,早些诊治万一哪天说出什么犯上作乱的话也可有机会开脱。”
“熙嫔留下一一个本子,上面记录了你串通她做的所有事情。”湘萍的声音很轻但在德妃听起来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她万万没有料到熙嫔会留有一手
“辰妃或许不知熙嫔素来有些隐疾,这些事恐怕是她妄想出来的。”德妃竭力保持镇定
湘萍目光一寒她没有想到德妃会抵死不认:“我从未想过你是如此的可怕,皇后小产定嫔病死原来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我说了这些都是熙嫔一人妄想出来的,她根本就是神经病她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德妃向她咆哮
“如果皇上看了,你说他会相信是熙嫔神经失常还是确有此事?”
“你会拿给皇上?”德妃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发抖,她走向湘萍突然抓紧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呼吸“我不会给你机会,绝对不会给你机会。”
湘萍使劲儿掰开她的手面色因气息不顺而变得涨红:“杀了我只会再添一条罪状,到时候连丞相及二皇子都会被你牵连,到那时没人可以救的了你。”
“你想怎么样?”德妃因她的话而镇定下来刚才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
“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不过我要你保证将来你要老实做人再不起危害他人之心。”
“就这么简单?”德妃怀疑
“对你来说或许已不简单。”
“那份密本。”德妃眼中闪现喜色
“你可以做到的话,那它将永不见天日。”这是她孟湘萍做出的承诺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