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修又因为做画惹怒圣颜,青年画师总是不愿意把故去德妃的面孔用荷花遮起来,这让天子震怒,陈默知道的时候,秦观刚好换上朝服,跟她在门口遇上。
“你也知道了吧,能替他说几话好话吗?”她将陈家商铺通用的印章递到秦观手上,这样一来陈家就真的为他所有。
李氏穿件大红的衫子跟在后头,此刻不言不语,摇着手中的团扇冷眼相看。
秦观拍拍她的手,有点敷衍的意思,“这事你别急,你这个二哥不只是因为这个惹皇上发怒,还是等我从宫里回来再从长计议吧。”
他抽身先上了官轿,李氏也钻进一顶软红小轿,陈默才发现李氏穿的是正式的礼服,只有面见圣上才会穿着。秦观带李氏进宫见皇帝这不奇怪,可是为什么要穿的如此正式。
晌午以后陈子修找她出去谈话,什么都说,就是不提他又惹怒圣颜的事,陈默看他兴致勃勃于是没有追问他。
兄妹二人在一家小酒馆点几个菜下饭,菜刚一上桌,陈子修突然跑出门去,她追上去看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李家小姐带着丫鬟从门口经过。二哥陈子修跟在容貌秀丽的李家小姐后头,一边喊对方等一等。
那李小姐回头看着他了一下,又径自往前走,然后上了一辆马车,坐里面的少年人便是丞相的幼子,李家小姐指着陈子修对少年人启齿一笑,那样的天真又伤人。
陈子修初始的兴致全无,垂头丧气的,“她明知道我在后面叫她等等,李小姐竟然是不闻不问,还跟别人一起耻笑我。遇上这样的女子,也是我的报应。”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亲眼见到李小姐的明媚,明明是这般出色,陈默只觉得她眉间多愁,不像是刻意这样做,便说回去问问秦观的意思,将亲事早日定下。
陈子修的脸色才稍微缓和,问她与秦观如今的关系如何。陈默一一说给他听,除了那日在秦观面前的失态以外,连将陈家印章交给秦观的事也说了。
“也好。”他没怎么反对,“你一个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本分。你娘那里,二哥我会去替你求情。只是现在一时找不到爹的下落,就暂时搁下不说,只愿一家人一切平安。”
陈子修又看向她的肚子,“你都嫁给他好几年了吧,怎么还没有动静?”
她笑笑,“过些天我会托人请个大夫回来看看,二哥不用操心。”
嫁过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儿半女,秦家上下包括秦夫人都颇有为辞,七出之条说的无后为大,就是她这样的情况。想要让陈家能在秦观的羽翼上存活,只有让两家人有更亲密的关系,有一个儿子最好不过。
她意识到这一点,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必须尽快的弄清楚,为何久久没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