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把她当傻子了吧。一个只知道生意经,木衲的女人,给一点甜头就按他们想的那样,昏头昏脑了,同时意乱情迷,忘记自己是谁。陈默拍拍手,弄掉药粉,刚才沾上的甜香还是存在。
今天早上起来她流了很多鼻血,秦观急着进宫,就让云铮驾着马车送她到这里来。以前她去过别的大夫那里,许是秦家的势力在京城颇大,京中的药铺都是秦家在经营,要不然就是秦家相熟的人,应该是特别交代过什么的,而且秦观与皇上交好,那些大夫无一例外都说没有身孕是她自己的原因,连带去汤药,也说没有什么问题。
陈默见了秦家的这位老大夫,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只是把宫中要重新彻查当年一位娘娘的死因的事跟他说了以后,老大夫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秦观交代他的事,,但还是没有全部说完。不过已经足够了。
云铮扬着马鞭,淡白的衣衫,一头长发用伦巾扎好,是非常简单朴素的一个人。他跟着秦观有十多年了。
“大夫怎么说的?”云铮让随行的小厮在前面牵着马绳,他钻到里面问话。
陈默露齿一笑,神情平静,“没什么大碍,说是天气变化,肝火过盛,让我回去喝点药好好休息。”
云铮这才又出去,背着身体点点头,“那就好,少爷出门的时候特别提醒我,一定要亲自送你到大夫这里来看看。”
“我以为他是让为了你看住我呢。”陈默摸摸发后的玉簪子,歪斜着身体靠在马车的窗后,枕着下巴,不急不慢地说,有点调侃的意思。
云铮立刻矢口否认,“怎么会呢,少爷将少夫人放在心中才会这样关心。我跟在少爷身边很多年了,对他的为人再了解不过。也可能你们现在对彼此还有些成见,将来你就会知道少爷并不若他表现的那样冷情。”
他越是这样说,陈默唇边的笑靥越是止不住,“有你这样的人跟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好。这是秦观的福气,如果我的身边有一个像云铮你这样帮忙打点诸事,不知道会少多少烦恼呢。”
“能跟在少爷身边是云铮的福气。”他回过头来,脸在逆光的那面,陈默微眯上眼才看清他淡淡的一抹笑,“少爷说你见了大夫以后,看你要不要到南门秦家玉善堂拿点药,要去的话,顺便把二奶奶的药也带上。”
陈默转过头看着街头的繁华,笑着回答,“好啊。省得回去了再出来。”
她的药是整三包,李氏的一包,陈默一起捧在手里,回府以后李氏送换洗衣物过来,她把药递过去,李氏接到手里,但拿过去的时候,陈默抬起的衣袖拂到李氏脸上,那张妩媚的俏脸怔了一下。
陈默好象没发现似的,侧身走到案几前拿起一本书,倒在躺椅里随意翻看,李氏道声谢,急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