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竟信誓旦旦的举起单手:“我若失信,秦家从此身败名裂。”
安雅相信了,因为她对秦浩然的了解,知道他是个极度注重家族颜面的人,不会轻易拿这个开玩笑。
她咬了咬唇,艰涩的说道:“脸颊!”
秦浩然阴阴的扬起唇角:“好。”
他刻意将脸微侧,凑近安雅,眼角的余光却阴险的瞟向安雅身后不远处,安雅揣着一颗平静解决事情的心态,四平八稳的凑上秦浩然的脸颊,想速战速决,没想到就在嫩唇即将凑上的瞬间,秦浩然突然毫无预警的扭过头来,双唇毫无间隔的贴在了一起。
秦浩然趁机在她的嫩唇上狠狠吮了一口,安雅就跟被雷击中似的,猛的往后仰,她脸色涨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发飙怒骂秦浩然的趁人之危,却见秦浩然一脸奸笑的垂下头,凑近安雅的耳际,小声的提醒:“你一直跟我说你爱的人是楚帆,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口口声声爱的人是不是也对你坚信不疑。”
话落,安雅突然一阵寒凉,身后抵着的墙瞬间变的那么崎岖不平,扎的她疼痛难忍,预感往往在不好的时候出奇的灵验。
安雅缓缓扭过头,洗手间后的台阶上站着一脸阴鸷的男人,而他的角度恰好只看得到她的侧面与秦浩然陶醉的脸,以及那暧昧不明的相贴姿势,若是换个角度,其实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小段的距离。
秦浩然一脸像是被抓奸而面对无措的表情,瞬间就跳离了安雅几步远。
有了上回楚帆那一脚重创的前科,这回他聪明的选在楚帆即将失控之前,将本来就难堪的局面再度狠狠搅和了一通。
“安雅,你说的话我会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说完,他作势抚了抚嘴唇,一副陷入甜蜜恋爱的幸福模样,然后撒开腿,往另一侧方向飞奔离开。
阴霾铺天盖地而来,安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无措过,她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楚帆,甚至有点默默的期盼他会坦然无事的走上来,然后抱住她,轻声告诉她:“我相信你。”
可他们维持了这个不动的姿势相望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谁做出第一步。
就在她腿软的就快要站不住的时候,楚帆终于迈开长腿,冲着她缓缓走了过来,那脚步有力的像是将地上的钉子狠狠踩进土里。
他没有抱住她,也没有温柔又轻声的说着相信她。
而是拉过她的手臂,一声不吭,半搂半抱的将她往外带,他的力道其实并不大,可她却有些心惊胆战,一直僵硬着身子,而她也分明瞧见了他搁置在另一侧的那只手,因为紧握的拳头,连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在生气,不,确切的说,是狂怒。
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他将她带到阴暗无人的地下车库,一股脑的将她塞进了后车座,她踉跄了一下,还没坐直身子,就听见车门砰一声被重重关上,紧接着是铛的一声,车被锁了,然后高大的身躯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凶狠的压上了她的身。
安雅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间蓦地一疼,已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楚帆直起身子,让她清楚的看到了隐忍的怒意爆发瞬间的狰狞,他烈焰的双眸像是两团熊烈的燎火,将她全身一寸寸焚烧着,她遍体滚烫,却动弹不得。
“一分钟,说!”他将她的手臂狠狠捏紧放置在头顶上,这样的姿势让安雅只能被迫的耸高上半身,屈辱又难堪。
从他的怒气和粗暴的举动里,她知道,他不信她。
“楚帆……我不是……”她急着想解释,可越急舌头越是打结。
而身上的男人蓦地僵直了身子,早已翻江倒海的黑眸像是盯着猎物的黑豹紧紧锁着安雅红嫩的唇畔,他危险的俯下身,粗糙的指细细的抚过那上头细微的咬痕,脑门一崩,那丝岌岌可危拉扯着的理智之绳在他漆黑的眸低瞬间崩断。
浓烈的情绪携着排山倒海的怒气,几乎将她碾碎。
唇上剧烈的疼痛着,这不是亲吻,而是惩罚,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陌生的楚帆,像是蛰伏心头许久的魔被释放了出来,肆无忌惮狠辣无情的摧残着她。
“不……唔……”安雅艰涩的喘息,很快又被淹没在毫无感情的肆意啃咬中。
就在昨晚,他俯在她耳边的细语呢喃,温柔爱语,让她心尖酥暖,情动难抑,温情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依然清晰可见,甚至连身上的痕迹都没有褪尽。
如今,他却换了个人般,猛兽似的折磨着她。
她身痛,心更痛。
她不是木头人,知道一直以来他对她曾经的三年,对那个已经成为他妹夫的男人心存疙瘩,为了让他消除疑虑,她百般苦恼,用尽了办法想了清她和秦浩然的关系。
可她做了这么多,这么久的感情,依旧被秦浩然一个暧昧的动作轻而易举打碎,信任,多扎眼更扎心窝的两字。
身体是诚实的,多番的蚀骨亲热已经认得了身上这个男人,哪怕现在这种折磨似的结合是她多不愿意的,仍旧改变不了他在她身上挑染出的火苗,悸动的燃烧着。
确定嘴唇上的痕迹被自个蹂躏的再瞧不出原来的咬痕,楚帆喘息着直起身子,眼底的怒焰在火的纠燃下,非但没有疲软下去,反而更加旺盛的跳跃着。
安雅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这样的眼神她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之中,那一潭漆黑的眼底添加了一些叫她讶异的东西,虽然很细很淡,但她却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受伤。
“楚帆……”她颤抖着嗓门,想告诉他那个所谓的亲吻只是一个误会,可是话锋刚起,身上的男人森然的面孔骤然一变,阴沉沉的笼罩了一片,他蓦然俯下身,贴近她耳际,一只大掌悄然无息的下滑,极度轻呐的吐字:“告诉我,你这里还装着他对吗?”
想起在韩家书房她春潮泛滥差点失控的那一幕,想起在医院韩思芸犀利刺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