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芸说她亲口说过只爱秦浩然,这辈子也只嫁秦浩然。
韩思芸说过,那次的书房事件就是她心甘情愿的。
韩思芸说过,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该死的!韩思芸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的的确确从来没有说过爱他,他在乎那三年,他在乎她对别的男人说的任何一句情话,何况那个男人三番两次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让她午夜梦回三番两次失控的喊出口。
他介意,他嫉妒,他几乎被这该死的三个字折磨的快疯了!
“我不……”安雅泪隐眼眶,所有话都梗咽在喉头,他的眼神他的话狠狠刺伤了她,她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和困难,他应该明白她对他的心意,到头来,这自以为坚固的感情却经不起这么轻易的撩拨,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她,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
眼前的男人,不仅狠狠踩在她心口上,甚至还在狠命的扭动践踏。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理智早已所剩无几的楚帆突然低沉的发出一声冷笑,似苦似涩,他凑近她白瓷般的面孔,对上那双泪盈盈的水眸,然后缓缓下移定在那张被自个蹂躏的红肿不堪的红嫩唇瓣,却没有吻上去。
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彼此的每个吐息都融入对方的感官,他勾动邪肆的唇瓣,想起那次书房里的事儿,嗤笑出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是借我接近秦浩然对吗?韩家书房里的事儿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对吗?”
否认啊,快说不是啊,只要你摇头,他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就算是骗他的,他也心甘情愿。
原来就连书房那次,他都没有释怀过,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呵,安雅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转念间,她恍然想起那日是喝下韩思芸的茶,由虞舒楠亲自将她带上楼,推进秦浩然的书房,楚帆会问,是不是代表他在查?如果她否认,是不是代表罪魁祸首就是虞舒楠或者韩思芸?医院里,那个老院长的话还在耳边徘徊,那些出现在韩家的药是违法的药物,抓到的话论处刑事罪!
她打了个冷战,那些急于宣泄的话像是纠缠的线团堵在胸口,闷的她几乎窒息。她差点忘了,虞舒楠是她的亲妹妹!
安雅咬碎了牙根,将所有话都吞进了肚里,她望着楚帆,不发一言。
这种默认式的沉默彻底击垮了楚帆最后的防线,他冷着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有着不可置信,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情绪。
搁在胸口边上的大掌终于有了动作,且又狠又猛,安雅一直都知道他是头兽,如果他爱她,便是一辈子的劫,是他的也是她的。
可是这刻她突然发现在面对众人的所有冷嘲热讽,楚伯母的施压甚至两人天差地别的背景她都没有动摇,却在面对他那陌生的一瞥时,几乎崩溃掉。
身体是痛的,简直痛彻心扉,这场有史以来最长最凶毫无温柔可言,几乎榨干了她所有的精力和体力,泪水在他不断的强欢中溢出眼角滑进乌黑的发丝,无休止干了一波又流了一波。
几乎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他却能将****发挥到极致,每个角落都占据着他凶猛的节奏,直到安雅终于抵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是的,好,她没事儿,爷爷不用担心,我挂了……”
依稀中,他俯身下来,却没有再压榨她,而是抚着她额前的发,很轻很柔的抚着,她想这样温柔的动作一定有着更温柔的神情,可惜她还没看清更没有精力细想就陷入了浓浓的漆黑漩涡中。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了,寂静的房内空无一人,沉重的窗帘拉着,显得房内昏暗阴沉。
安雅吃力的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另外一套,她拨开被子,想要下床,才惊觉腿间的疼痛远比她想象中来的还要严重。
小腹没有了昨天的抽疼,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沉甸甸的感觉要整个掉下来似的。
她像个行动迟缓的老太婆,从手提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扶着腰,蹒跚的走进洗手间,蹲在马桶上,她将底裤脱下,将小镜子对着一照,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红肿不堪,还夹杂着丝丝血痕,双腿根处,还有因为强猛的外力造成的青紫淤红。
她捂着唇,起身用温热的干净毛巾将自己清洗干净,镜子中照出自个憔悴不堪,眼眶红肿的模样。
她抹了一把脸,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一切,手中捏着的毛巾慢慢下滑,泪水顺着流理台一串串往下掉。
收起所有情绪,清洗完自个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安雅像往日一样,叠好被子,然后将房内的窗帘全部扎起来,只可惜今天的天气却阴暗一片,就算没了窗帘,依旧阴沉的让人压抑。
她打开门,缓步下楼,整个偌大的房子内,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突然想起来,徐妈在老家还要过几天才回来,至于楚帆,她抬头往楼上望去,顿时又失望的垂下头,苦笑溢在唇角,也许他不会回来了。
安雅走到厨房,想做点什么吃,又觉得好像吃不下,这房子静的她不安,静的她窒闷,静的她甚至出现了怪异的感觉。
她走回客厅,打开那个巨大的液晶电视,连屏幕上跳出的一瞬间也是一对情侣在剧烈争吵的戏码,她无力的喘了口气,拿起遥控关了电视。
无意识的在房里踱步,她又走到了厨房里,才发现自个真的是丢了魂似的,又走回客厅晃了一圈,她才陡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
她爸爸!
她爸爸也不在家里。
她转头往父亲的卧室走去,门是关着的,她敲了两下,听不到声音就开了进去,房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并没有父亲的影子。
昨个她是怎么回来的连自己也记不清了,爸爸是昨天就出去了,还是今天一大早出去的?
她在屋里叫了叫,一直没听到声音,最后在客厅的茶几下,一个茶杯压着的一张纸条上才知道,爸爸给她留了话,说是出去买点东西,让她自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