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拿着毛巾,脸颊红了一片,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男人要进娱乐圈,估计那些个天王巨星都该下岗了。
楚帆装作没有看到安雅羞到冒泡的小脸,佯装发怒的低喝:“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要换药么?”
他是迫不及待想要体验那双纤细如葱白的小手抚上他胸膛的销魂滋味儿,好吧,楚大少闷骚了!
安雅杵了一会,听了楚帆的话,觉得自己真的是中邪了,要是被这男人发现自己不小心哈上了这副身材,不知道又要如何嘲笑她。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扬开毛巾,一把搓上了楚帆的胸膛,却忘了放轻力道。
“嘶……蠢娘们,你想谋杀啊。”楚帆嘶着牙根,伤口四周的肌肉因为女人的动作被牵动,疼的他虎躯一颤。
安雅吓了一跳,急忙看向伤口,幸好没出血,她松了口气,开始放轻动作。
楚帆的身躯壮实又健硕,还要避开伤口不碰水,擦起来着实有些费力,安雅挽着袖子,卖力的为某人服务着,才一会功夫,额际已经冒出一层薄薄的香汗。
楚帆享受的扬着眉梢,心里哼哼唧唧的别提多得瑟,瞧着女人水嫩嫩的小脸上渗出薄汗,他觉得美极了,看的他直晃眼。
她的发顶就抵在他下巴,楚帆深吸了口那股天然又好闻的馨香,觉得胸口鼓涨涨的,很满足。
“女人,以后不许跑了知道不?”
手上的动作停了几秒,接着又继续,安雅觉得一股子的憋屈,什么叫不许跑了,是他叫她滚的好吧,他顶着那副吃人的面孔喊她滚,她敢不滚吗?
咬着唇,她闷闷的不说话。
听不见她回答,楚帆不死心的扼住她在他胸口动作的小手,刚好停在了心脏位置。
安雅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抬起头,却发现男人的面孔就在她眼前不到两公分的地方。
太近了,近到她都能闻见他的气息,她急着想缩回去,却被楚帆压制的死死的,不是说受伤了么?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说话,回答我。”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着丝丝诱哄的味道。
安雅梗着嗓子,觉得嘴里突然有些干涩。
手心鼓动的是他的心跳,鼻尖闻着的是他的气息,她觉的自己现在是冰火两重天,又烫又冷。
“是你让我滚的。”她小声的咕哝了一句,说完才发现,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心里越想越委屈,像个哀怨的小媳妇。
楚帆咧开嘴角,低低的笑了,突然毫无预警低下头,安雅以为他要亲她,下意识的缩起脖子,紧闭上眼睛。
楚帆抵着她光洁的额头,看她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滑稽又可爱,喉间忍不住溢出阵阵愉悦的笑声:“傻娘们,给我上药吧。”
安雅觉得自个早晚有一天会被这男人给弄死,不是羞死就是吓死。
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涨成了苹果红,她羞的无地自容,她敢笃定,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看她糗样的。
有够恶劣的!
埋怨归埋怨,对于楚帆的伤,她还是不敢马虎,起身拿了药和纱布,回过头去一瞧,却看到楚帆正张着手等着她给他解纱布。
安雅深喘了两口气,觉得自个上辈子一定借了他的钱没还,而且还是借的高利贷,导致这辈子要为他做牛做马做全职保姆。
认命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小手细细的小心的拆开纱布,这会没了毛巾的遮挡,整双小手可是真真儿贴在那健壮的虎腰上了。
楚帆半眯着眼睛,享受极了,这女人的小手细细的,软软的,触感就像棉花糕,只是手心若有似无的蹭过细细的茧子,那粗糙的触感让楚帆一瞬间睁开了眼。
倒不是因为那茧子,而是因为茧子让他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
他做过仔细调查,这帮人口贩子的犯罪手段是通过旗下放出的一些小型的违法据点收集暴利,其中以赌场和高利贷为最,他们通常不会正大光明的上街掳人绑架,行事非常低调而且有组织性,而是通过这些暗里的违法行为控制那些没钱却心性贪婪的人,从他们身上得到更大的利益。
也就是说一般像这女人同样被拐来异国他乡贩卖的人口,不是被其贪婪的父母亲人卖给这些人贩子就是自个贪婪参与了非法活动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
依照这女人的心性,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一定是被父母给卖了。
这个可能,让楚帆黑亮的眼底瞬间转为阴鸷,她的生活条件并不好,由她长着茧子的手就能看出,可又是怎样的父母,舍得把自己的亲女儿卖掉!
回想初见时,她哭的泪湿眼睫,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一个女人,遇上这样锥心刺骨的伤害,怎能不绝望,如果他没有接手任务,现在她或许正躺在某个富豪的床上,被蹂躏的不成人样!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连呼吸都短了半截,一颗狂躁跳动的心,陡然揪的生疼。
他低着头,看着轻手轻脚生怕弄疼她的女人,胸口鼓涨的厉害,拧着眉头,一把握住了安雅的小手。
安雅抬起头,双眼迷蒙水亮,不解的看着他,这男人有事没事老是一惊一乍的,他伤口不疼,她都被吓的心肝疼。
“再等两日,我带你回国。”这话他说的郑重其事,像是承诺般格外认真。
水盈盈的双眸颤了一下,闪过某种悸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安雅楞了一会,生生抽回手,低低的回答,些许卑微:“你说去哪就去哪。”
安雅心里明白,她不该奢想太多,就像这男人之前说的,她只是他买的女奴,没有选择的权利,她不想表现出太多的希望只是不想自己太难堪罢了,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只有把自己的身份放到最底层了,别人的羞辱和嘲讽就会变的不痛不痒。
她垂着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心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沉甸甸的。
楚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还是做错了,不过一句话,这女人又将自己缩回龟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