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娇宠:国公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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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少年轻狂恣飞扬(二)

“绿琴你收拾什么呢,晚上还要睡的,不用收拾的。”奉珠气短心虚,阻止道。

绿琴一笑,道:“奴婢最看不惯烦乱,这不闲着无事顺手就归拢了。”这话刚说完呢,绿琴就在角落里翻到了奉珠了亵裤,起初绿琴还以为奉珠的癸水来了,但是一算日子知道不是,待摸在手里,有一片水迹,绿琴会心一笑,小心收了放在袖子里,道:“娘子还有什么小衣要洗吗,正巧奴婢要洗自己的贴身衣物,一起洗吧,不要送去浣衣房了,那些婆子媳妇贯会偷懒耍滑,洗不干净的。”

奉珠凤眸忽闪几下,咬咬唇,摇摇头,“没有了,你去洗吧,我这里不用你。”

绿琴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锦画不知这俩个打什么哑谜,只对奉珠道:“娘子,绿琴姐好事将近了。”

“哦?”奉珠一想,她这四个丫头渐渐的也都到年纪说亲了呢,她可不能耽误了她们,就道:“知道是谁家吗?等她嫁的时候我一定给她多多的陪嫁,锦画你别笑,到时候你也一样,我可是不偏心的呦。”

锦画一听说起她的婚事来了,脸上并不见太多笑容,反而避开不谈道:“听彩棋说,也是府里的,郝叔家的远房亲戚,现在在二门上听使唤,可是亲上加亲呢。”

奉珠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依着她原来的脾气,丫头们都必须一辈子不嫁人永远陪着她才好,可是现在她却不那样认为了,她自己不嫁,可不能也带累了丫头们没人要,女子们大了,一定会想男人的,别到头来,留来留去,最后留一个毒痈给自己。

“那我就等着绿琴亲自来告诉我了,我可不上赶着问她,看她急还是我急,非得好好整整她不可。”奉珠自己那样羞涩的事情都让绿琴知道了,肯定是要也羞羞绿琴的,要不然,她可不好意思面对绿琴了。

“青书,看看那张花笺上宴会地在哪里来着,睡觉前还记得,睡醒了竟然就忘记了,这记性真不好了,不会是未老先衰了吧。”奉珠嘟囔。

“娘子瞎担心,奴婢有时候也这样呢。”彩棋在箱笼里找出三件衣裳来搭在自己肩膀上,让奉珠看。

“要不拿着国公爷的名刺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来?”锦画建议道。

“做什么兴师动众的,没得被人笑话,我只不过是春困犯懒罢了。”奉珠挑着一件月白色的衫子,一条绣着粉色梅花瓣的白底高腰长裙,“就这件吧,显得素雅干净。”

“再配上一条荷花色的丝绦就更秀雅美丽了。”锦画拿来丝绦搭在奉珠臂弯里。

“娘子,是升平坊曲江岸边的海棠苑。”青书拿着花笺看过之后道。

“那便走吧。”奉珠选了一只碧玉蝉挂在腰间,觉得自己很可以见人了,于是意气风发道。

“让她们看看,我房奉珠没什么输不起的,没什么可以打倒,依然光彩照人。”奉珠脑袋一扬,雄赳赳气昂昂道。

“哈哈,哈哈……我的奉珠就该是这般耀人夺目,明媚高雅,却扇一顾,倾城绝色,帝都无人可比!”一道比之奉珠更嚣张更畅快的女声,拍掌称快。

杜元娘一身胡服男装斜倚门栏,嘴角微翘,笑容邪肆,她如一位芝兰玉树的郎君一样,走到奉珠面前,单膝下跪,学着波斯人的礼节,握着奉珠的手,在她手面上一吻,张扬笑道:“欢迎回来,我的牡丹花王。”

奉珠动容,眼泪打湿了睫毛,禁不住道:“故人一生一世念,却让奉珠如何为报。”

自重生而来,她怀疑过自己是妖孽,她迷茫过自己仍是一缕孤魂,如今听得故人一声“欢迎回来”,她便像船儿入了港,心意终踏实。

她回来了,不再是韩王府里被囚禁在一方破败天地里,任人欺凌的孤女,她是房奉珠,在一切还没有走向既定的路线之前,她踏出第一步,收回情思,不嫁韩王,她再次过着骑马长安行,斗诗曲江亭的快活日子,往后的日子还会更好,她坚信!

“哎?这是为何,怎么就哭了呢,我和你玩儿呢。”元娘闹不清状况,站起来给了奉珠一个大拥抱,“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就觉得你老爹不会忍心永远放逐你的,果不其然,不过三个月光景,你就回来了,这下可好,咱们又能在一起耍了,你不知道啊,知道你回来,我昨晚上兴奋的一夜未眠呢,不行不行,今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咱们说悄悄话。”

“嗯。”奉珠破涕为笑。

元娘突然板起脸来,拉扯着奉珠圆润的脸颊道:“你说你傻不傻啊,那种事情自然是怎么隐秘怎么来的,要是我啊,我就把他约到一个荒凉的地方,然后一棍子打晕,按倒,扒衣服,再然后,想怎么样都随我。”

奉珠被元娘逗的哈哈大笑:“说的自己像一个女土匪,韩王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一样呢,好啊,我且看你作为,你什么时候把他打晕拖走,月黑风高夜,不论何时何地,我定去观看。”

“好,为你,这事我揽下了。你且等着,我定把他给你绑来,任你采撷,哈哈。”元娘说的似真似假,博人一笑。

俩人手拉着手一路到了花园,便见阿奴正给花儿浇水,遇着奉珠一行人,阿奴爽快的上来打招呼,笑嘻嘻道:“娘子你们要去哪里玩啊,阿奴也跟去玩吧。”

绿琴把阿奴拉到一边,拿了帕子给她擦脸上的泥土,戳着她脑门道:“府里的规矩都背会了吗,会服侍主子了吗,就知道玩儿,且收收你的小孩子心性,要不然就把你赶出府去。”

“绿琴姐才不会,阿奴知道姐姐们最善心了。”阿奴一把搂住绿琴的腰身,噌啊噌的撒娇。

“去去,你一身的土可别往我身上噌,这可是我刚换上的新衣裳呢。”

奉珠指着阿奴跟元娘道:“这是阿奴,我来长安的路上买的她,小小年纪就卖身葬母恁的可怜。我见她机灵懂事就带了回来使唤。”

元娘上下打量了阿奴半响,和奉珠道:“这天下多的是卖身葬父葬母葬全家的人,更多的是以此为垫脚石想攀上富贵的心计丫头,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