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华带着军队在距皇城十里之外安营扎寨,经过与阿哈木江的商议,决定先礼后兵。
阿哈木江来到营帐外,看到皇甫少华正站在高处,极目远眺着回疆皇宫,脸上写着深深地思念之情。
“皇甫少将军,你想好明日要如何向国主要人吗?”
皇甫少华转头望向不远处的阿哈木江,摇着头笑了笑,“也许直接开口问国主要人,不讲究任何策略。”
“看来皇甫少将军要人的心情过于迫切了,我倒是有个疑问,不知该不该问皇甫少将军。”
皇甫少华看着阿哈木江眼神中透着古怪之色,心生疑虑,“请问,阿哈将军。”
“你知郦使节是女儿身,而且郦使节心中之人是你对不对?”
皇甫少华早就听闻天山曾对他说过,回疆国主知晓郦明君是女儿身,所以阿哈木江作为国主的王叔岂有不知之理,还有回疆公主恐怕也知晓。
“不错,我知她是女儿身,而且我与她还订过亲,只是未能及时成婚而已。”
这句直言震撼了阿哈木江的心,就算他再怎么猜测皇甫少华与郦明君的关系,都不会想到这一层。
皇甫少华见阿哈木江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恐之色,笑了笑,“怎么,吓倒阿哈将军了,纵然我与她有婚约在身,不过只要她一日为官,我就一日不能与她成婚。”
阿哈将军染着疑惑之色的双眼直视着皇甫少华,有点不懂为什么有婚约的两人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为什么郦使节会女扮男装入朝为官?”
阿哈木江坦承心中不明之处,皇甫少华脸上爬满哀痛之色,“她会入朝为官也是逼不得已,个中原因恕我不能向阿哈将军言明。”
阿哈木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毕竟郦明君现在欺瞒元皇是女儿身本就身犯重罪,如果元皇认为她动机不纯,岂是一死能够了结此事,恐怕有所牵连之人也会跟着人头落地。
广陵宫中,阿凡提江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小心提防的郦明君,缓缓开口请求,“郦使节,能否再同你对弹一次?”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孟丽君有一时的呆愣,这转变也太快了,快得让她无法思忖阿凡提江今晚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怎么不愿意,还是认为我现在不配与你对弹了,认为我是个伪君子,是个不择手段强留你在宫中的暴君。”
孟丽君发觉今晚的阿凡提江话语中有些自相矛盾,好像心中早已做好了什么决定似的。
“国主太过自嘲了,本官岂敢拒绝国主的邀请。”
“你拒绝本国主的邀请还少吗?”
阿凡提江反问一句,让孟丽君无言以对,只是淡雅一笑,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对席而坐,轻抚着琴弦,阿凡提江笑问,“不知郦使节这次又想弹什么曲子?”
孟丽君摇着头,阿凡提江接着笑道,“不如弹一曲《凤求凰》如何,‘文君当垆,相如涤器’曾被传为一段佳话,虽本国主羡慕于相如能娶得文君为妻,但本国主永远都不会是相如,而郦使节也不会是文君。”
孟丽君心知肚明阿凡提江借相如文君的爱情传奇来诉说着心中一段无望的情,当下释怀,唇边扬起淡笑。
“也许不久的将来国主能找到一个爱你的‘文君’。”
寂静的夜晚,月儿高挂,广陵宫内紫烟袅袅,有阵阵琴音传出,悠扬而缠绵悱恻,似在倾诉着无尽的情意与眷念不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