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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科普揭秘(3)

但是随着磨的发明,小麦的生加工技术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再加上水稻的北侵,大豆也就逐步退出了主要粮食的行列,继而成了蔬菜和生加工的原料。明末科学家宋应星在他的《天工开物》里写道:“今天下育民人者,稻居什七,而来(小麦)、牟(大麦)、黍、稷居什三,麻菽(豆)二者,功用已全入蔬、饵、膏、馔之中。”而到了今天,由于蔬菜品种的丰富,豆叶作菜早就成了风化的历史,现在用得最多的倒是成了肥田的绿肥。

岳飞的武功

岳飞,一个传奇的千古英雄,他的武功到底如何?

战士这一职业到底有多危险,没上过战场的人恐怕不知道。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是文学化了的说法,过于含蓄。民间风传的说法叫脑袋别在裤腰上,血盆子里挖饭吃。一个战士要在如此高危的环境下活过来,除了运气足够好之外,还需要非常过硬的基本素质,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单兵作战能力强,用过去的话说那就是武功高强。

岳飞的一生,枪林弹雨,大大小小数百战,岳飞也因战功卓著从一个最低等的士兵逐步成长为掌握帝国帅印的四大将之一,于是这让很多人相信岳飞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功。金庸的武侠小说有一出:“欧阳锋早听侄儿说过,这时心中一动,忽然另有一番主意:‘我欧阳锋是何等样人,岂能供你驱策?但向闻岳飞不仅用兵如神,武功也极为了得,他传下来的岳家散手确是武学中的一绝,这遗书中除了韬略兵学之外,说不定另行录下武功。我且答应助他取书,要是瞧得好了,难道老毒物不会据为已有?’”(《射雕英雄传》)据考证,岳家散手在现实生活中确实存在,在如今的湖北襄樊岳飞曾长期驻军的地方,民间仍有人教习,其杀伤力到底如何,因未亲见实战不好妄下结论。

不过在武术中有所谓套路和散手之分,笔者小时候跟随父辈们学武术学的就全是散手。所谓散手就是把无数套路中杀伤力大、灵活性强、使用率高的个别动作拆开再重新组合起来,以期在实战中能更好地运用以达到最终克敌制胜的目的。与之对应,那些在实战中几乎用不上,仅仅是摆着好看而且常常在无意中把简单问题复杂化的武术动作,民间多称之为“花架子”。岳家散手既然敢冠以散手之名,想必威力不会太低,而且这很可能就是在长期的征战中岳飞教给部下的“军体拳”。至于现在流传下来的诸如六合枪、六合拳、形意拳、鹰爪拳等挂着岳飞名号的功夫,因缺少资料佐证,只能存疑。

那么岳飞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呢?我们先来看岳飞的战绩。宣和六年(1125年),春三月,流民首领张超率数百众围攻故相韩琦别墅,当时岳飞22岁,正在韩琦家做苦力,张超为流民之首,恃勇在前,气势逼人,大有扫平韩家之势,岳飞爬上墙头引弓一发,箭镞穿张超喉而过,流民大惊,四下奔散。

靖康元年(1126年),夏六月,在前往榆次的路上仓促遇敌,手下畏缩,欲逃,岳飞一马当先,单骑突入敌阵,往返者四,杀敌将数人,是役乃胜。

是年冬,受命招降流民首领吉倩等人,时吉倩手下有380人,而岳飞只有100余人,力量悬殊。众所周知,谈判背后较量的是硬实力,也就是说吉倩的势力比岳飞大,他不一定听岳飞的。换了一般人,恐怕会给上司汇报工作的难度继而要求增派人手。但岳飞不是,他觉得100人太多了,他只带了四个人去。史书上说见岳飞一行只有五人“群贼惊骇”。由此可见,岳飞对自己的单兵作战能力是相当自信的,此出也很有点像三国里的“关云长单刀赴会”。不过本次招抚也并非一帆风顺,当岳飞对吉倩手下刚发表完招抚讲话时,人群中忽然有一人跳出要扭打岳飞(很可能是故意安排的),岳飞眼疾手快,一个耳光就将此人扇翻在地。

没多久,岳飞又跟着刘浩去解东京之围,在今天的北滑州南遇敌,敌人中有一将骁勇异常,挥舞大刀拍马而至。见到岳飞就是一招“刀劈泰山”,岳飞把刀一横,挡住,因二人力量都甚大,双方刀刃均入对手刀刃寸余,此时敌将门户洞开,岳飞顺势将刀刃一转,一道绯红的血光过后,敌将尸首分离。

靖康二年(1127年),春正月,战开德,岳飞连发两箭射杀金人执旗手两名。

二月,战曹州,岳飞兴起,把发髻拿下,头发披散(类似北宋名将狄青),挥舞四刃铁锏,如入无人之境,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率众打败敌军直追奔数十里乃返。

秋八月,战新乡,在协同作战部队无法及时跟进的时候,率所部独自鏖战,擒敌人千夫长(猛安)阿里孛;再战侯兆川,士卒多重伤,岳飞全身上下受伤十余处;又战太行山,擒敌将拓跋思乌,单骑持丈八铁枪刺杀敌帅黑风大王。

建炎二年(1128年),秋八月,战汜水关,敌营中有一将往来驰突,骁勇彪悍,岳飞在马上看得分明,跃马左射(用左手射箭),此人应声倒地。

建炎三年,春正月,流民首领王善、曹成、张用、董彦政、孔彦舟等率众20万企图攻打京城开封南熏门。时守将杜充命岳飞以2000人击退流民。敌营中有一将,自恃武功高强,前来迎战,岳飞独往,一招“力劈华山”将此人从头至腰劈为两半,敌众大惊,不战而溃。

从这些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岳飞确实勇猛,即使谈不上武功盖世,也绝对是打架杀人的一把利器。细细读来,岳飞的过人之处有二:

一是力量惊人;二是箭法超群。

岳飞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史书上给出的答案是“生而有神力”,不到20岁就能徒手拉开300斤的大弓,用腰打开八石的硬弩。那么这个“引弓三百斤,腰弩八石”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呢?据《宋史·兵志》:“选补班直,……弓射一石五斗,弩三石五斗。”按宋时一石约为120斤,一石五斗即为180斤,也就是说,只要能够拉开180斤的弓,足开三石五斗的弩就可以入选皇帝的近卫军,成为名副其实皇帝的保镖了。而岳飞年龄不满二十就远远超过了这个标准,可见力量惊人。

北宋官修兵书《武经总要》还曾给各种弓箭手定了个职称标准,说能挽一石弓的是普通人,能挽两石弓的是牛人,能挽三石弓的是变态牛人。很显然,岳飞就是传说中的变态牛人。那三石弓的弓力在实战中到底有多大。五代十国时期,有一位叫马仁的臂力最好,一箭射出,能把二百步远、二百尺高城楼上的一敌将扎个对穿,而他弓力最多只到二百斤,(参见《宋史》卷273)由此可见三石弓的弓力到底有多大了。

有了如此惊人的力量,宣和六年张超被一箭毙命,箭身穿喉而过,建炎三年敌将被一刀从头劈至腰身的事也就变得稀松平常很好理解了。那么岳飞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呢?其中之一很可能是遗传。岳飞父辈们的力量究竟如何我们无从查考,但岳飞的后代中也有一位如他一样的大力士。《宋史》上说岳云16岁时随父攻打随州,手持铁锥枪,重80斤,舞动起来虎虎生风,率先登城,拔得头功。按一宋斤约合今一斤二两,那也就是说,岳云当时舞的这铁锥枪换算成现在的计量单位约是96斤。96斤到底有多重,大约相当于你同时扛两瓶煤气罐,当然这还有不同,因为扛用的是肩,舞用的是手。

另外一个原因可能是长期劳作的结果。岳飞一家,世代贫农,均以“力田为业”,岳飞的太爷爷叫岳成,爷爷叫岳立,爸爸叫岳和,在那种年代这个家族居然还薄有田产,在饥荒之年甚至还能周济周济更穷的流民,可见这一家子小自耕农除了天生身体素质好之外,还格外勤劳。你别看岳飞后来能写诗,但他其实根本没正儿巴经上过几天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帮忙劳作,栽秧打谷,犁田耙坎全是一等一的头号劳动力。古代科技水平落后,农业劳动强度又大,所以岳飞的力量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来源于长期劳动。

但是有力量跟能征善战、武功超群那是两码事,征战杀敌讲究的不单是力量,还有技巧。

岳飞生活的时代,是北宋王朝的末世,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小股土匪遍地开花,任何一个人,特别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农民,既然绝了读书功名的路,那么农闲时节学点武术强身健体,保家护院是一种社会风气,就跟我们现在学开车学上网差不多。

从现在的史料我们可以知道,岳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术爱好者,这一点可以从他惯用多种兵器看出,单是上面我们提到几次战斗岳飞就分别使用了弓箭、大刀、四刃铁锏、丈八铁枪等兵器。如果不是真正的武术爱好者是断然使不出如此多兵器的,况且还是在战场上,要命的场合,不是拿手武器一般人都不轻易使,可见岳飞不单是个武术爱好者,他还一定拜过多个师父。这一点从岳飞父亲岳和一次批评岳飞的话里可以判断得出。那是周同死后,岳飞时常去周同坟前祭奠被父亲发现,岳和说:“尔所从射者多矣,独奠泣于周同墓,何也?”意思大致就是“你曾前后跟随过很多师父学习射箭,为什么独独对周同念念不忘呢?”岳飞答:“周同对我跟别的师父对我不一样,他是真把我当徒儿。”

周同这名字,可能很多人还比较陌生,其实此人大有来头,此人年轻时曾横扫陕西一带,人送外号“陕西大侠铁臂膀周同”,相传是三国名将姜维的传人,与包拯关系甚好,后得包拯引荐在京师担任御拳馆教师。当时的御拳馆有天地人三席,周同为“天”字席教师,地位最尊。至于他的具体武功如何,我们还是从一个侧面来了解更容易清晰。俗话说“强将底下无弱兵,名师手里出高徒”,周同一生只收了三个半徒弟,说出来都是如雷贯耳:玉麒麟卢俊义,豹子头林冲,岳飞,加半个行者武松。除岳飞外三人虽都系小说《水浒传》中的人物,然根据考证历史上均确有其人,卢俊义的武功究竟如何?外界多半只是听闻,因其很少与人单打独斗,但我们可从其徒弟浪子燕青身上看出其功夫定应不弱。林冲、岳飞的武功有目共睹,不用多说。

至于武松,相传其在狮子楼斗杀西门庆时使出的新式武功“夺命鸳鸯腿”即系周同所传。

另外一个岳飞的师父姓名可考的乃是陈广,擅使枪。宣和四年,岳飞20岁,其外公姚大翁见外孙力量惊人又聪明伶俐,遂让其投到枪手陈广门下,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岳飞的枪法迅涨,“一县无敌”。

被矿难掩埋的清代黄石矿史

矿难可以掩埋很多东西,譬如尸体、经济,甚至是历史。

到过湖北黄石的人都奇怪,黄石出好煤,明代有记载,清末有记载,但在这二者中的两百多年间却罕有记载。对于此事,研究的人多,晓事的人少,直到很多年后那一场煤矿穿水事件和那一块墓碑的出现,事情才总算大白于天下。

1973年的夏天,黄石多雨,气象部门发出预警:大雨随时降至,不宜进矿采煤。于是当地有关部门通知煤矿工人一段时间内不得下井。通知下达没几天,并不坚固的煤窑即如人们预料的那样穿出水来,但随之而出的还有几具怪模怪样的尸体:长辫,对襟粗布大衣,铜纽扣也是从未见过的多角形。据目击者回忆,人们围观时,尸体肤色鲜艳,禀禀犹生,不过一会儿即自行风化,灰飞烟灭。事情很蹊跷,领导很重视,立马指派有关部门着手调查,先是清点矿上人数,继而扩大到矿工家属和附近村民,但经相关人员再三查实核对,各处均无人员失踪。事情一下子由蹊跷变得诡异,刹那间,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这是冤死的鬼魂;有人说,这是外地矿井遇难的矿工。

但因各处并无人员失踪报告,事情随之即被束之高阁,成了无人问津的谜团。

时间到了十年后的1983年,当时百废待兴,当地矿史办的工作人员在修治矿史时偶然于荒烟蔓草间发现残损的石碑一块。根据石碑记载:原来1799年12月18日此处的煤矿发生过一起严重的漏水事故,当时正在井下作业的18名煤矿工人被淹未出。事情重大,矿上将事情始末书具条文报到县里,县令陈桂生得到消息后亲自到事故地点察看并积极准备实施救援。但终因积水过深,凭当时的人力物力很难找到有效的办法,几番努力之后,见无力回天,痛定之下,陈桂生以人命为重,利益为轻,下令就此以矿井为坟,并树碑一块,以资奠念,碑末还附镌有18人的姓名。同时鉴于前事,陈桂生在碑文中明令将矿山封禁,各色人等“永远不得开挖取煤”。此令一出,黄石各地的煤矿随即停工撤产,当地的煤矿史也如此被一场矿难彻底掩埋。

几十年后,由于洋务运动的需要,红顶商人盛宣怀来到黄石,当地的煤矿才又重新被人提及,再焕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