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儿已哭到没了声息,男子低头看她,沾着泪水的浓密的睫毛,沉沉的扑在脸上,
他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他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好,静静的坐在床边,凝视着她那张美丽但却惨白
的脸,他拨开她脸上被泪水粘湿的黑发,擦掉她眼角残留的泪迹,抚上她冰凉的脸宠,此时的她柔静得像个不沾尘埃的仙子,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诱人的精灵,他失魂的笑了笑,俯下身,一双迷离的眼睛,深情的看着她娇嫩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一阵轻柔的呼唤声,将祈月从沉醒中叫醒,她睁开酸涩的眼睛,看着身侧那帘浅黄色的
幔帐,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撩起。
“姑娘,”夏蝉清脆的声音传了来,“姑娘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叫你好几声都没应,”夏蝉一边捥着幔帐,一边说道,“原本不该来吵你的,可是碧凌说那礼事宫娥待会就会过来,碧凌说她是王后的人,平时狐假虎,威嚣张跋扈的惯了,叫姑娘留些神,别落了话柄,让她到王后身边嚼舌根去。”
夏蝉见祈月没有支声,停下手里的事情,凑过来,细细的看了祈月,关心的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肿肿的?你哭过了?”
祈月鼻头一阵酸涩,别过脸,“没,没什么,只是昨夜……有些想念坊主了……”
“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夏蝉松了口气,扶了祈月下床,拿着衣衫为她套上,嘴里还
说着:“姑娘就别挂念她了,只要姑娘过得好,坊主也替你高兴的嘛。等到姑娘大婚以后,给王子说说,差人把坊主接来聚聚就是了。”夏蝉笑了笑,“只怕,她生意好得不得了,没功夫答理你呢。”
祈月浅浅一笑,见屋内只有夏蝉一个人忙活着,便问道:“碧凌呢?她去哪了?”
“兴许是上王子宫里了吧,她们还要去伺候王子呢,”夏蝉收拾了被褥,又拧了热巾,递到祈月面前,怏怏说着,“这王子也真是,就不能另外叫几个宫娥去服侍他吗,碧凌和环翠一趟这头,一趟那头的,不累死才怪。”
祈月拭脸的手停了下来,透过热气腾腾的烟雾,不悦的看了夏蝉,声音却轻柔得毫无生
气,“你也少说两句吧,人家碧凌和环翠都没抱怨呢,这话若传到王子那里,看你怎么办。”
“好好好,”夏蝉推了祈月在梳台前坐下,“我以后不说了。”
夏蝉将祈月洗梳打扮完毕,用过早膳,没过一会儿,那礼事宫娥便来了。祈月一早上都是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听到那礼事宫娥来了,她这才勉强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