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云皖西慢慢的踱回来,走到他的声音,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而出口的话却是冷漠无比:“风将军,好自为之!”
“皖西,战场上胜负难辩,死伤难免,你不能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就要至成副将于死地!”急急的喊道,想要换回云皖西的脚步。
而前方的人只是缓缓的停留了一下,然后就毫不留情的离开,而握紧的手中松了又握,却是满手的指甲痕迹,低声的对着背后的风寂说道:“战场无情,本来我也不该找成副将,可是……那个人对我而言,意义很特别!”那样用着一腔的热血只是单纯的想要为仰慕的人讨回一个公道的男子,她云家欠他的又何止是一条命,所以……
没有回头,大步的离开,眼神中却是下定了决心,她会用成副将的命来祭奠韩希诺。
看着那个冷冷离开的背影,风寂的心中充满了苦涩,身后是成副将终于缓过气的开口:“将军!”
“成副将,你还是先回苍月!”
“将军,难道你看不出来成某的这条命,熙云公子是势在必得,而且现在的公子已经和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低声的说道,成副将抬起的头上是一片的淡然,各为其主,本来就怨不得人,他从一开始选择的是就是苍月,对熙云而言,自己伤害的是他想要保护的东西。
即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至少他看到了真正的王者开始诞生。
“成副将,是本将无能,对不住你!”风寂有些歉然的说道,他又怎么会看不出云皖西眼中那浓烈的杀意和势在必得的表情。
“我第一次看见郡主的时候,将军,不要惊讶我为什么知道熙云公子是朝阳郡主,想必,剑出惊朝阳的云皖西这个名字目前我还没有听过第二个人,而将军整日的皖西,也会轻易让末将猜出来!”笑笑的解释,成副将继续说道:“九王爷当年为郡主取名皖西。传闻就是日出惊艳,朝阳力挽之意,而我第一次在韩将军旁边看见她的那刻,我就觉得仿佛第一次看到的日出灿烂到让人无法逼视,而慢慢的,如今的君主已经不是灿烂的朝阳,而是正午的太阳!”
“成副将……”
挥手阻止住风寂的话,成副将继续说道:“而正午的太阳炙热无比,是最为耀眼,却也最伤人的时刻,她已经容不得人挡住她的去路,朝阳郡主艳名动天下,而她,则会遇佛杀佛,遇神拭神。”
“皖西不会的……”
“将军,她已经不是昔日的被九王和云世子娇宠的小郡主,而是历经了无数的磨难慢慢成长以来的君王,传闻,各国中都有着一统天下的的紫微帝王命格的传说,而很多的传闻指向的是郡主,将军,容属下劝奉一句,远离郡主吧,她的心中已经有着帝王的决断,绝对不会为了私事而扰乱所有安排好的路,而她的路上更不需要就是挡路石!”
说完话的成副将有些疲惫,风景慢慢的推出来,看向夜色朦胧的高空,今日,他一生威胁轻易的让皖西放了手,其实心中应该是不甘心的,但是为了大局,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手,而将自己的意愿放到了最后。
也许,成副将说的没有错,如今的云皖西已经和昔日的云皖西根本不是一个人,这样的她,适合高高在上,却不再适合和自己对就当歌,而昊冥城外,草原夜晚,还有那温柔抱着雪狼的女子也许只能刻在记忆中,根本不会再出现。
低声的叹了口气,却是不知道怎样形容心里的感受?
入夜的寒离城中除了清淡的月光疏离投影,斜云乱舞的瞬间,更多的是狂风的呼啸,六月的天气本就阴晴不定,深夜的寒离城中寂静一片,起身披上单衣,坐在窗户前看着那淡淡的月光洒满大地,风轻轻的吹动树梢,带起沙沙的响声。
与月夜融为一体的身影慢慢的漂浮在半空中,看起来在寂静的夜晚有着几分的诡异吓人,皱起了眉头,云皖西的脸上微微的显露怒气,轻声的说道:“哪位朋友来了,也现个身让熙云看看,何必躲着不见人!”
树梢微微的响动,跳下树梢的是一身黑衣打扮的男子,长身玉立,却是一脸的邪妄笑容,就那样在月夜中看着她,那张不必女子阴柔的脸上尽是款款的笑意,而看到这个人的出现,云皖西的脸上却是慢慢的皱起眉头。
“贵妃娘娘,好像你不太欢迎在下!”低沉而带着丝丝诱惑的声音柔柔的在夜风中慢慢的飘进耳中,云皖西的脸上慢慢盈上灿烂的笑容笑笑的说道:“西陵陛下光临我寒离,是寒离的荣幸!”慢慢走近的青年淡淡的摇着头,而口气却是带着宠溺的意味:“贵妃娘娘,你这样的态度真是伤在下的心,我想,以你我的关系没有生疏到如此的地步!”靠近耳边的低声带着湿润的气息吐在云皖西的耳朵上,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色。
慢慢的转身对上靠近自己脸前的男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我想,我和陛下还没有到可以熟悉到可以毫无顾忌的地步!”
而裴修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透露着流转之间的魅惑,再次的靠近云皖西的耳边说道:“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低声喘息的样子,而那美丽妖娆花朵也是在那一刻才会绽放吧!”
云皖西低垂的眸子慢慢的抬起来,看向裴修的,眼神中依旧是平淡无波的神采:“陛下深夜来不会就是为了和皖西叙叙旧情的吧!”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觉得有点高兴?”
“不会!”
直接的答案让裴修有些惋惜的笑道,慢慢的摇着头说道:“贵妃娘娘,我发现你在昊冥的样子比较讨喜,不知道我那个惹人喜欢的皇弟现在在哪里?”
“云皖西原本就是这个样子,让陛下失望了,至于晚词,陛下恐怕是找错了地方!”淡淡的说道,脸上微微的一蹙眉,仿佛真是有些遗憾,如果有人看见这两个人的谈话,只怕会是一头的雾水,无论是谁,没有一个将真心用上,你来我往之间都将外交的虚词用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