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她的手将温暖一点点的传递过来,云皖西回头再看看天空,一片的碧朗清清:“哥哥,你是在告诉我已经过去了吗?”
而端来了粥和稀饭的莫俨然却是眨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皖西,我要喂你!”
看着少年眸子中的坚持,云皖西慢慢的吞出:“好!”莫俨然在惊讶之后是一阵的狂喜,急忙将饭吹冷了慢慢的送进云皖西的唇中。
眼角的笑容是满足而灿烂。
“熙云公子,这次的俘虏怎么处置?”传令官站在那个瘦弱的少年身前,却是一脸的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亲眼看到了这个少年指挥大军雷厉风行的风范,再也无法再这个平日里看似温和爱笑的少年眼前有一丝的放肆。
放下手中的书卷,慢慢的合上,却是将一双清明的眼睛一扫而过,身侧早已成为副将的韩希诺急忙开口:“有些愿意投降,有些不愿?”
而撑起了下巴状似在思考的少年有些不耐的将眸子一眨,看向韩希诺:“那韩将军的意思是?”
“不如在劝些时候?”
而冷冷一笑的少年,慢慢的起身说道:“苍月大军于下月即将和我们交汇,而我军此刻必须南下夺取荆州,寒离几个重要城市,否则单单以云中此时的兵力是绝对无法对抗苍月!”
“那熙云的意思是?”带着迟疑的开口问道,却并不无法开口将答案说出来。
“不投降的杀无赦!”如果是昔日,她断然会好好的劝慰一番,再使些小计策让顽固不投降的人屈服,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端阳,传令下去将不肯投降的俘虏杀无赦,并且要将当时的场面让所有的人看见,这就是不随云中的下场,而已经编入云中的观澜军,给他们和云中正式军队一样的待遇,并且将她们的家人设法自观澜接过来,采取何种政策自然不用我再说了……”眼神一扫让传令官觉得额头有些冒汗,心中却也是有些惊喜,原来熙云公子记得自己的名字,立刻点头向门外跑去。
而对于云皖西一开始用的震慑,再到后面的怀柔,韩希诺只有一个字佩服,是他,断然无法这样做,一是他下不了手,而是也无法想到这样的方式。
“熙云,我们南下先取哪个城市?”韩希诺私人意见是先取寒离,荆州是出了名的文化古城,对他们而言,并无多大的威胁。
而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嘴唇微动,慢慢的吐出一句:“荆州!”
带着几分的不解看向云皖西,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少年也不饶圈子慢慢的起身说道:“荆州城中歌舞升平,粮食丰饶,取得了荆州……”后面的话不用说韩希诺也知道,一旦取得了荆州,而征战的粮草就有了,急忙点点头,不敢在开口。
起身的少年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说道:“而取荆州不需要兵马,荆州守将秦越是个很懂得识时务的人,不过也是个难缠的狐狸!”
秦越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秦越是观澜有名的世家公子,但是他出名的地方不在于他的背景身份而是他长袖善舞的本事,此文处世原话,尤其擅长外交。
“熙云打算独自一人去荆州!”
“将手下兵力三分之一调往寒离,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守住整个云中,还有三分之一的兵力我安排了人手训练!”垂下了眸子淡淡说道:“而我,明日启程前往荆州!”
“荆州!”站在门外的少年慢慢的说道,而眼中却是闪烁着跳跃的光芒,而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水端回来时的路,“好像很有趣!”笑眯眯的眯着眼睛。
承影紧跟着莫俨然的身影,有些担心的说道:“公子,秦越不是让人摆布的人物,不要玩!”
“可是皖西要去荆州呀!”理所当然的说道,莫俨然将手上的茶水全数的推到承影的手中。慢慢的额说道:“承影,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和我们一起去,第二就是你留在这里,我和皖西去!”
承影叹了口气,选择里面无论自己去不去,公子都会去,无奈的说道:“承影自然是和公子一起去!”
拍拍他的肩膀,对于承影的回答很满意的莫俨然转身离去。
“七日破军,用兵如神!”将蘸着墨汁的慢慢的搁下,对于手中这份奏折却是有些起了心,慢慢的起身,修长的身子在烛火的照耀下交错摇晃。
“王上,该歇息了!”安公公的声音响起在耳侧,一回头刚好可以看到安公公恭敬的弯着腰。
对于这个新继位的王上,安公公此刻已经是头痛到了极点,纵意枉为,不穿龙袍,不喜早朝,昔日是少王的时候,西陵大臣依着他,而如今已经是西陵名副其实的天子,自然不能和从前一样。
不穿龙袍的原因是,丑死了,不喜早朝的原因,没有睡醒。
安公公脸上的黑线极速的上升,裴修很好意的走过去,握住安公公的手,“安公公,你年纪大了,看来朕要多找几个人伺候你!”
一句温柔带笑的话让安公公的身子连续打了几个寒颤,急忙说道:“陛下的好意,老臣心领了!”他这条老命还想多活几年。不过也该考虑退休了,他实在是经不起陛下如此的折腾。
而慢慢挑了挑眉角的裴修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到:“贵妃娘娘最近过得怎么样?”
安公公明显的自这句换中感觉到深深的寒意,谨慎的说道:“贵妃娘娘,最近都待在后宫中,鲜少外出!”
“是吗?”这样轻柔的一句问话让安公公打了个寒颤,并不是因为回答,而是因为裴修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光芒。
本来新皇登基,前贵妃应该是太妃,而陛下丝毫不提此事,所以宫中人仍然以贵妃相称,而他也没有料到,陛下对贵妃娘娘恨到如此的程度,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
这些日子,裴修没有动那个女人半点寒毛,并非真的畏惧了她家的势力,而是有时候让一个人心生不安远远比直接的给她迎头痛击更难受,而此刻一天都猜测着他将如何对待她的贵妃娘娘相比不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