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王的嫡宠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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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自荐枕席

像,太像了!

“你很惊讶?”二夫人柔媚酥骨的声音令凌姿涵瞬间回神。

嘴角挑起冷笑,凌姿涵收回视线,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端起那杯没有动过的茶闻了闻,“二夫人,坐下说话吧!”

“你和明珠真的很像,不止是眼睛,就连性情也很相似。”二夫人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一旁,拿了个精致的紫檀木盒放在她面前。“打开看看。”

听见她唤娘亲的闺名,凌姿涵也没有丝毫迟疑,在二夫人坐下时,拂袖,茶香中悄然混入另一种不被察觉的香气。

打开那个盒子,入眼是支大约三寸长的玉箭,箭身通透,箭尾还刻着一行北燕的文字。凌姿涵眼中划过一抹惊愕,她记得这东西是属于娘亲楚明珠的信物,乳娘也有一个。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凌姿涵的脑筋飞快的转着,想着这位传闻中与母亲不和的二夫人,和母亲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是你娘,也就是我的主子给我的。我的一切都是她给的,而你,算是我的少主!”贵妇突然离开椅子跪在凌姿涵面前施了大礼,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少主,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二夫人,单凭一支玉箭,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你。不过,我今天既然来了,就当听故事。坐下说吧!”

凌姿涵看着那衣着华贵的女子,虚扶了她一把,示意她回去坐好。面上依旧云淡风轻,脑海中却飞快的划过乳母临去前说过的话……相府中的敌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难道说母亲和二夫人被下人们传的“恶劣关系”只是个幌子,是用来遮掩……想到这,凌姿涵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已经坐回位子上的女人,听着她述说着自己和娘亲的事情。

她是娘亲从悍匪手中救出的女子,后来做了娘亲的替身,在十六年前,因为要保护娘亲的孩子,而自愿嫁给了相爷,顶着辅国公义女杜梦弦的身份。进入相府后,她处处和娘亲作对,制造两人关系恶劣的假象,让外头那些姬妾看着两人争斗,以为可以坐收渔利,这样才让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

那个孩子就是凌姿涵。

“当年送走你是娘的意思,是她求国师的。至于为什么偏偏要送往北燕天山,那种苦寒之地,我就不明白了。不过现在你总算回来了,也全了主子……你娘的心愿。”停了停,二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靠近凌姿涵,压低声音问,“那个玉佩……”

“二夫人,倒不如多和我说说凌家的事儿,你也知道,姿涵初来乍到,对这个家还很陌生。”听见二夫人提起玉佩,凌姿涵的眼中划过一抹不赞同,立刻打断她的话绕开话题,明显拒绝她去询问关于玉佩的问题。

二夫人立刻明白了凌姿涵的意思,没有再追问。

“那我就提点三小姐几句,宰相府里多少个姨娘,多少条心,但我绝对忠诚与少主!”

听她改了称呼,凌姿涵挑眉笑着睨了她一眼,起身就朝门外走去,离开前留下一句,“好戏在后头呢!二夫人,天晚了,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劳你去苏氏那边唱出戏!”

古代的夏天并没有后世那么炎热,夜晚相对白天更为凉快些。

凌姿涵摇着扇子,踏月而归,回到客人居住的厢房所在的西园。不过一路上她也没闲着,边走边听着暗卫的汇报。

和她猜想的一样,那个苏氏在装晕回去之后,恨得在屋里摔了几套瓷器,然后召集自己的心腹开了个小型会议。表面上随着她心意的宋姨娘,与个有孩子的侍妾帮她出谋划策,想要她来找凌姿涵的麻烦,其实不过把苏氏当枪使。但苏氏也不是愚笨的人,再打发了两人离开后,招来了亲信王管家以及陪嫁的乳母福妈。她先是对挨了板子的福妈一通安抚,明里暗里的将福妈女儿玉锣的死全推到了凌姿涵的头上,让痛失女儿的福妈更恨凌姿涵,随后又大方的赏了福妈一些钱,要她厚葬了玉锣,好人做尽。福妈立刻表决忠心,并说要为女儿报仇。

这大概就是苏氏想要的效果,至于那个王管家,说是内院的大总管,其实就是苏氏身边的一条狗。不过这人心思缜密,在遣退了所有仆人丫鬟后,给苏氏出了个好主意,让她呆在院子里“养病”不出,挑唆二夫人杜梦弦和凌姿涵斗。

听着汇报,凌姿涵冷笑,“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主子,是否要出手?”夜色掩盖下,鬼魅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色,却依旧可以看到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凌姿涵微微摇头,“不必了,你们只要留下几人监视相府,其余按流云的吩咐去做。还有,相爷不久就要回京,你通知外头的人,无必要再他回京之前将我们的势力部署好!”

凌相爷的手段,她没见过但听说过。

想来,一个能在沉浮官场上始终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让那之上的人对他毫无芥蒂,这心思有多沉,手腕有多强劲可想而之。所以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将自己身后的势力做大,必要时可以保她安全,与他对抗。

“是,属下去办!”施礼,接着那身影犹如风般,消失在夜色中,只有另一道魅影随性至厢房的庭院中,目送她推门走入,随后又隐入夜幕中。

一阵劲风袭过,俄顷,围绕在厢房左右的魅影纷纷歪倒在夜色中,睡去……

哼着小调,过了十五年古代生活的凌姿涵,已经从没有电脑等通讯娱乐设施,更别提什么夜生活的焦躁中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宁静。

不似别的娇小姐,凌姿涵从来都是一人独睡,房里不会留丫鬟婆子守门,也不用人伺候沐浴更衣。她自己端了盆水洗手擦身,换上清爽利落的寝衣,就坐回梳妆镜前,整理着头发。

对着镜子,她用棕梳仔细的梳理着黑亮的长发,口中哼着轻柔的歌曲。

……“美人,美人。”

幽幽的轻唤飘过,像是被谁掐住了喉咙,声音似乎低哑,又好像故意掐的很细,叫人只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