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年的凌姿涵,孤独一直,求了医圣,用一种极为冒险的且残忍的方式,将手筋接回。按理说,这样的她可以继续习武,内功也有望恢复。可是,筋骨养好了之后,她却发现,那内功像是永远消失了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经过多人诊断,最后,医圣、医尊,及从不救人性命的毒尊,都为她下了断言,恐怕这功夫是会不来了,让她死心。其实,私底下,三人讨论过,那脉息极为罕见,加上她当时一些特有的征兆性正装,判断出,她是被人下了“迷盅”。
这种盅虫,一般被武林称作败类专用。
因为这种东西的效果,是专门封人内功的,所以常常被武林中的害群之马所用。有人甚至用他,在武林大会上,偷袭武功高强的人,以妄图得到高位。
如此一来,毒尊不觉替爱徒惋惜。但看着她每日里拼命的练习,想要恢复如常,想要让自己手指更灵活,而做出的一些列疯狂举动,他就由不得的心疼。
“别看毒尊面上,好似只把那丫头当个钱袋子似的使唤,其实,这师徒两自己都明白,他们有多么的注重彼此。也正因此,毒尊才特别交给了她一套古武术,用来防身,以防她在遭遇那样的事故……”
毒尊一直在找寻着各种方法,想要破解凌姿涵身上的蛊毒。他自己十分了解这个徒儿,天资聪颖,在师门排行虽少,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夸张的说,若非是个女孩,在体力上和男人们有差距,她的天资可以与他师兄弟们的得意门生向比拟。
但这蛊毒是在霸道,最后他得到的结果是……除非下蛊者死,否则蛊毒将无法清除。
抿了抿嘴唇,紫宸抬头看了眼专心听着他说话的轩辕煌,继续道:“如今,紫星重伤,蛊毒势弱,以至于那孩子体内,被蛊毒所隐藏住,抑制住的内力得到释放。但这就像是紫星的催眠术一样,再解开催眠术的刹那,是将人心底深处的东西,一下子解禁了。若是在这期间,做过什么让他本能不能接受的事儿,这个人,便会会崩溃。而那孩子,如今怀有身孕,加上身子骨一直不好,以至气血两亏,身子骨儿就更虚了。所以现在,但内力猛然涌现,势必会对她的身体会造成影响。但这影响有多大,我并没有见识过,所以,我不能和你保证,那孩子的安危……”
“你的意思是说,紫星死了,卿卿体内的蛊毒,就能去除?!”手不自觉的往腰间的软件搭去,他冷漠的看着前方,“本王去杀了他,立刻就去!”
“王爷,万万使不得!若紫星真的死了,蛊毒势必瓦解的更快,毒效之霸道,是你无法想象的!所以,不要轻举妄动,为了那孩子,和你们的孩子……”
“杀不得,那我就去问问,他话中深意,究竟是什么!”
你爹,害死了你娘。
如此简短的话语,能藏着什么玄机?
轩辕煌在心里念叨着,反反复复,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自己。
“还是去守着那孩子吧,等她醒来,一切就都明白了。”声音顿了下,紫宸忽然伸手,摸着腰间的那管笛子,看了看轩辕煌,下了个决心。可还没等他接下交给他时,就听一声尖锐的叫声,从楼梯下的雕花木门间传来。
“啊……救我,救我!我不要死,不要!”
噩梦连连。
凌姿涵又梦见了那场大火,灼烧的痛,似乎要撕裂肌肤。
什么人突然跳进了窗户,金色的面具,被火光找的格外璀璨。
轩辕谦依旧在她身边,托着她,要让她先走。
她没有走,一块横匾砸了下来……
她梦见自己没有爬出去,梦见自己被火焚烧成灰,梦见熟悉却又陌生的家人,穿着丧礼的服侍,站在一块墓碑前,有牧师在祷告着……
“啊……”
她发了疯的尖叫着,轩辕煌先一步赶到床边,伸手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他紧紧地搂住她,禁锢着她挣扎的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卿卿,你醒醒,卿卿,你看看我,我在这你身边!”紧握着她的手,轩辕煌的安慰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她挣扎的不是那么猛烈了。可是,一向不爱哭的她,却在梦中,留下了眼泪。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他俯身吻去。
却听见她低哑的呢喃……“爸、妈”。
“让开点!”紫宸扫了眼轩辕煌,伸手拽过凌姿涵的胳膊,指尖轻触她的手腕,压下。古怪的脉息,令他平滑的眉心,微微皱起。这次,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怎么样?”
“脱衣服!”没有回答轩辕煌的话,紫宸从随身的和保重,取出一个针包,打开。
泰安,见他没动静,又重复了边刚才的话。
轩辕煌眉梢挑起,冷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正因为她是你的王妃,我才让你脱衣服。”紫宸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转眸又看向凌姿涵,见她额角频频渗出细密的汗珠,不觉心疼。眼底的关切也就越发深邃,转眸再看向轩辕煌时,见他已经除去了外衣,便道:“你扶着涵儿坐起,为她除去衣衫后,替她运功调息。你背朝着我,我将会为你施针。”说着,他放下床帐两边的银钩,让帷幔垂下,并递给轩辕煌几根银针,报出对应穴位,“按着刚才所说的穴位,你给涵儿施针!”
轩辕煌并不知道紫宸这办法能否心的通,但相比自己那三脚猫都不太够的医理,再瞧瞧床上痛苦的人儿,他只得照做。
紧张的救治中,几次出现差错,好在最后,总算是平息了凌姿涵体内那股乱窜的内息。而作为运功的轩辕煌,则被这小妮子折腾的不轻。一方面是怕走火入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温香软玉,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看着她安稳的睡下,轩辕煌总算松了口气,替她揶好被角,便拿起一旁的衣物,慢条斯理的穿着,对屋中的第三人道:“国师,她什么时候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