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洳语就出门去了。
倏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究竟想做什么。
秦卿悠闲地为他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撩开纱静坐到床沿。
“你究竟想做什么?”这么地怂恿着洳语,他究竟想对司徒做什么。
秦卿浅呷一口,“我没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洳语对司徒的一片心意,我只是帮她得到一个她想得到的男人而已。”至于最后能不能如愿得到,那就不关他的事。他喜欢看着那些人为了一些私欲不断地争夺着,为情也罢,为权,为绝世武功……这些丑陋龌龊的人,全都死在自己的欲望的深渊里,永远的沉沦,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到了痛快。
“你……”司徒帮过他,他怎么还这么对司徒。
“你一定在心里怪我没良心,忘恩负义?”秦卿把茶杯放在床沿,悠悠起了身。因为他所处的境遇,只告诉他利用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一切,恩如何,怨如何,世间的一切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最利害的器具。谁知道别人对自己施恩惠,是不是也是一种利用的,而他又何必在意。
倏玉望着他,没有说话,看来他很清楚他自己在做什么。他究竟想从司徒或是她这边得到什么,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一定在想,我想从你们那边得到什么?”秦卿漫不经心挑着纱,他的手轻绕着纱,尔后放开手中的纱,“司徒公子自然会为我解决心头的麻烦。相信倏玉姑娘很快就会见到你想见的人。”旧情人和新情人,他倒要看看她是如何取舍的。人生虽是尔虞我诈的多,可也不妨好戏连连,到处都是有趣的东西。
想见到的人,他指得是司徒吗?倏玉沉思片刻,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深意。
“秦公子想说什么或是说想警告我什么?”她不明白秦卿对她说这番话的用意。
“我也觉得很奇怪,每次遇上姑娘你,就忍不住想让你知道人性的劣。可能是因为你有一双澄净的双眼,而让人嫉妒。”澄净无暇,不染尘埃。一看到那双眼,他就忍不住想毁灭眼中的宁静。这么肮脏的世界,那洁白的灵魂讽刺着他的龌龊。纯,看似咫尺之近却远在天涯……他讨厌那澄净般的透明,污秽的世界,为什么还要有洁白的灵魂,而他想让那一丝的洁白随着黑色一起沉沦,如同他的心一般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