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灵终于又转回了身,面对着他,面对他时眸光又变得清亮、透澈,一如她背后的水:“也许帝君不喜欢帝宫内的女子,因为他见得太多,他可能喜欢人间的女孩,细奴,我们继续加油。”
“娘娘!”细奴跳起来,非跳不可——弄了半天,他嘴巴都说干了,都是白说的!
“细奴我们试试。”灵自顾自一副有把握的模样:“肯定能行!”
“娘娘你为何一定要给帝君建后宫呢?!娘娘!!”细奴肚子都痛了,他不得不承认,她脑子转弯得够快,这头的可能性被堵了,她就弯向另一头找出路,一定要达成目的。
他也承认她够韧性,韧到不撞南墙绝不回头!他承认!
但他肚子好痛,连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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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梧桐沙沙地响,青草有的已过尺长,它们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却又旺盛而蓬勃地生长在院门到房门必经的小径石缝隙中,使得人不细细审视,都看不出那儿原来还有一条青石板路。
不知曾是谁,居然有闲情,有逸致地在石板路边两边不远处,开辟出了花圃。
如今,那种花人,早已不知何处去,花圃内同样生满杂草,红月季,黄蔷薇挣扎着,自青草中展开它们柔弱,无柰的花瓣,寂寞地却又似有所侍地,努力散发着幽香。
偶然飞来,停至梧桐枝上栖身云雀,似在同情花朵的遭遇,焉答答,有一声没一声地啼鸣。云凰立在窗前,静静凝视窗外。
虽则,其实不必推开那窗,她便可看到外面的景色,因为她面对的窗,已称不上窗,它们不过是腐朽的、横竖交错的木架,被钉死在长方的木框里而已
——这窗,连烂掉的窗纸都已被不时扫过的风,扫去了,只余边边角角泛着黄的纸屑在做证,它原本还是有窗纸的。
虽然不必推窗,但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