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推开了它,因为那必竟是窗,还有木条会挡去视线。
她云凰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有如此一天。
前几天,她独力去院里的井内打来水,独力将“新居”冲洗了又冲洗.
都冲不去它的陈旧,和轻微霉味。
连睡的炕——
她擦洗了又擦洗,晚间又在炕洞里塞了木材欲将它烧热,但睡上去仍觉得它是脏的,脏且冷,冰冷。
现在明明是夏季,盛夏的夜里,有许多人都会热得睡不着觉,她却总是觉得冷,冷得她直打哆嗦,冷得连骨头里都似被冰冻。
阳光无偏爱地斜斜照进她所在的房内,照见里面那张漆已剥落的桌,两把破椅,一个炕,除此再无家什。
也许因为根本不需要家什,一个女人沦落到她这种地步了,难道还会有人特地来看望她?
使得她有必要展示金玉满堂来进行一番“炫耀”吗?
云凰冷冷地笑着,俄倾,那笑容又转变为难言的凄苦。
就在此时,院门处闪现了一个提着小饭篮的纤瘦身影.
云凰凄怆的眸中随之亦现出一丝亮色、一点希冀的光来。
她迅速步出门去,立于名外小阶前,等着那身影搴了裙摆.
步近时,她即上前一把扶了来人的腕道:“晴兰,有没有联系上殿下?他怎么说?”
提着篮,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摇了摇头,掉下泪来:“婢女找过林妃娘娘,但是,不管林妃娘娘如何请求,殿下都不肯来。”
云凰沮丧地垂下手来,喃喃道:
“他还在生我的气……他……他完全相信了——那些女人众口一词的指证……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娘娘……”晴兰流泪道:“您还是先吃些东西,不如等殿下气消了,再做道理。”
“不行!”云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