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这汹涌的爱意从何而来,但在激情的旋涡时秋南灵已经沦陷……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在温存,直至疲惫的睡去。
杜越凝视着怀中累惨的人儿,他是故意的。嘴角泛开一丝苦涩,在她红肿娇艳的唇瓣上细密的吻着。她身上有他烙下的印迹,有他的味道,这就够了……够了……
起身着衣,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杜越最后无限眷恋的看了秋南灵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室。
待秋南灵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索,唇角漾开甜甜的笑意。哦呵呵,越好热情哦……越……
摸着摸着笑容如零下结冰般僵住,豁然睁眼,这床上除了她之外哪里还有旁人!
“越……”失声呼唤,诺大的寝室内只有她。
蓦地,心口紧缩,脑中警铃大作,奋力爬起身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没有……没有……杜越平时会在的地方都没有人!
“越……越……越……”一遍一遍在宫中嘶喊,希望那不见的人儿能突然冒出来让她看见。
哭了,泪奔,心脏痛缩的厉害。没有,哪里也没有,她找不到他!他又走了!她敢断定!他走了!怨不得下午的他那么反常,不仅给她选男妃还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把她累得凄惨。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离开!
“啊……”秋南灵仰天长啸,泪水如黄河决堤般奔流。“杜越……你混蛋!你这是在可怜我么?我不需要你可怜!不需要你施舍!你给我回来!回来!啊……啊……”
凄历的叫声在皇宫内显得无比悲凉、无助……
与此同时,杜越已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在“圣女国”通往中原的黄土大道上飞奔疾驰。
秋风月曾捎信回来过,告知他们目前的情况与在中原的落脚位置。
四川,就是那里!他的方向!
情……
这个名字在心中激荡,阔别了一年,就要见面了。
次日,李湘亭怀着雀跃的心情美滋滋从王爷府里颠儿出来向小院进发。他就像只找到了“爱情”的快乐青鸟,飞呀飞呀飞……哼着小调儿春风满面、洋洋自得。
身后跟着两位哥哥,李湘岳一边摸着鼻子一边将李湘亭的背影从头打量到脚,嘴里啧啧发声。
“六弟,你啧了一路,不觉得累么?”李湘儒颇为受不了的拧起俊眉。
“五哥,不是我觉着累,你应该问问九弟学兔子蹦往前跳着走累不累……”回答他的问,李湘岳仍忘吐出“啧!”声。
闻言,李湘儒倍感头痛。才三更天、天未亮,他可爱的九弟就爬起来在院子里唱歌,还不是什么荡气回肠的气势歌曲,皆是些小调儿、小鼻子、小眼睛的郎情妹意歌。听得他耳根子发酸、发麻、发软、发嗲,只好一掌劈晕“行凶”者才算了事。
突地,李湘岳抓住他的胳膊,指着前面已然神经错乱的人儿低鸣:“五哥你快看,九弟是不是疯了?”
放眼望去,好嘛,李湘儒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只见亲爱的弟弟学着小巴蕾往前跳着错步,还时不时的来几个大幅度圆弧回转!
哦,老天……无力的以手掌拍上脑门儿,李湘儒无力低语:“丢人……太丢皇家的脸面了……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呵呵,其实也不能全怪李湘亭嘛。是个男人在得知自己不能人道之后又有了重生的希望,搁谁身上谁都会激动万分!毕竟这种从地狱升上天堂的事不是一般人都能来玩上一遭的……
蹦跳着、超变态的来到小院门口。咦?院门怎么还关着哩?哎呀,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李湘亭一脚踹开院门就往里闯,嘴里大声叫喊着某人的名字:“莫浓!莫浓!本王来啦!莫浓……莫浓……莫……啊……”从院门口一直叫到主屋门前,刚踏上主屋门前的台阶就发出了惨叫。一只绣花鞋糊上他的面门,将他后面的话全部打回腹中。
“神经病啊你!大清早就在这儿鬼哭狼嚎!要看病过一个时辰再说!这么大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秋风月披头散发只着中衣站在主屋两扇门之间,怒斥,杏眼圆睁。手里握住绣鞋后根,前驱部份全拍在李湘亭脸上,以鞋底招呼。
奶奶的,大清早的就有犯病之人私闯民宅扰人清梦!
“唔……”李湘亭发出一阵闷哼,缓慢拨开脸上的鞋底子,面上现出多半只鞋印。本想怒骂,却在见着秋风月美似仙女般的容貌时不小心咬着了舌,瞠目结舌。
美……美女……
尾随跟来的李湘儒顿时定在中间定定的望着秋风月,她果真在这里!太好了……
李湘岳撇撇嘴,一个是把来治命根、一个是心仪人家儿子干娘硬跑来凑热闹。
唉……也就算他还挺正常……
“哪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一点礼貌也没有!讨打!”色眯眯的眼神令秋风月很不舒服,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握住鞋底再次朝他脸上招呼。这次力气不小。
“啊哟……”李湘亭捂脸、弯腰痛哼。
“好活泼的姑娘……”李湘儒突喃出这句,令在旁的弟弟险些晕撅。
明明就是粗鲁、野蛮,居然哥哥还夸她活泼?看来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子有个粗暴恐怖的娘,还有一个野蛮的干娘!
“风月,是什么人进来了?”一道天籁之音从主屋内传出,随即,雪绝美、慵懒的身躯出现在外面三人视线范围内。
“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大喊大叫,美梦都被吵醒了!”秋风月噘嘴,怒瞪李湘亭。
“咔嚓!”下巴掉地脱臼声窜入耳,只见李湘亭、李湘岳在见着美艳绝伦的雪时通通僵硬石化,大张的嘴巴里顷刻间便流出了银亮亮的口水。
哦?雪带有一线玩味的挑高眉梢,紫色的眼瞳里闪烁笑意。面前这满脸色相,容貌英俊之人想必该是那好色的九王爷吧?周身上下与若风、莫浓描述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