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心中泛起坏意。九王爷这么早是来找莫浓扎针的,那他何不在扎针之前再多送他一份“大礼”呢?想到这里,眸光流转、似媚似柔,轻启红唇勾起邪魅勾魂之笑,甜软而又沙哑的唤了声:“九王爷……”
呵呵,好好,美人儿在叫他!好好,美人儿在叫!在叫!在……唔……噗……啊……
李湘亭陶醉,无语伦比,一脸白痴外加花痴相。一股热流窜遍四肢百骇,气血登时冲至脑门儿,两股热潮从胸膛过渡至鼻道,就这样从两只鼻孔中喷出。
早料到会有此,雪划出一面薄薄的光墙挡在自己与秋风月身前。
鲜血的血柱笔直喷在光墙上反弹回喷血者之身,李湘亭带着痴傻的笑睁着眼睛直挺挺向后倒去。双手、双脚在失去意识后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浑身溅满红血、如浴奋战。
美人儿……美人儿……美人儿……呵……呵呵……
“扑嗵!”第二声响,李湘岳倒在了血泊中……
只有那李湘儒坚定的很,纹丝不动,瞅着秋风月唇边泛开的芙蓉笑意睁着眼睛直立晕撅。要晕也不能躺下,一定要给心上人留下一个男子汉的好印象!
镜头调回,再看李湘亭因失血过多而呈休克状,全身肌肤如面粉一般白晰“诱人”……
一阵北风吹过,刮来无数枯枝、枯叶,好……冷的早晨……
待李湘亭转醒已接近晌午。
眨着疲惫的眼睛,李湘亭张开沉重的眼皮。老天……他是不是要死了?为何全身都没有力气……
许一笑呼扇着浓密的睫毛,托着腮帮瞅着慢慢睁开眼睛醒来之人。
咦?心中疑声,李湘亭将眼睛完全张大,端详着眼前俊俏的男童,伴着些鼻音道:“娃儿,你老看我干嘛?”
“浓爹爹,好色王爷醒了哦……”他的问话换来许一笑扭头呼唤旁人的声音。
浓爹爹?好怪的名字?
闻言而来的莫浓居高临下俯视躺在床上一脸呆相的李湘亭,道:“你可算醒了,这一觉你睡的还真长啊!”
李湘亭顿了好几秒才指着他再指指许一笑,抽动嘴角,试探性问道:“这娃儿方才叫你爹?”
“是啊。”莫浓点头,回答的理所应当。
“你是他爹?”这下,李湘亭音量加大。
“费话,我若不是他爹他怎么会管我叫爹!你是不是失血过多失傻啦?”莫浓拧眉,搞不懂这么简单明了的问题他干嘛还要问。真傻假傻?
“娃儿,莫浓是你爹?”李湘亭受刺激,坐床上翻坐起来一把抓住许一笑小小的肩膀,瞪着眼珠子发问。
“嗯哪!浓爹爹当然是笑儿的爹了!”许一笑操着甜甜的嗓音乐开小脸,重重点头。
喝!李湘亭将他与莫浓仔细打量,憋了好半晌才惊呼:“他怎么会是你爹?你们根本长的就不像!你爹不是那银白色头发的男人么?”
“是啊,笑儿的爹是银白色头发!”许一笑依旧点头,笑的可甜了。可眼底却隐约透着一丝笑意。
李湘亭被弄糊涂了,梗了下脖,续:“可莫浓不是银头发!”
“对啊!浓爹爹本身就不是银头发!只有爹爹和言爹爹的头发才是银色的!啊,还有,雪爹爹的头发是白色的哦,跟爹爹和言爹爹头发颜色稍稍有些差别啦!”许一笑小嘴像蹦豆儿一样霹雳啪啦径自说着。
李湘亭的眼睛呈现出黑色旋涡,让他左一个“爹爹”、右一个“爹爹”说的头直发蒙。
怎么这么多爹?
不止他,莫浓揉着太阳穴,也快晕了。
“笑儿,你别整他的,他好容易醒了,我还要给他扎针呢……”
“呵呵,那可不行哦!好色王爷对笑儿的爹爹很感兴趣呢,笑儿要满足他呀!”许一笑噙着凶险恶意的笑颜,拍拍李湘亭的手背,软而酥的道:“好色王爷,笑儿带你去见笑儿的爹爹们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思考脑子一定会坏掉的!”
爹爹们?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许一笑已然牵着他掀开布帘来到主屋外,指着满院子的人一一说道:“好色王爷你看,从左边开始数起,那两个银头发的中间左边的是笑儿亲生爹爹、右边的是笑儿的小叔同时也是言爹爹,然后是殇爹爹,云爹爹、风爹爹、雪爹爹、扬爹爹、蓝爹爹,还有这位浓爹爹!笑儿一共有九个爹哟!还有,好色王爷你接着看,那名像仙子般的女子是笑儿的干娘,那两位分别是九儿姐姐和辰婶婶!”
老天……莫浓用手掌心不断拍击自己脑门,白眼上翻。
李湘亭在他这一连串的爹与娘之下现出呆傻,视线调转,将他所说过的男、女人们通通看过。目光最后回到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身上定住。长,长的真像!真的是两个人么?哪里都一个样!像在照镜子一样!
美,美,真美!全天下最美的男人、女人皆在于此!好美……真美……太美了……太……太……啊……承受不住这美男、美女和这么爹和娘的冲击,才刚刚醒来的他又喷出无限鼻血,眼睛转着黑圈晕死过去。
见状,莫浓双手抱头尖叫:“啊……许一笑,你个小王八蛋!你又把这只色狼给弄晕啦!啊……我的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扎下去啊……死鬼!色鬼!烂鬼!你给我醒醒!我要扎针!你给我醒来!醒来!我要扎针!我要扎针!啊……”在李湘亭的“尸体”上又踹又踢又跺又踩。
“好可怜的人儿……好爱晕哦……”许一笑托着下巴磕子瞅着“尸体”摇小头。
也不想想,是谁把他又弄晕的!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许一笑黑眸转上一圈半,返回。笔直的照秋风月扑去,咯咯笑言:“呵呵,干娘……”
听闻他的声音,李湘儒险些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额上冒下汗珠,警惕的盯着被秋风月抱入怀中的许一笑。
见状,许一笑贼兮兮的笑了,指着他的脑门儿,道:“叔叔,这么冷的天儿你为何会冒汗?是不是发烧了?”作势向他额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