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转动一下颈,二人担扰的面庞映入眼帘,通红的兔子眼令她心儿抽动。他们为何会这样憔悴?正想伸手去抚摸憔悴的脸颊却顿下,只因想起昨夜他二人说了去青楼之事。
“你们大胆……跑去青楼嫖女人……你们厌倦我了么……”许赛娣喃喃低语,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心脏一缩,好痛……好痛……
“别哭别哭,谁说我们厌了你?我们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厌你呢?”金扬、素言轻柔的试着她的泪,模样既委屈又心疼。
“那为何要去青楼……”许赛娣这脑袋有点钻死胡同,出不来。
“唉,是有原因的,你能冷静下来听我们解释给你听么?”素言叹了口气,眸光幽怨。
“说吧,我听……我听!”闭上眼,许赛娣吸了下鼻。
二人分别将昨夜之事向她讲白。
听完解释,许赛娣慢慢掀起眼皮,长而卷翘的睫毛忽扇,双手肘撑住床铺就要起来。
“别起来,躺回去!”金扬略施力将她虚软的身子按回。
泪珠儿滚下,许赛娣视线模糊,操着沙哑难听的破锣嗓子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我太小心眼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切皆源自于她的疑心!她不该这样疑心的!不该!
“傻瓜,别哭了。你之所以生气、愤怒是因为你太在乎我们了不是么?反倒是我们将你气到吐血很不应该。”金扬摇头,握住她的柔胰以脸颊贴着她的手背磨蹭。
“赛娣,我们爱你就不会做伤害你或对不起你的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出色的女人了,只有你才能令我们心动倾心。外遇这种事你不要乱想,那是不可能的!”素言抚摸着她的额头,手指向下滑抹去她的泪滴。声音轻柔而充满眷恋。
“我好爱你们,永远都别离开我……”许赛娣哭红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嘴巴扁扁的。
“永远都不会!没有那一天!”金扬、素言异口同声,整齐的各亲上她双侧的额头。
许赛娣阂起双目,任由他们细碎缠绵的吻着,泪水掉落,泛疼的心逐渐不再疼痛,平静。
窗外,晨起在外的人们皆露出放心的笑容。误会解清了,真好啊。
杜越牵着坐骑漫无目的在四川境内行走,街井热闹吵杂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是这样的乏味。
四川……曾是他与素情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他以为可在这里找到他……但,他却不在他们住过的家里。那里空落落的,只有厚厚的灰尘与蜘蛛网。
秋风月在信中只说在四川,却没说现居住的具体地方在哪里。这,这要让他从何找起?茫茫人海,他怀着满腔的喜悦来到此却给了他伤心与失落。
马儿乖乖的任他没有方向的牵着,在街井中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几个来回。茫然中,途经一处贩卖茶水的摊子,靠外的摊桌前斜斜而坐两名中年汉子,汉子说的话就像炸弹一般扔进他的脑海在脑袋里炸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啧,这年头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普天之下竟有血液可令人长生不老、功力大增的!太神奇了!”汉子A。
“可不是,我看对于红发男子盟主势在必得,任谁也不会放过长生不老、功力大增的好机会!”汉子B。
“也不知道那户人家到底哪个才是乔装的红发男子,真想好好瞅瞅他长什么样,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
“得了吧,还没等你见着长什么样你就被他劈死去见阎罗王了!那红发男子可是徒手毁了苗疆法力高强的妖人呐!”
“啧,这种人只能用妖怪来形容,根本就不是人嘛!也不知盟主有多少把握可将他擒住,那么高深的法力不知盟主能不能吃得消?”
“嗨,你可真是,这你瞎操什么心!盟主足智多谋定可以想出办法来!”
“哈哈,那倒是,咱想这些也是多虑!”
以汉子A的话作为续尾,杜越听完这些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住了!他二人口中所讲的不正是素情么?老天……情有危险!
双腿向长了意识似的僵硬迈出向前行,双目瞠大瞪着脚下的地面晃晃悠悠走着。
熙熙嚷嚷的人群中,墨儿陪伴着骆湘在流潮中穿棱。
“小姐,忘了无心大夫吧,他和小姐不是一类人,他们的过往、关系太复杂了。”墨儿苦口婆心的劝着。
“……”骆湘不语,很安静。
自从去小院大闹过之后她便明白,她与无心是不可能的。抛去他复杂的背景与过往不谈,光是她掴了他娘子一耳光就够了。只是……暗恋了一年之人又岂能说忘就忘了呢?那需要时间,真的需要时间……
“小姐,你不要嫌墨儿烦人,小姐真该忘了无心大夫。越快忘掉越好,那样对小姐才是好的!”终日见小姐魂不守舍,她心疼、难过的要死。
二人与杜越擦身而过,擦过这一瞬间,“无心”两个字恰巧就落进了他的耳朵。
无心?无心?这不是素情与他住在中原时用过的化名么?难道此无心与彼无心是同一人?心下大喜,顾不得礼节,伸出大掌反回身一把扣住骆湘的香肩,呼道:“姑娘等等!”
骆湘受惊,惊恐的缩身。墨儿立即掰开他的手,怒道:“休要对我家小姐无礼!”
见状,杜越露出一抹苦笑,收手辩解道:“二位姑娘别误会,我只是太心急了!方才姑娘口中的无心可是拥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个头儿这么高、身形……”他将关于素情的特征全部描述一遍。
听完,骆湘、墨儿对望一眼,道:“大叔你是?”
“我是他大哥!你们所说的无心是不是长成方才我说的那样?”杜越焦急的紧盯住二人。
是,怎么不是,全四川只有他的头发是银色的。那么特别、那么漂亮……骆湘心下这样想着,露出一抹浅笑,道:“正是。”
太棒了!杜越欣喜若狂,激动的全身颤抖,迫切的道:“不知姑娘可否带我去找他?我与他已有一年不曾相见,我找了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