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走没影了还看呢!”秋同学在进来的时候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眼神一直盯着那模糊不清的门口。
听到秋同学的话他低低的笑了一下,有些冷,有些涩,还有些发苦:“还不打算让你父亲知道你跟秦岩的事情?”他却懒得说自己这点破事了。
“说啊,反正早晚要说的,我跟老头子之间还没到暖文跟余继承那样,毕竟他还养了我这么多年呢!”秋雨柔提到父亲的时候也有些无趣。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秋同学却又突然说:“别岔开话题,现在心里是不是很痛?”明显揭人家伤疤嘛。
“简直犹如万箭穿心!”占同学也很配合的样子,皱着眉眯着眼,了无生趣的笑着说道。
但是眼底的暗沉,即使他在风趣也无法掩饰不住自己形容的那样。
秋同学又深吸一口气:“我一直都说暖文很自私,很自以为是,很装!其实现在看看你,貌似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们俩是不是很像?”
她突然问他的意见,苦思良久却还是笑着点头:“的确!”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比不过她的绝情。
“可是你真的伤过她,正如她弟弟妹妹说的,七年前她遭受了挚爱的抛弃又一个晴天霹雳的,最至亲的人也离开了她,一夜之间她就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女成了家里惟一的长辈,你肯定想过她那时候有多惨!”秋同学一边说一边观察占南廷的脸色,每一句话其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经过万个斟酌。
他昂首,望着外面那片蔚蓝的天空,愁云弥补,璀璨的星眸紧眯着,瞬间记忆翻滚,犹如回到当初:“确实!那我呢?又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
他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一向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不堪,可是她竟还是走了,当她好不容易活过来,他还以为是老天怜悯他的时候,她还是宁愿选择别人。
七年前他一声不吭的消失却是被人强行带走,但是她呢?
为什么就不愿意多给他几天时间,当他再有能力去找她,她竟然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她又于心何忍他曾经的煎熬?
秋同学突然怔住,看着占南廷明明难过却还嘲笑的样子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她大概从来没想过我也曾痛不欲生的差点死掉!”他最终还是低了头,许久才又自嘲的摇了摇头,像是已经清醒的样子。
那段日子的占南廷……
这辈子都不愿意在重来一次!
有种真的放弃的打算,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既然她已经不愿意再与他坦然,他又何苦逼她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眼神里浓的化不开的忧伤跟迫不得已的决绝,秋同学突然觉得,或者最可怜的不是暖文,而是面前这个在商界跟黑道都叱咤风云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记忆久久的退不回去,他终于又转了身:“你自便吧!”他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千方百计把她带回来,结果呢?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又何必这么麻烦?
但是做都做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在她心里自己又成什么了呢,应该跟强盗绑匪没什么区别吧。
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反正烟灰缸里已经挤满了烟头,他却一直合不上眼,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合影,那个女孩,或许已经不在了吧!
三姐弟在外面短暂逗留,把房间留给了楚江跟温暖,但是云天出来前还跟楚江说只十分钟,对云天而言,十分钟已经不少了,这些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好他姐姐的男人,没有一个人守诺言,他现在谁都不信了,去******苹果4。
“他昨晚就把你强行带走了?”楚江有些不悦,显然他已经照顾了七年的女人突然被别人接手他很不爽。
暖文一怔,随后却只是淡淡的笑着说:不是!
其实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走的,说强行吧好像不是,说别的呢,反正如果是她自己单方面,她并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因为他跟晴天他们找不到她,她才生气。
“不是?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云天他们在门口怎么喊都没人理?”楚江当然有理由怀疑占南廷想把暖文占为己有。
“就我跟佣人在家,而且家里的隔音效果确实做的不错!”她只能这么说,至于事实真相是否,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
“暖文,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诚实?”楚江不满意了,暖文貌似从容不迫的样子,那清灵的眼眸里明明都是对那个男人的维护。
“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咄咄逼人?”以前从不会多问她一句她不想说的问题,可是最近的他,她真的是有所领悟。
“好吧,如果我对你的关心也成了咄咄逼人!而且现在你弟弟妹妹们对我也颇有成见,尤其是云天,你也看到了,他几乎不愿意让我接近你!”他几近无力,做了那么多年的尔雅绅士,一下子就被几个小子给当成了负心汉。
暖文还是那么低低的笑着,看向窗外正探头往里面看来的男孩,虽然才十八岁,不过却比同龄的男孩多了几分成熟,虽然还是不能跟踏入社会的很多人比,但是对学校里的男生来说他已经算是成熟的了,看他那忧虑不安的眼神暖文终于笑的有趣:“家里有个男人的感觉真好!”
最起码打架的时候只要他在身边,大概也没几个人敢随便欺负她。
一下子就感觉自己也可以躲在别人身后胆小一回。
而且受伤的时候还有个人能抱动她,她渐渐地不再感觉到那么累,反而欣慰的看向窗外,那貌似有些迷恋的眼神,楚总也会皱眉:“余暖文,你千万不要恋上自己的弟弟!”语气颇为认真。
一字一句,然后暖文一下子着急的涨红了脸:咳咳!
纤细的手指捂住因为突然的干咳而震痛的心脏,然后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抬头:“楚总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笑话?”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楚江却只是白了她一眼,而外面的男孩听到咳嗽声之后显然担心了,然后姐弟三个就陆续跑了进来,不让楚江在单独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