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事吧?”云天像个守护神一样的坐在床沿,楚江一下子被逼到墙根。
“没事啦,你干嘛那么紧张?”暖文看着弟弟有些发白的脸,那么紧张的样子,她只是跟楚江聊聊天而已。
云天更是深深地叹息:“姐,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他握着姐姐的手,垂眸看着掌心里的柔荑,她的手跟别的女孩的手一样柔软,但是她肩负的却是那些女孩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承受的那么多,而且那时她也不过十几岁。
男性喉结极具滑动,然后晴天跟夏天也都围了过来,云天才又打起精神:“姐,我一定会好好上进,一定会让你们三个过上很幸福的生活,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姐弟四个都不分开,我保证,我会拼尽全力让我们这个家过上跟别人一样温馨的生活。”
晴天跟夏天都哭了,暖文也差点落泪,她明白弟弟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明白他们为什么都哭了,可是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我们只是失去了爸爸妈妈而已,天下跟我们一样遭遇的人成千上万,说不定上亿,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重新他们的生命,而我们的生活也只是才刚刚开始,我们不需要垂头丧气,我们并不比别人少什么,我们姐弟一直都相亲相爱,虽然姐姐租的房子是平房,虽然你们的生活费比别的同学少了点,但是我们都没有觉得苦不是吗?我们都已经长大了,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我们更该坚强,云天说的很对,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不用觉得难过,姐姐到鬼门关走了一趟不是也又回来了嘛,这就说明老天还是眷顾我们四个的啊,云天,你也不要太大的压力,现在的你只要跟从前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姐姐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姐姐不稀罕你有多少钱,你有多少势,幸福就是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而永远在一起,就是我们这一生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财富,现在你们……是不是都给我笑一个?”
她还挺佩服自己的,绕了这么一大圈终于绕完了,而且貌似三个小家伙还挺受益的。
楚江也被暖文的话给折服了,有些时候她就是可以这样理智的看清所有的事情,但是有些时候,她又傻瓜到他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晚上云天睡沙发,晴天因为身上还有伤被安排让夏天陪着回学校睡,秋同学也拐回来了,所以秋同学跟暖文挤在床上。
看着外面的星光璀璨,秋同学久久的惆怅着,心里暗自叹息好多次之后才低低的叫她:“余暖文!”带着些倦意,还带着些难过。
暖文也睡不着,静静地望着屋顶,闷哼答应:“嗯!”漆黑的夜,两个女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是透过那淡淡的月光,没有拉窗帘的室内显得有些寂寥。
“今天占同学说了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她又站到占南廷那边了。
暖文已经无语了,这丫头怎么隔几天就这样,总是在她跟占南廷之间摇摆不定。
“说说看!”暖文难得无聊的想要听听秋同学这次又倒戈的原因。
“他说你一定没有想过七年前他也曾痛不欲生的要死掉!”秋同学转了身,对着暖文那张月光下清丽的脸把那话重复给她听。
顿时——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紧接着便要窒息。
眸眼许久未动,似是那几个字如几根绣花针不经意间却都深深地扎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被硬生生的定格在那里,然后呼吸越来越少……
没有想过吗?
或许吧!
其实,也不是一点都没想,只是想到他离开时的情况,她无数次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摇晃,直到头痛欲裂后挺尸一般的躺在床上再也不能思考,才能克制住在继续想下去,然后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场简单的恋爱,那个男孩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她,那样的人肯定不是好人,肯定不值得她为他痛苦。
七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她早已经数不清多少个寂静的夜晚自己多少次的把自己环抱住在角落里偷偷地把他从深情到不负责任的负心汉,那样周而复始的反复想了多少遍。
怎么会真的一点都不想,每一次她都会自己问,曾经那些灼灼的眼神,疯狂或是温柔或是深情的亲吻,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留恋吗?他也许也会在想起她,想起曾经有个傻瓜女孩把他当成精神支柱。
后来却想的越来越少,是因为时间,有些东西已经沉淀了。
而且,那样的分手,谁都会想到是男子厌烦了才逃走了,她又怎么能免俗。
她又不知道他有那样的苦衷,她又不知道他当时是被家里人给绑回去的。
或者都是命,老天给他们三年的初恋让他们足够一生去慢慢回忆,一次次慢慢的撕开那个伤口,然后在自己缝合上。
以为此后的人生里会是平淡无奇了,在某个年岁里遇到某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一起到老,过着幸福或者安稳的小日子。
哪里想的到,七年后,她竟然还能经历这样的精彩折磨。
“我以前只觉得你可怜,后来我却觉得,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可怜人,今天我又回去,第一次看到他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你早已经离开,他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你曾走过的地方,眼里忧伤跟怨恨纠结着,他却没再发怒,可是他越是那么平静,却让我越是怜惜,暖文,他是爱你的!”
秋同学突然爬了起来压在余暖文同学身上,暖文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
秋同学眨了眨修长的眼睫,对暖文此时皱眉的样子很是不解:“怎么了?”
“你压到我了!”暖文一个字一个字,暧昧到她脸色发白。
如果是男人就是发红了,可惜俩女人这种姿势,真的很恶心。
秋同学感觉到手臂下的柔软也立即的又躺了回去,又羞又燥,然后又装无所谓:“言归正传,你到底怎么想?为什么不肯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