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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眼见为实?还是虚(2)

她的眼睛微笑微笑睁开,好鲜艳的梅花。她想,那只绣满了梅花的手托着她的身体在雪地里一深一浅的移动。

“幼成,真的,你回到我身边了吗?对不起,我爱你。”她张了张嘴,声音却被无声的噪声掩盖了过去。

凌幼成找到陈向东时,他正坐在一家必胜客吃比萨。

“你能不能找个正常点的地方?”凌幼成坐到他对面,抓起一块比萨塞进嘴里:“每次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

“嘿,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像是在从事特务活动吗?”陈向东笑了起来:“我可是把我最拿手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

“我又没让你去勾女人,你使什么本领。”

“你又邪恶不是?我现在是警察,我的本领当是抓人取证打击黑势力。”陈向东拍了拍胸膛说:“呵呵,不过,女人还真得哄。”

“好了好了,你都有什么线索?”凌幼成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都在这里。”陈向东从怀里掏出一只塞得满满的信封:“你这小子,是不上辈了风流债欠多了,赶到这辈子来还了?”

“说什么呐你?”凌幼成打开信封,倒出一叠的照片,随手看了几张,脸色阴沉下来。

“可不止这些。”陈向东说。

“还有什么?”

“商业机密。”

“我没兴趣。”凌幼幼收好照片,起身要走。

“你真不想听?”陈向东问他。

“不必了。”凌幼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切,我保证,你还会回来找我的。”陈向东阴笑着,继续吃他的比萨。

凌幼成回到车里,他没有马上发动引擎,而是再次拿出了那些照片,他一张一张地看了个遍,心中的愤怒也越来越强烈。

“混蛋,亏你还真做得出来!”他骂了一声。

回到家中。凌守然正在坐在书桌旁看着从公司拿来的资料。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碰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爸爸。”他走了过去。

“幼成,你回来了。”凌守然摘下眼镜,揉了揉了额头上的穴位:“有些文件,你看一下吧。”

凌幼成接过那一叠A4大小的文件,快速浏览了起来。

“看来他们是针对我们的。”凌守然一脸的不安:“两只大脚一起踩下来,我们一点胜算也没有。”

“我去找她。”凌幼成放下文件,转身出了门。

刚到路口,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就冲到了他面前。

“上车!”坐在车里的程紫衫冲着喊他。

凌幼成正要找她,二话不说,便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你还找来我。”

“这不我的意思。”程紫衫忧心重重地说:“我也不知道高木集团是如何知道我们的开盘价的。”

“那还有谁知道?”

“所以我才来找你。”

“带我去哪?”

“去你公司。”

“切,你带我去我自己的公司?”

“我怀疑高木集团派了商业间谍。”

“那你为何不去你爸爸的公司抓间谍?”

“已经找来了市公安局的反侦大队在找监听装置了。你公司就你一个人,我担心你。”

“你还担心我?”凌幼成冷冷地看着她:“我怀疑是你想趁机进我公司安装监听装备吧。”

保时捷突然一个刹车停在了车边,凌幼成的头一下子撞上了前面的挡风玻璃。

“下去!”程紫衫面无表情地说。

凌幼成马上就下了车,往回走。

走了不出百米,保时捷倒开着追上了他:“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人,可我想让你知道,我也是有目村的人,将来,我爸爸的公司是要交给我的,所以我一定要找一个爱我,还能帮我管理这家公司的男人,凌幼成你听到没有,你是我要找的人。”

“你有喜欢我的权利,但我没有一定要接受你的义务。”凌幼成说。

“凌幼成,你给我站住!”车停了下来,程紫衫冲到了他面前:“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像我们这种从出生就背负了家族责任的人,是无法追求自己最喜欢的人的,我们只能去选择能否被自己接受的人那种幸福!幸运的是,我还有机会去追求,而你只需要接受一个真心爱你的人。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你管这个也叫幸福?”凌幼成喝着,将藏在身上的那叠照片塞到她手中。那上面都是她程家私下与在美国偷拍他的那个人见面的镜头。

“这就是你所谓的追求自己幸福而使用的手段了呢!”凌幼成指着照片说道。

“呵,你说是我让人寄匿名信给鱼可墨那些照片?”程紫衫冷笑道。

“当然是你了,你刚刚不打自招了!”凌幼然说。

“什么?”

“我还没说是你寄匿名照片给鱼可墨的,你却已经知道鱼可墨是收到了匿名信里的照片的的事实。”

“那又怎样,她收到匿名信的方式不可以是这种吗?”

“你怎么就不选择用E-mail或是手机呢?”

“我喜欢写信,怎么着。”

“你又承认了。”凌幼成觉得现在程紫衫的智商已经大大低了。

“好吧,照片是我让人拍的,那又怎么样,如果你们是真心的,那就不应该因为这些照片而分手。这些照片只不过很有力地证明,你们之间的爱,是浅薄的,不堪一击的。”

程紫衫的话恰恰也是凌幼成一直所在思考的结论。如果他与鱼可墨是真心相爱的,那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是曾经的他们太幼稚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对方是谁,而他们所相信的又是一种怎样的爱情。

那种徘徊在成年与未成年人之间的爱,其实有太多的不成熟与单纯。他们其实也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一个不知道是对是错的人,然后以为那对方便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人。于是相处,然后相离。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们的爱,根本就是小孩子的过家家。”

“不对。”凌幼成说:“如果你的证明是正确的,为何我到现在还爱他?为何我们谁都没有放弃?”凌幼成似乎看到了真理就站在自己这边:“我应该感谢你,让我们有这样一个机会去思考,却重新考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只不过我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凌幼成眼前豁然明朗起来。

“好,说得对,那你现在就去找她,去跟她坦白一切,如果她还能接受你,我也就认了。”

“不行。”凌幼成继续往回走:“我得先回公司。”

“不早说,我开车跟你去!”程紫衫坐回车中:“这次如果出了问题,我家的损失也不会小,所以一定要在收盘之前,稳定局面。这一回,我可不是在帮你,我在帮我爸爸。”

凌幼成没有质疑她的这句话,催促着她一同赶到了凌氏公司。

一个下午过去后,风波便平息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而在公司内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监听装备。

众众都舒了一口气。

凌幼成给在家中等消息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离开了公司。

下楼时,程紫衫走路一拐一拐地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看什么看,也不扶我一把。”她说着就搭在了凌幼成的肩膀上。

“你这又是做什么?”

“刚才上楼时,脚扭了一下。”程紫衫说。

“那你现在才叫痛?”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那是忍的,现在没事了,还不让我休息一下呀!”程紫衫怒视着他,拧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便先按下了接听键。

“啊哟,你完事了,就舒心了,把我晾在一边,连句还痛不痛的话也没有。”

“等一下,我先接电话。”凌幼幼成一看手机,上面是一个未知电话。

“喂?哪位?”

对方没有回答,却挂掉了。

“打错了吧。”他又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的电话。

“送我回家啦。”

“你先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个房子里?”

“我当然是住自己家了。”

“你能不能先说清楚呀。”凌幼成露出痛苦的表情:“你程家在市区有那么多套房子,都快赶上秦始皇寝宫了,我不想看到你在半路上又睡着了。”

“我要是睡着了,你直接把我送你家去好,随你做什么。”程紫衫向他抛来一个媚眼。

凌幼成嗫嚅了几声。

程紫衫从他的嘴型里听出那是什么话,眼睛一瞪,嘴角颤动起来:“我在你面前,都这样了,你一点想法也没有吗?”她的眼睛红了起来。

“我先送你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大小姐,你有时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呐。”

“我都说了,让我在你身边,可以替你分担很多的。”

“不用,先谢谢啦!”凌幼成拉着她往对面的那辆保时捷走去。

“脚真的很痛呀。”程紫衫抹了抹眼泪。

“真拿你没办法!”凌幼成有种想打她一拳的激动,但最后还是扶着她坐上车。替她将车开回了家中。

为什么每次想要跟他说话时,总会看到或听到自己不愿相信的事?蹲在休息室一角的鱼可墨心想。她抓乱了挽起的头发,却让自己隐入到了更加茫然的状态当中。

那种不正常的话,分明就是从程紫衫的嘴里说出来,而凌幼成就在她的身边,一切都可以在脑海里再现出来。

难道丘子佟所看到的那一幕,刚才又发生了?她很想告诉自己,这一切是有所出入。但是要如何去除非徘徊脑海里的假想呢?

“小师妹,你躲在这这里做什么?”高天宇走了进来。见她颓废地蹲在地上,不无心疼地问她。

“我,肚子有些痛,休息一下就好。”鱼可墨起身,从饮水机里接了一些热水,喝了两口。

“那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鱼可墨笑道。

“生病,一定要去医院,小病不治,大病就难治了。”高天宇伸手轻按在她的头上,拔弄着她的头发。

“不用啦,小意思。”

“你真的没事?”看到她脸上似乎有哭过的泪痕,高天宇又问他。

“我大姨妈来了,也要向你报告吗?”鱼可墨嘟起嘴瞪了瞪他,然后离开了休息室。

留下高天宇还站在原地鼓着腮邦往额头吹冷气。

此时赵叔走了进来:“少爷,刚才那鱼小姐她。”

“没事的,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爱搭理人的。”高天宇不以为然地说。

“哦。”赵叔一听就明白了:“那你岂不是要再忍几天了?”

“什么意思你?”高天宇瞅了瞅他:“别乱想。”他走出了休息室:“有什么事?”

“刚刚有人恶意炒作程氏集团与凌氏集团的股票。”

“恶意炒作?”

“不过只虚惊一场,可能是试探性的举动。”

“愚人节都过去半年了。”

“不过,我们也借这个机会发现了他们的的短板。”赵叔跟着他回到了董事长办事长办公室,鱼可墨正在整理一份合同草案。

“什么短板?”高天宇问他。

“现在还在分析与核实当中,明天才能知道结果。”他瞟了一眼鱼可墨的背影说。

“那明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跟鱼小姐。”

“好的。”赵叔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