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点钟,我迎来了“贵人”——九十三岁高龄的孙贯东老先生和赵平安老师。
赵平安老师和孙贯东老先生一起来访,还带了糊涂。糊涂的画居然也带来两幅,“你师母说,俊朗和晓安那天说喜欢糊涂的画,这位大艺术家就知道你们夸它,昨天巴巴的赶着画了两幅!你在本市,先送你了!晓安的等糊涂来灵感就画!”
“万物皆有灵啊!”孙老先生撸着髯须,拍拍糊涂的脑袋,哈哈大笑着,捧画看了一回,“好!天地灵秀皆在笔下,造化之功皆出天然!狐狸的画居然比那些四六不懂的艺术家有神韵!”我手脚都没地方放了。忙忙的烧水,拿可口可乐,咖啡,杏仁露,赵老师说:“不渴,喝那个,有好茶沏一壶!——我和孙大师只喝茶!”
我慌忙找茶,“只有才买来的普洱茶,我平时只喝雀巢和蓝带咖啡。”
孙大师笑着把糊涂的画放在茶几上,卷起来搁在身边,“平安,这就是代沟了,这才几十年?休说几百年的物件了!我孙子只听周杰伦和李宇春,连《春江花月夜》都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赵老师唊了一口茶,敬给孙老先生一杯,“正宗普洱茶,浓郁香醇,您品一品!——人生如梦,转眼百年,就是一场戏呀!”
“好茶!小陈啊,你一个人住?房子不错!得二三十万吧?”
“女友失踪了,不然,今年年底就结婚了,父母出钱买的房。。。”
“小赵找我说了你的事,那两本桦皮书我从邮箱上看了。厚些的是个族史,讲得玄乎其玄,神乎其神,信也罢,当故事看也罢,我倒是琢磨出来点儿东西。这第二本嘛,是巫师们的符咒,有几百条,是些驱邪除魔呼风唤雨的法术。”
“孙老师,您就先说说巫族历史那本!”
“这本桦皮书也有个几百年了吧!记的事呢以前是口口相传的,到了写书这个人,算是有心的,怕口口相传越传越走样,就尽量把他知道的都记下来了。——也难为他了!那时候没纸没飞机没电脑,他竟能记那么多东西!光动物,植物就几百种呢!”
“书上说,不知几万,几十万或更早的年代,大地上生活着很多生灵,其中,巫人是天神的子孙,是长生不死的。他们可以上天,入地,吃甘露饮清风,采雷电为食粮。他们那个年代有凤凰,有九头蛇,有三足龟,有人鱼。。。。我们都看过《山海经》,和《易经》,《黄帝内经》并称上古三大奇书,过去,研究者都以为这部书是巫师们写的,书中的地理人物皆为子虚乌有。但是,纵然想象力丰富,《山海经》中的奇异记录也令人惊叹!它包括宗教,历史,地理,天文,民族,民俗,哲学,动物,矿物,医药。。。。。是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啊!”
“我早在四十年前就认为,《山海经》的历史确实存在过,就是上一届文明史的忠实记录!地球突变,火山爆发,一代文明消亡,仅在高山森林中残存几百个幸运者,又经几千几万年的繁衍,才在这届文明中苟延残喘。。。。巫族的传说,十之有九是确有其事!”
赵平安老师默念:“巫咸之国在女卫北,右手持青蛇,左手持赤蛇。有巫彭,巫阳,巫相,皆持不死之药以距之。国中有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所居不雨。——孙老师认定,巫桃族必定是巫咸的后人了?”
“正是。至今,我遇到过十几次奇异的事——再倒一杯茶给我——解释不了,又没办法去消解,相信都与巫族的巫术有关,或者就是巫术!”
“我也遇见过多次。孙老师讲讲给我们开眼吧!”赵老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