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芙与牡丹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将一切形容的好似真真发生过一样。蝶妆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然,将目光瞪了过去。
平时,以为自己最能编胡话了,却没想到,原来编胡话编到炉火纯青的,竟是伍芙和牡丹。她们居然诬蔑自己放了教主,怪不得姬昱一见到自己,就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的意思是说,原来你想要的生活就是混迹在血蝶教而不是做姬昱的夫人。
时至如今,他居然还会这么想!
蝶妆的心一沉,泪涟涟的看向姬昱。姬昱眉头紧锁,虽然没有当众肯定伍芙表姐妹的话,眸色却又添了几分失望。
冷风吹来,放眼江面,幽幽一汪,如墨色泪水,载动着沉船留下的浮物,无尽凄凉。
十几艘装满黄金的货船,没有被敌人威武的战舰炸毁,却在瞬间被人用炸药自内部引爆了。功亏一篑,别说姬昱,船上将士们都是郁愤难解。经过了伍芙和牡丹的挑唆,红过了血蝶教主的误导,渐渐的,后面窃窃议论起来,唏唏嘘嘘,皆是对蝶妆的质疑。
“她一定是奸细!”
“杀了她们!”
“主上可千万不能再姑息那妖女了!”
……
也分不清具体是哪里来的声音,旦听后面时不时有带着愤怨的声音发出来。蝶妆生生吞回了涌至眶中的泪水,面色淡然,静静看着姬昱。很奇怪,此时的心境明明湿如瀑雨迷蒙,此时的血液分明流动着委屈和难过,然而表现在外,却平静如无波死海。
哀,莫大于心死。
在这百口莫辩的时刻,在这含冤受辱的时刻,多希望昱哥哥能相信自己,给自己一个宽厚的胸膛,让她满腹的委屈得以流淌。可是他的脸如三九寒冰,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和失望,好陌生。
真不若初见。
“她们的话就是证据么?那么如果我说,不是我害死了薇儿姐,如果我说,不是我放了教主,你还会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