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公子,可是要收拾贾豹?”一个衙役小声说道。
“乐公子,那贾豹着实惹人厌,当初您和雷头都不在将江宁的时候就兴风弄雨,欺负我等兄弟,这口气我们早就想要报了。”几个情绪激愤的衙役跟着叫了起来。
“乐公子,可是要做了那贾豹?”雷横突的轻轻碰了碰乐文谦胳膊,以只有两人才能够听见的细微声音说道。
乐文谦悚然一惊,杀了贾豹?雷横怎么会有将贾豹杀了的心思?只见雷横眼神中带着一丝狠辣。
“贾豹不死,流言不绝。”
雷横是坚信自己和夜莺儿之间有什么了!乐文谦轻轻拍了拍雷横肩膀,摇了摇头。杀了贾豹确实永绝后患,不过现在绝对不是杀贾豹的时机。这几天时间里,江宁县令告老,江宁县丞意外死亡,一个县的两位首脑同时离职,能不引人注意?尤其自己身为解元,县令大人对自己有授课之恩,县丞和自己因为一个女人有风言风语,乐文谦敢肯定,朝廷定然有人关注到了这里,虽然有那么一份供词,但有心人绝对已经关注到了自己。这个时候自己着实不宜做出任何风吹草动,绝不能多生是非。
而且现在贾豹活着的作用比死了大许多,活着的他是对流言最大的遏制。而那有心人调查一翻,定然会发现贾豹这个关键人物,他决不能死。至于教训他一顿,乐文谦想了想,如果是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必然会收拾贾豹一顿,想到这里乐文谦暗暗点头,且先收些利息。不论是杀,还是放过贾豹都会有点太刻意的感觉,不够自然便是破绽所在。
“贾豹此人传播五夫人的流言蜚语,此人着实可恨。”乐文谦叹道。
听到乐文谦这样说,一众衙役情绪愈发激愤:“早就看贾豹不爽了,狠狠揍他一顿。”
“对,对,他根本没将乐公子放在眼中。”
……
雷横看着不动声色的乐文谦,心里却是疑惑起来。随即心里叹息一声,自己一个粗人,自己去想那么多做什么?也想不出来个什么,乐公子要自己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各位兄弟,文谦不是什么圣人,但是污蔑文谦名分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教训贾豹一顿便是了,可别打死了,害的兄弟们吃牢狱饭那就是文谦之过了。”乐文谦笑道。
众衙役听的有趣,顿时笑了起来。一个衙役打趣道:“断那厮一条狗腿。”
另一个提议道:“打他满嘴找牙。”
乐文谦笑了笑,微微摆手:“今天叫众位兄弟来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微不可查的将话题转移。
“乐公子,你说什么事情,兄弟们绝不二话。”一众衙役叫了起来。
乐文谦心中满意,众衙役这般热情固然有自己平日对他们恩情的缘故,在江宁的一个月中,自己带领他们做些实事,可是得到了许多老百姓们的赞扬,而且一些油水也涨了许多,当然另一方面多少有这一千两银子的缘故。这里十余号人,每个人起码五六十两银子。
“过几日文谦就要返回金陵,日后将在金陵定居……”
“乐公子您要走?”一个衙役叫道。
众衙役顿时默然下来,相处时间虽不长,但对乐文谦着实敬佩。不过想到乐公子乃是堂堂解元公,而且还吴大人的女儿成双入对,人家是树上的凤凰,怎么会一直待在这么个小地方?
乐文谦也没想到众兄弟情谊这么深,心中感动:“江宁和金陵不过几十余里,有时间就来金陵寻我,难不成你们连这点路费都没有?好吧,我给你们全部报销了。”
听乐文谦说的好笑,众兄弟又哪里会差了路费,不过兴致已经高昂起来,是啊,相距不过几十里,骑马赶上几个时辰便到了。众衙役都是男人,粗枝大叶的,心里那份细腻的感情说来便来,说去便去,顿时又热切起来。推杯换盏,向乐文谦敬酒。
“都别说话,听乐公子说事。”雷横喝了一声。
雷横一发话,众人都不敢吱声了。这段时间雷老大虽然对兄弟们严厉,但绝对是真心对兄弟们,有银子了大家一起分,有事情了雷头先担着,已经赢得这些衙役们的忠诚信任。
“文谦得到小道消息,这次文谦回金陵,可能有人要暗中加害……”
“什么?”雷横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子上杯子,碟子跟着跳了起来。
一众衙役也是跟着站起,大声叫骂:“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陷害乐公子?”
“大家快坐下,坐下。”乐文谦连忙招呼着。混入江宁县衙后,乐文谦一直将县衙作为一个黑帮,衙役们作为混混小弟对待,模式和前世的帮派相似。但是乐文谦发现古代的帮派小弟比后世那所谓的拜关公,一起****,一起砍人的所谓义气要真挚,暖人的多。
“可是那贾豹想要下死手?”雷横又是一喝。
“大家坐下。”乐文谦不得不稍稍提高了些声音,众人情绪方才平静了些。
“具体是什么人,并不清楚,不过针对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娘子甄琰,你们也都知道甄琰是甄家的人,她们家的玲珑珠宝行是全国知名的珠宝商,估计对方是见财起意吧。”乐文谦道。
众人微微放心,但随即情绪再次激昂起来:“谁敢动乐公子及夫人,须得先问过我四德答应不答应。”
“还有我,还有我!”一众衙役纷纷叫道。
“所以这次去金陵,希望大家帮忙护送一下,顺便到了金陵,请众位兄弟们在金陵玩玩。”乐文谦笑道。
“乐公子,您放心,有我雷横在,绝不会让您和夫人少一根毫毛。”雷横大声叫道。
一众人纷纷表态。这段时间江宁两位首脑都不在,朝廷认命下来的官员还需要一些时候,暂时江宁也没什么事情,众人倒也自在,没什么羁绊。
“来,文谦敬各位兄弟们一杯。”
一众衙役连忙举杯。
酒席散去,众人喝的尽兴,却刻意压制着没有醉去。明日辰时出发,众人可不敢到时候醉醺醺的,而且今晚可要教训那贾豹一顿,喝醉了哪里能够干的成事?
告别雷横等人,乐文谦回到府中。三女连忙迎了出来。早在郭淮死前乐文谦便对她们说过返回金陵一事,不过被郭淮一事耽搁下来,未能成行。甄琰最是望眼欲穿,吴芸儿在江宁待了几日,每日里待在府中,早就觉得无味,只想快点返回金陵。
却是乐文谦担心有人来江宁击杀甄琰,是以严令三女不得出外,随时待在府中。
“相公,事情都妥当了吗?”柳月英知道甄琰心急,但又不愿为难相公,是以由她开口。
“妥当了,明天辰时出发。”乐文谦笑道。
“太好咯,太好咯!”吴芸儿抱着乐文谦肩膀跳了起来。活泼的如同一个小天使。
乐文谦笑了笑,轻轻抚了抚甄琰脸颊,示意甄琰不需要担心。
这一夜,甄琰,吴芸儿都知道是离开江宁的最后一夜,对这里最为不舍的就是月英姐姐了,两女乖巧的退了出去,将时间留给乐文谦和柳月英。
柳月英躺在乐文谦怀中,将心紧紧贴在乐文谦胸膛,感受着乐文谦的心跳:“相公,月英感觉一切像是梦一样,好像昨天月英还在卖豆腐。”
乐文谦笑了笑,用力揽住柳月英:“是啊,相公也觉得这像是梦一样,昨天相公还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死人一般,若不是月英……”
“不要这么说。”柳月英道,将乐文谦的嘴唇捂住:“相公是吉人天佑,不会死的,不要说死,相公。”柳月英将乐文谦抱的紧了些。
“好,不说那些,那咱们说点生的,活人在大晚上的该做什么?尤其是一男一女在床上,是不是应该探讨一些人生?”乐文谦笑道。柳月英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乐文谦知道这是因为这两日自己禁止她们出门,在她们的心头浮着一层危机感,是一种不安全的征兆。乐文谦不愿提及这些,转化话题要将柳月英心头的隐瞒打散。
对相公这种怪怪的,似乎很深奥的话语柳月英已经知晓了深层次的含义,那段时间相公总是说的很正经的时候突然就将意思拐到了其他地方,这所谓的人生只怕是男女之道。柳月英脸儿红彤彤的,虽然你娇羞却大方的睁开眼睛,为乐文谦宽衣,这是做妻子的本分。
“哇偶,原来月英比相公还要色啊!”乐文谦偷笑道。
柳月英脸儿又红了几分,有些禁不住相公的打趣,但是心里偏偏又想要听相公说话,微微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乐文谦知道柳月英虽然早为人妇,但依旧有些放不开,一双大手已经伸了过去:“怎么可以比相公还要色呢?这不是抢相公品花郎君的威风吗?”乐文谦怪叫一声,大手一扯,柳月英的衣衫顿时从两肩滑开,那红艳艳的肚兜顿时露了出来,因为大力,两团柔腻在肚兜里颇不安分,仿佛要跳出啦一般。
柳月英嘤咛一声扑到乐文谦怀中,相公有时候很温柔,但有时候又很粗暴,让她难以自持,又忍不住沉迷其中。
“娘子,我们来创造一个民族吧。”乐文谦大笑一声,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