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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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直插要害

此时程晨正被三个农民军围攻,暂时陷入了僵局,可被乐文谦这么一吼,他心里一着急,直接把手中的刀扔到地上,反手取出背在肩膀上的弓箭,直接拿弓当刀,狠狠的劈在最近的农民军身上,虽然未将对方砍死,但却将男人砸倒在地,还未等他爬起来,便见程晨取出一枚箭矢,搭弓拉弦,由上至下,对准地面上的农民军便射了一箭,如此近的距离,箭矢的穿透力极强,硬生生的把地上的农民军射了个透心凉,箭矢的尾部在胸前,箭尖在背后。

另外两名农民军见程晨竟然把刀扔了,心中大喜,连忙挥刀来砍,可程晨却不退反进,先是弓腰躲过一刀,随即踢腿踹在一名农民军的肚子上,将那名农民军踹飞,紧接着侧身躲过另一个农民军的进攻,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从后背取出一枚箭矢,直接对着农民军的脑袋便射,在箭矢未射出的时候,箭尖便距离农民军的脑袋不足三寸,等程晨的手指一松,便听‘啪嚓’一声脆响,箭矢直接将农民军的脑袋钻出一个窟窿来,农民军应声倒地,眼看就活不成了。

那名被踹飞的农民军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杀回来,可还未等跑两步,便又被程晨射杀,解决了这三个农民军以后,头头已经跑出了百米远,眼看着就跑出了射程,见状,程晨不慌不忙,取出一枚白箭搭在弓弦上,对准比一枚黄豆大不了多少的农民军头头,屏住呼吸,只听‘嗖’的一声,箭矢便如流星一般,划着长长的尾迹向院方的农民军头头飞去,当一声惨叫响起后,农民军头头软软的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好箭!”程晨的这一箭被不远处的文弱看在眼里,惹得文弱大赞一声。

方天啸虽然自负武功高强,但也仅仅局限于剑术上,对于弓箭的研究并不多,此时见到程晨百米开外一箭命中,令他这种高傲的人也不禁赞赏起来:“不曾想,乐文谦身边还有这等人才。”

乐文谦现在可没时间耍嘴皮子,若是放跑了任何一个农民军,都有可能惹来大军围剿,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的清理战场,乐文谦急不可耐的冲优哉游哉的文弱和方天啸吼道:“凶元,天啸!别在那戏耍了,赶紧用最快的时间清理战场,等会要是有援军过来,咱们就被缠上了,都得死在这,你们也见不到剑圣了!”

一提到‘剑圣’这俩字,文弱和方天啸便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的往前冲,剑露锋芒,开山裂石,文弱这小子人如其名,文艺一点,一点一圈,一扫一划,斩四命,鲜血却未曾沾染他衣襟分毫,灵巧的他宛如鬼魅一般,在血与血的缝隙中闪现,调戏着鲜血,戏弄着苍穹。比起文弱,方天啸则显得直接粗鲁一点,但凡是有人挡在他面前,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起剑落,以野蛮人的力气将敌人斩成两段,有的是从肩膀分开,有的是人头分开,有的是腰间分开,虽然死相各不同,但却都诠释了方天啸的野蛮。

转眼之间,文弱和方天啸便已经斩杀三十余人,把不远处的乐文谦以及众人看得直瞪眼,心想这俩人到底有多厉害,尤其是文弱,在这血与骨的战场上,竟然还能玩文艺范。要知道普通的高手面对敌人搏命攻击的时候,凭的也仅仅是反应和速度,那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招式套路早就忘到脑后了,而这文弱却可以在如此凶险的地方依旧云淡风轻,每一招每一式都那么优雅,简直不像是战场,更像是他抛洒才华的画室。

鲜血染红了地面,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以后,乐文谦连忙下令二十人清理尸体,其余的人打扫战场,这所谓的打扫战场真的是打扫战场,用路边的树枝将地上的血液和尘土一起扫起来,但是由于血液渗透的太深,哪怕是把表面的一层浮土扫掉,地面还是殷红一片,无奈乐文谦只好命人用马车往这边运土,将泥土洒在表面上,掩盖鲜血。

没上过战场的文弱和方天啸不理解乐文谦的动作,疑惑道:“你这么大费周章干嘛?反正这也不是咱们的地盘,打完就走便是,总会有人来给他们收尸的,人畜不论。”

乐文谦解释道:“咱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来杀这些虾兵蟹将,而是李自成,若是一路上大张旗鼓的杀过去,肯定会被人发现,咱们的路线是直逼李自成而去,到时候肯定会有大批的兵马埋伏起来,等咱们自投罗网。”

文弱和方天啸耸了耸肩,不予评论,反正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来找剑圣,杀人纯粹是顺路,殊不知他们完全是被乐文谦当枪使。

好不容易打扫完战场以后,程晨压着一个吓破了胆的小孩走了过来,这小孩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农民军的衣裳,显然是刚才在作战的时候被俘虏的,此时被擒住,面对乐文谦这一帮穷凶极恶的‘贼人’,小孩的小脸惨白,双腿不断的颤抖。

“爷爷,爷爷,爷爷饶命啊!”一见到乐文谦,那小孩就痛哭求饶起来,瞧那可怜的模样,真是看着伤心,闻者流泪。

乐文谦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看着这个小孩,突然联想起来后世的非洲童子军,都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成年人蛊惑的,原罪并不在这些孩子身上,但是现在可不是乐文谦发善心的时候,毕竟这些小孩看着无害,但在战场上却可能从背后刺自己一刀,绝对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别哭了!再哭砍了你!”乐文谦大喝一声,这一喝虽然让小孩止了哭,但下体却‘老泪横流’,一股骚味席卷而来。

乐文谦很是厌恶的皱皱眉头,尽量不去看他那黄灿灿还滴着尿的裤子,板着脸喝道:“小贼,单凭你给李贼效力这一点,便可杀你一百次!现在爷爷给你一条活路,告诉爷爷李贼现在的具体位置,否则,爷爷定将你折磨而死!”

‘硬骨头’这个词显然不适合这小孩,乐文谦刚吼完,他便吓得全交代了出来:“爷爷饶命,我全说,听人说李贼现在在开封一带活动,具体的未知,我也不知道,爷爷您便放我一条活路吧。”

乐文谦知道这小孩没说谎话,毕竟李自成的准确位置不是他一个小卒子能知道的,但尽管小孩没说谎,乐文谦还是冲程晨使了个眼色,眼神中尽是杀机。

程晨会意,连拖带拽的把小孩带进了树林里,只闻一声惨叫,不多时等程晨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手上的刀还在滴血。

文弱和方天啸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见状纷纷质问程晨:“你把那小孩给杀了?你怎么能杀他呢?先前不是说好了,他说就放他一条生路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程晨没回答,他只不过是个听命办事的军人罢了,乐文谦说什么,他就干什么,别说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哪怕是尚在襁褓的婴孩,只要乐文谦下令,他也会毫不留情的麾下屠刀,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唯一的理由便是‘服从’。

见程晨不说话,文弱扭头看向乐文谦,语气愤怒道:“乐公子,我敬仰你的为人,才跟着你一起来河南,但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面对文弱的谴责,乐文谦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招呼程晨让车队准备好继续上路,然后才拍了拍文弱的肩膀,低声道:“文兄,这是战场,不是安定的小城镇,或许在人性未泯的地方,小孩的确应该受到善待,但这里确实战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你不杀我,我便杀你的地方!在这里只要拿起刀,穿上盔甲,就没有什么小孩大人之分,有的只是敌人和战友,莫说是可以杀人的小男孩,即便是五六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只要我看见她拿着刀,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斩杀!什么礼仪道德,善心,在战场上并不存在!就拿先前的那个小孩说,若是现在我不杀他,他肯定还会投奔其他的农民军,然后将咱们的行踪和目的托盘而出,到时候咱们面对的可就不是几十人或者几百人了,而是成千上万敌人的围捕,别说找剑圣和完成任务,咱们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未知数。”

文弱不是军人,他可以不理解战场上的法则,或者可以抗命不从,又或者直接倒戈相向,无论他怎么样做,乐文谦都不会怪他,因为他不是军人!但现在乐文谦面对的情况不仅仅是一场战役这么简单,而是大明的存亡,整个国家是否得延续,他乐文谦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再见到夫人一面。现在莫说一个小孩,哪怕是文弱和方天啸,只要妨碍了乐文谦,乐文谦都会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