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乐文谦连忙将趴在身上的吴芸儿轻轻推开,然后从床上跳下去,把这个问题丢给柳月英:“这些你们跟月英商量,以后后院的事不要问我,由月英说的算。”说完,乐文谦便脚底抹油,闪人了~他可不想介入众夫人之间的争夺战之中。
离开德盛园,乐文谦准备去揽月阁看看,结果刚走到前院,便有一个仆人迎面走了过来,行至乐文谦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低三下四道:“小的拜见老爷,不知雍景园可合老爷心意?”
乐文谦点点头:“不错,雍景园的确是个好地方,你是?”
“回老爷的话,小的名叫韩福,乃是雍景园的原班下人,圣上命我等在此此后老爷和夫人们。”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回老爷的话,府外有一人求见,自称和老爷是熟人,小的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只是说老爷一见便知,现在正在府外等候,小的是将他请进来?还是把他打发走?”
闻言,乐文谦心里一阵嘀咕,熟人?这熟人也太会卖关子了吧?乐文谦犹豫了片刻后,点点头:“请进来吧,我在揽月阁等着。”
“是。”
韩福去请那个‘熟人’了,而乐文谦则径直的走进揽月阁,此时天气正热,外面燥热难耐,可是一进屋,便顿时觉得通体舒畅,一股淡淡的清爽凉意席卷而来,说不出的舒坦。乐文谦缓缓行至上首,坐在家住的位置上,静静的等候着,不多时韩福便将那人给带来了,乐文谦定睛一看,发现这‘熟人’竟然是锦衣卫指挥同知,也是突击队员,进武!
一进门,进武便大声笑道:“哈哈,公子,不不不,现在应该改口叫您乐侍郎了,圣上先前恐怕已经告诉你了吧?我这便是来您身边学艺的。”
乐文谦站起身来,摆出家主的姿态,先是一指下首的椅子,示意进武入座,等进武坐下以后,乐文谦这才重新入座,而后看着进武,轻言道:“兄弟,你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圣上的心腹,到我身边来学医,倒是屈才了呢。”
“诶,乐侍郎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屈才不屈才的,在您面前,我哪敢自称有才?若不是圣上下令,我恐怕根本就不敢来您身边叨扰。”进武微微笑道,虽然说的话很客套,但语气却并不见外。
说心里话,乐文谦对进武有些小小的意见,毕竟当初他可是一直监视着自己,如果不是回到京城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乐文谦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哪怕是有些小隔阂,也并无大碍。
就在乐文谦准备说话的时候,韩福走了进来,端着两杯茶,乐文谦只好把正准备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等韩福上完茶以后,乐文谦这才缓缓开口:“兄弟,你也莫喊我乐侍郎了,听着太别扭,你还是叫我公子好些,此番既然是圣上让你来的,再加上咱们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所以我定会倾囊相授,不过这两天不行,我实在是没时间教你。”
“哦?公子要忙些什么?”进武直言问道。
乐文谦本不想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但后来想了想,反正以后早晚要和朱由检说,倒也不怕进武回去打小报告,因此乐文谦坦诚相待道:“还能忙什么,忙赚钱呗,进武你也知道,我这才刚刚升为侍郎,以前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家私,现在又要自己顶门立户,没有些钱财那能行,守着这雍景园也不当饭吃,你说是吧?”
进武点点头,笑言道:“呵呵,公子,您堂堂的侍郎,从二品,竟然还要为养家糊口担忧,恐怕天下间就没有像您这样的官了。”
乐文谦耸了耸肩:“连圣上都为养家糊口而担忧,又何况我一个小小的从二品户部侍郎?当然了,我自然无法和圣上相比,我养的是家里的几个老婆,而圣上养的却是全天下的人。”
进武没有从乐文谦的这番话里挑出什么毛病,而且他此行也不是来挑毛病的:“公子所言极是,不知公子要如何赚钱呢?”
乐文谦摆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见乐文谦不愿直说,进武也没有多问,反正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乐文谦要自己做生意,而且是圣上允许的,所以进武也就没必要担心,二人又客套了几句以后,进武便离开了,本来乐文谦是想让他住在雍景园,但他却拒绝了,说是回去住好一点,圣上若是有什么拆迁的话,也方便一些。
乐文谦没有强求,把他送走以后,乐文谦便开始筹备赚钱的项目,起初乐文谦是想从‘香烟’下手,但后来想了一下,这年头虽然已经有很多人抽烟,但普及的并不广泛,如果为了赚钱而让大众都染上烟瘾的话,那倒是有点荼害生灵的味道了,乐文谦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却也没坏到这种地步。
后来乐文谦又想到从日用品方面出发,在乐文谦的记忆里,生活在后世的时候,用得最多的就是牙膏、香皂、洗面奶、洗发水等东西,但是想要制作出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里面设计了太多的化学成分,而偏偏乐文谦上学的时候就化学这一科不及格。
到最后,乐文谦只好继续走他的投机主义道路,就像给朱由检提议的银行一样,玩概念。而现下乐文谦最想做的是干传媒行业,没有电视、没有音频、可以从文字走起,就是最基本的报社。
这年头虽然官方和民间的传讯手段已经很多样化,但在普及和效率方面却依旧落后,如果出现一个全国性的报社,那既对国家的讯息传播有利,还可以因此大赚一笔,至少乐文谦知道,在他那个年代,搞传媒的都富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