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谦心中大惊,瞧着月英落泪,大口吃饭的动作顿时停下:“月英,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说着话,乐文谦面色冷酷起来。对于自己的羞辱,可以适当忍受,但是对于柳月英的绝对不行。五年,一个女子照顾一个瘫痪在床上的男子五年时间,任劳任怨,这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女子,现今这女子成为自己的妻子,乐文谦感到的唯有无尽的幸福,一心想要这妻子快乐,哪里能够忍受这妻子受到欺辱?
柳月英瞧见相公大怒,心头愈发感动,紧紧拉着乐文谦的手:“相公,没人欺负月英,是月英觉得配不上相公,相公是做大事的人,却给月英一个下贱女子做饭,月英承受不起,月……”
“闭嘴!”乐文谦喝了一声,瞧见柳月英被这一声吓的有些花容失色,脸色连忙柔和起来,双手轻轻抚住柳月英脸颊:“傻丫头,为什么要说自己下贱,你在相公的心头是最高贵的,没有什么承受不起,配不上,没有月英的精心照顾,相公五年前就死了。要说恩情,只有相公欠你的,知道吗?以后不许说傻话,再说傻话,相公可是要欺负你的。”
“真的吗?”柳月英小声道,她从未觉得自己照顾相公有什么不对,这是妻子的本分,天经地义的啊!
却感觉臀部上一痛,却是乐文谦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敢不相信相公,看来昨晚的求饶诚意不足啊?”乐文谦说着,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瞧着柳月英高耸的胸脯。
这几日来,几乎每天被相公开垦,柳月英明显感觉自己胸部似乎大了些,也敏感了许多,此时相公那眼光瞧过来,仿佛用手抚摸在上面一般,脸颊顿时一片娇羞,身子不由软倒在乐文谦怀中。
乐文谦顺势抱住柳月英,取了汤匙将碗里的热粥吹凉,然后喂入到柳月英口中。
柳月英又是一阵娇羞欢喜,吃了一口连忙叫道:“相公你也吃。”
乐文谦像是想到了什么欢喜叫了一声:“原来你是要这样吃啊!”说着乐文谦舀了一勺粥,含入口中随即吻了过来。
柳月英不察相公竟然这样喂她吃饭,面色更是羞红,接过从相公嘴里送过来的半口粥,娇羞的吃了。
一顿早餐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吃到最后柳月英完全瘫软在乐文谦怀中,好半晌才清醒过来。收拾了碗筷,然后取了布帛针线,就在乐文谦旁边做起衣衫来。一边瞧着乐文谦凝神练字,看向相公那心无旁骛,完全沉浸在写字中的严肃模样,不由又是一阵沉迷。
想到刚才险些就被相公吃到床上去,想起相公那床上的本事,愈发娇羞,却也曾邻居大娘说过床上那事,都说男人做那事不及女人,为什么相公却那么厉害呢?想到相公对自己夜夜征伐,不知疲累,还每每不能满足,又想到相公现在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大人物都说三妻四妾的,有心让相公取妾,只是想到相公对她的诸般好,又有些担心,但随即自责起来,相公对自己这般好,自己怎么那般自私?顿时纠结起来,心儿一乱,手上也跟着出错,顿时被针扎了一下,呼痛叫了一声。
乐文谦顿时被惊醒,瞧见柳月英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大是心痛。连忙将布帛针线放到一旁,抓住那受伤的手指,轻轻含入口中。柳月英乖巧的看着乐文谦,眼神愈发痴恋,愈发纠结。
“好了。月英不要做了,相公有衣衫穿,大不了去成衣铺里去买便是了。”乐文谦道。
柳月英连忙叫了起来:“那怎么行?那成衣铺里的衣衫怎么配的上相公?”说着连忙将针线抓了回来。
乐文谦微微好笑,柳月英抓针线的动作仿佛宣誓主权一般,轻轻笑了笑:“好。但是不能再弄伤自己了,听到了吗?”
“嗯嗯!”柳月英连忙点头。
乐文谦摸了摸柳月英的脑袋,继续练字。
约莫晌午时分,柳月英放下针线准备去做午饭,门外一阵叫门声响起。
“乐公子在家吗?”
听声音有些熟悉,乐文谦走了出去,却见是里玲珑珠宝行的甄管事甄镇。在甄镇身后停着一辆大车,车上无人,看样子竟是甄镇自己驾车而来。
甄镇见了乐文谦连忙行了一礼,神色谦恭:“乐公子,小人是代我家小姐,掌柜来请乐公子,昨日之事我家小姐诸多失礼之处还请乐公子见解,今日一叙以表歉意。”
乐文谦微怔,昨日那甄家小姐确实针对自己,心中尚且疑惑缘由,不想今日那小姐居然摆宴道歉,这是为何?想起昨日甄掌柜脸色十分复杂,隐隐有什么内情,倒是要去看看。
“乐公子?”甄镇见乐文谦没有回复,不禁有些着急,这事可是小姐和掌柜的吩咐了务必请到。当即又是一礼:“乐公子,昨日之事实是小姐无心之失,我家掌柜……”
乐文谦回过神来,笑道:“好了,不用说了,既然如此,我且换件衣衫。”
甄镇见乐文谦答应,大喜,连忙又道:“乐公子,若是不叨扰夫人,也请夫人一同前去。”
院中柳月英听的心中一颤,也邀请自己吗?这甄管事她曾见过,不过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更遑论甄家的小姐,掌柜,那是她平时根本不曾见过,只能仰望的人物,这是要邀请自己吗?
乐文谦微微疑惑,随即笑道:“好,你且稍后,我们宽衣后便来。”说着将院门关了。对方既然是摆宴道歉,自是人越来越好,但随即想到自己娘子月英在,更方便和甄小姐打交道,便即明了了。
“相公……”柳月英连忙叫了一声,她有些紧张,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倒不是想去,事实上她有些怕,跟着相公一起出去,会不会损了相公的面子?
乐文谦一眼看出柳月英的担心,亲昵的抚了抚柳月英的脸颊:“月英,相信自己,你是我的妻子,我说你是最好的女人,你便是。”
听着相公的话,柳月英下意识的便点点头,相公的话在她心头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不多时,两人收拾完毕,并没有刻意装扮,柳月英按照乐文谦的点拨稍稍化了些淡妆,顿时小家碧玉的美丽流露出来,而眉宇间的一丝娇羞风情更增添几分倩丽。
甄镇瞧了一眼,双眸顿时一亮,随即便连忙低下头去,来到马车前邀请两人上车。自做马夫,亲自赶车前往甄家大院。
让堂堂甄管事做车夫,那甄小姐,甄掌柜的诚意可以十足,而越是如此乐文谦越是疑惑。从现在甄小姐,甄掌柜的行为来看,可见对方的歉意表现的十足明显,既然如此昨日又何须那般?着实怪异。只得暂时将疑惑压下,到了甄家自然会见分晓。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马车在甄家大院前停下。掀开帘子,只见甄掌柜,甄小姐已经迎了出来,甄小姐虽然依旧带着面纱,但是眼神却没昨日那本清冷。
“乐公子,乐夫人多谢赏光!”甄掌柜连忙过来招呼,一旁甄小姐也是微微欠身。
乐文谦笑笑,扶着柳月英下了马车。柳月英脸儿又是一红。
甄掌柜瞧见柳月英,不由一怔,之前也曾见过柳月英,只是当日不过是个还未成熟的小丫头,虽然有几分姿色,不过更像是一个花苞,含香待放,而近日却已经完全长开,其魅力甚至能够隐隐和琰儿一争高下。自然也看出了柳月英略施脂粉,并没珠玉佩戴,已是这般美丽,带上玲珑珠宝行的珠宝,必然再添许多丽色。想到这里,顿时有了主意。
柳月英有些娇羞,瞧向甄掌柜,随即看到一旁的甄琰,顿时为之一惊,樱唇微张。竟有这般美丽女子,虽然面上带纱,但耳着明月珰,手腕上珠玉辉映,青葱肌肤映照无双,柳月英顿时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厨房的烧火丫头。
甄琰也是双眸微微睁大,未曾料到乐文谦的妻子竟然这般貌美,心头微微释然,昨日那么多男子都暗中打量她,唯独乐文谦不曾,她激怒于乐文谦多少也有些被人忽视的不甘,此时见了柳月英方才知道为何乐文谦对她视而不见。而尤其是柳月英眉宇间那一丝似娇羞,似魅惑的韵味更令她心颤,那是一种怎样的风情啊?又见柳月英身上并无珠玉相衬,瞬间亦和甄掌柜想到一处去,送些乐夫人珠宝做赔礼,必然能够让乐夫人满意。
昨日一翻哭泣,今晨醒来甄琰气渐渐顺了,顿时知晓自己和章爷爷带来多大麻烦,作为最宠爱她的章爷爷,她也知道章爷爷最大的抱负就是将玲珑珠宝行发扬光大,不忍毁了爷爷的心血,也从章爷爷口中得知许多当年爷爷艰苦创业的经历。知道爷爷,和章爷爷对珠宝行的看重,反正她是要嫁出去的人,身为女儿家,这一生便是如此了,曾经那些小时候的女伴不也多嫁做人妇?自己反正也要嫁人了,何须为难章爷爷?当下令甄镇亲去邀请。章爷爷知晓后虽然为自己叫委屈,但是事情已经如此,也只能按照她的心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