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凭据乐文谦完全可以去官府告叶大娘,而且完胜。不曾想叶大娘身上竟然随身携带着三两多碎银子,乐文谦自然先收刮了来。
等到叶大娘离开,柳月英连忙急着将门关好,瞧了乐文谦一眼,顿时扑了上来,扑在乐文谦怀抱中,眼泪簌簌的流。五年来受尽委屈,今朝不但得到相公的贴心爱护,而且相公还帮她将昔日受到的委屈系数还了回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中的欢喜,只是扑在乐文谦的怀中让泪水尽情的流。
“傻丫头!”乐文谦轻声叹道。左右撑着拐棍,右手在柳月英头上轻轻抚摸。不一时发现怀中的柳月英竟哭的有些抽搐起来,乐文谦微叹,柳月英受的苦自己虽然没有亲历,但是可以大略想到,大哭一场,发泄出来对她身子有好处,但哪里想到自己做的这点事对她来说却是巨大的欢喜,大悲大喜冲突起来,反而对她身子极为不利。
“月英,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儿吧!”乐文谦心思转的极快,瞬间想到应对之策,连忙说了句挑逗的话转移柳月英的心神。
果然,柳月英听了这话脸颊瞬间绯红,浓浓的羞喜充盈心头,脸上挂着泪偷偷抬头瞄了乐文谦一眼,见相公嘴角划着一个坏坏的弧线,身子不依的在乐文谦怀中扭了扭,却没有拒绝,反而仅仅抱住乐文谦,身子渐渐酥麻起来。
“才是未时啊,白日宣淫哎!”乐文谦坏笑了一句,似乎有所顾忌,摸在柳月英后脑上的手却已经在柳月英翘臀上摸索起来。对于这个女人乐文谦是真的心动,原本刻意转移柳月英的心神,此时内心却真是食指大动,将柳月英紧紧抱在怀中,用力吻了下去。
“嗯!”柳月英完全情动起来,口中发出压抑不住的娇吟。
房门紧关,衣衫零落飞起,不一时被翻红浪,娇啼阵阵,虽然外面阳光明媚,却不及被中春情暖暖!
柳月英新破身,初次品味那夫妻间床上的欢愉充实并快乐着,嘴里低吟浅唱,舌香氤氤,仅仅一时三刻,便承载不住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极度快乐,昏昏睡去。乐文谦知道柳月英花径新开,本就心头怜惜,自不会过多采撷,淡淡一笑,双手在柳月英峰峦上轻轻抚过,瞧着柳月英红润的脸颊,舒展开的眉头,在柳月英的额上印下轻轻一吻,抱着柳月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一抹月牙儿斜挂在天边,淡淡的清辉透过窗户铺洒在屋角,床上。乐文谦将手枕在脑下,微微仰头看着窗户外的天空,墨色的天空中并无多少星辰,月亮虽一弯残钩却极为明亮,照耀近旁幽暗,但远在几十万公里外的乐文谦眼中只觉那抹明亮点缀在幽深广袤的夜色中,虽明却不暖,只觉幽冷。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乐文谦觉得古人感情太过丰富,但此时瞧着那抹孤悬在天边的银钩,它四周并无星辰闪烁,孤寂无声无息间占据了乐文谦一直以来紧紧设防的内心,望向那月儿时,蓦的感觉到一丝共鸣,似乎只有这亘古不变的月儿理解自己的孤独,理解自己不是离人却胜似离人的处境。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乐文谦想起这段鲁迅的话,淡淡笑了笑,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世界融融,我独一人的寂寞。
忽的枕边一丝轻声呢喃,却是柳月英抱着乐文谦的身子,小声的说着话:“相公,不要离开月英……”
乐文谦怜惜的看了看柳月英,夜色下柳月英眉宇间的愁绪不知何时凝了起来,乐文谦幽幽一叹。尽管知道柳月英在想什么,纵然自己已经醒了过来,帮助她赶走那令人厌的叶大娘,但五年来压在她身上的重担不是因为这一两件事情就可以完全卸去,柳月英依旧自发的将生活的重担挑起。
白天时候得到三两多银子,暂时的生存不成问题,不过日子漫长持久,靠这从叶大娘那里诈过来的十两银子是远远不够,而且乐文谦更加不忍心让媳妇每日里卖豆腐维持生计,乐文谦记得书本上有关于古代民生三苦之说:“撑船、打铁、磨豆腐!”更何况一个女子做这事情?
未来要怎么做?乐文谦在适应下这个身份后,首先想的是现今已经崇祯十二年,大明灭亡没有几年时间了,下意识的考虑如何避免数年后的厄难。但现在看来,不觉好笑,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掌控千余人的大帮首脑级人物吗?此时自己不过是个屁民,一个有个秀才功名的酸秀才,纵使自己高声疾呼又有何用?况且经过前世的经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一世又当如何度过?
且立足于当下!乐文谦缓缓吐出一口气,这几日有意识的锻炼恢复,脸色不再那般苍白,面颊也丰盈了些,嘴角微微弧起,一股历经沧桑岁月后特有的成熟魅力涌现在脸上。不知不觉中,乐文谦心中那丝寂寞悄然散去。
第二天,柳月英睁开眼睛时陡然发现屋里一片亮堂,窗外日头已经挂在中天,快要到午时了,不由有些懊恼。都这个时候了,今天哪里还能够做的成生意,这一天几乎荒废了。
昨天虽然得到现银三两多,但那点钱远远不够。
独自持家五年,许多事情柳月英处理起来快速,精准,几乎成了本能,她瞬间便对银子的花销有了安排。相公身子弱,要补补身子。还有相公是读书人,现今身子好了,少不得要求学考取功名,和镇上的公子哥们交游,衣裳要置办几件好的,相公的行头不能差了。家里须得买些小鸡小鸭圈养着,以后下了蛋,不仅有蛋吃,想要吃肉也方便些。另外还得给相公准备一些银子放在身上花销,相公出行怎么可以钱囊空瘪,那不坠了相公的名头吗?
十两银子看起来很多,但都有用处,况且并未将十两银子都拿到手中。日子一点点的过,还是需要有份正经行当经营,坐吃山空是万万要不得的。这磨豆腐在她看来就是维持这个家的正业。此时荒废了一天,少了十几个铜板入账,如何不懊恼?
又想起快午时了,相公早饭都没有吃,莫要饿坏了。低头朝枕边相公看去,却哪里有乐文谦的身影?柳月英顿时慌了:“相公,相公……”焦急的叫了起来。
“月英,你醒了!”便在这时,敞开的窗子外出现一个脑袋,正是乐文谦。
乐文谦早早爬了起来,见柳月英睡的香甜,本就不希望媳妇那么劳累,自然不会叫醒她。昨晚乐文谦想了许多,当前最要紧之事莫过于挣些银钱,不论什么时代,银钱是硬道理,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乐文谦四处看看,寻找一些可以创收的东西,乐文谦不是发明家,凭空创收不可能,所能够做的就是利用现有的东西,利用自己超出这个时代几百年的知识加以改良。很快乐文谦便看中了豆腐,臭豆腐在后世可是十分出名,但臭豆腐是如何做的乐文谦却不知,退而求其次,油炸豆腐。
这种豆腐可以存放久些,而且制作方便。至于这个时候是否有卖油炸豆腐的乐文谦不去理会,很直白的道理,只要这油炸豆腐能够创收就好。和古人说版权吗?不免可笑了些。
听到柳月英的惊呼声,乐文谦连忙应了声,端着刚刚弄好的几片油炸豆腐走了进来。夏天到了,在屋里生火不免太热,屋里虽然有个灶台但这几天入夏后并未使用,柳月英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
“相公!”李月英连忙扑了过来,她生恐相公不见了。眼泪不由的又在眼眶中凝集。
乐文谦连连安慰,前世自己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但是在柳月英身上,在这个看似坚强实则柔弱的女人面前乐文谦却充满了耐心,甚至觉得这是一种乐趣,一种真实的生活的喜悦。曾经的花天酒地太过浮华了,甚至有种虚幻的感觉。
“来,尝尝相公做的油炸豆腐!”乐文谦笑了笑,刚才柳月英猛的扑上来乐文谦连忙将端着碟子的手摊开。又是一天修养过后,感觉腿脚灵便了许多,短时间可以不依托拐棍了。
“嗯。”柳月英乖巧的应了声。乐文谦捻起一片放到柳月英嘴前,柳月英轻启朱唇,含了进去。
“嗯!”柳月英突地轻呼了一声,她忽然发觉这豆腐好香,非常好吃。
“好吃吧,呵呵!”乐文谦得意的笑了起来。前世自己发达之后便很少下厨,其他人很少品尝到自己做的菜,也渐渐没了做菜的心思,此时看柳月英嘟着嘴唇,灵秀的眼睛大睁着,娇俏的小鼻子皱出可爱的小皱纹,心头大爽。
“月英,你先吃,吃完我和你说些事情!”乐文谦说道。
“相公你也吃。”柳月英说着捻了一块放在乐文谦嘴边。
不多时,两人相互喂着吃完这一碟油炸豆腐,乐文谦嘴角含笑,这种温情自己从未体会过,柳月英更是幸福的趴在乐文谦怀中,乖巧的听着乐文谦说话。
“不行……”柳月英听了乐文谦的主意,猛的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