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他已经痛得睡不着觉了。”病患的父亲跪在地上哀求。
郑无空把他扶起来:“你先起来,我们会尽力的。”
郑无空让病患俯身躺在床上,撩起他的衣服,不忍目睹,只见病患的腰部靠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脓肿,流着脓血,散发出一股恶臭,杨怀三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后退了几步。
蔡之仁事先进行了初诊,郑无空问道:“情况如何?”
蔡之仁似乎成竹在胸,底气十足地说:“病患恶寒、发热、口干、尿赤、便干,局部漫肿无头,皮色不变,有压痛,舌苔薄黄,脉弦数。根据这些症状看来,病患应该是郁毒流注型脓肿,应该扶正托毒,清热透脓。”
郑无空不置可否,对义妁道:“你来试试?”
义妁没有想到师父会让她给重症病人看诊,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病患脓疮的义妁一时没反应过来,杨怀三也吃惊不已,蔡之仁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蔡之仁见师父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反而让没有资格给病患看诊的义妁去诊断,心里老大不痛快,劝阻说:“师父,义妁师妹还没有资格替病患看诊。”
“义妁,你去给病患把把脉!”郑无空根本不理会蔡之仁,对着义妁加重了语气再次说道。
“是,师父。”
义妁小心翼翼地给病患把脉,又查看病患的面相、舌相,基本上与蔡之仁的诊断并无差别。最后,义妁把目光停留在了病患的疮口上,发现局部有瘀血,颜色青紫。义妁心想,这应该是瘀血流注型脓肿,而不是郁毒流注型脓肿。
只是当着师父和蔡之仁的面,义妁信心有些不足,又犯了老毛病,低声说道:“这可能是瘀血流注型脓肿。”
“什么可能不可能!我问你是与不是?”郑无空毫不客气地怒道。
“是瘀血流注型脓肿。”义妁提高了语调。
蔡之仁见义妁给出了与自己不同的诊断结果,大受刺激,气急败坏地说:“你这是在胡说!明明是郁毒流注型脓肿。”
“到底结果如何只要问一下病患是否有跌打损伤的病史就可。”义妁义正言辞。
这时病患的父亲插嘴道:“忘了告诉大夫了,我的儿子曾经从树上摔了下来,长浓的位置正是摔伤的位置。”
听病患父亲这么一说,蔡之仁顿时脸色煞白,胸脯一起一伏,对义妁的怨恨到了骨子里,可师父在上,他无话可说,只好忍气吞声。郑无空也没有责备蔡之仁,而是问他:“瘀血流注型脓肿怎么治疗?”
师父这么一问彻底将蔡之仁的诊断判了死刑,蔡之仁想了好一阵子才试探性地答道:“可用芙蓉散,加,加黄酒调敷。或者用马齿苋、白菜帮子捣烂调敷。”
哪知病患的父亲申诉道:“我们就是用马齿苋、白菜帮捣烂调敷的,可是没有用。”
郑无空厉声道:“那是对早期脓肿的治疗方法!”
蔡之仁大惊失色,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义妁你说说看,以病患目前的情况该如何治疗?”
郑无空给了义妁一个鼓励的眼神,暗示她大胆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给义妁增添了无穷的信心,义妁果断地说:“应该立刻针刺抽脓,开刀引流,以免伤及肾脏。”
郑无空点了点头。
哪知一直趴在床上呻吟的孩童听说要动针刀,吓得大哭大叫:“爹,我不要动刀,我不要动刀……”
哭声揪住了义妁的心。
“还有其他的法子吗?求求你了,大夫?”病患父亲的哀求更是刺痛了义妁的心。
就在这时,义妁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呆了的举动,只见她弯下腰去,用嘴在疮口上吮吸了起来,孩童没有感到一点疼痛,反而觉得很舒服,像母亲吻在身上的感觉。
一口,两口,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