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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听到浴室里洗澡的声音,然后有人开门离开了这座房子。窦梦茹裹着浴巾走进了我的房子。我的脸仍然烫得很厉害,她说:“怎么啦?吓着了?”我摇摇头,她说我以为你早已经习惯了,你不是去到蝴蝶俱乐部去过吗?你知道那里的女人是怎么相爱的。我说我真的没有被吓着。我又强调似的说:“你们可以继续,可以当我不存在,真的。”她在我身边坐了会儿,说:“对了,我听不凡说今天约了你去新公寓住,你怎么会回来?和不凡吵架了?”
啊!我忽然想起了舒不凡打给我的电话。她说:“怎么回事?你没有去?”我定了定神,说:“是的,我不习惯和一个男人住在一间房子里。”她呵呵地笑了起来,说:“我早该想到的。不凡那个傻小子可能还在呆等吧,你快给他打个电话。”我说:“不想打。就让他等着。”窦梦茹说:“怎么?生气了?觉得他的要求很无理?”我开始时是没有细想这件事,这时候再想,可不就是很无理?我说:“是啊!我和他又没有确定关系,他居然想让我到他的房子里住,我觉得太无理了!”
窦梦茹说:“你真傻。”
我说:“我怎么傻了?”
窦梦茹说:“像不凡这种钻石王老五,就像放在角落里的金贵的钻石,他现在肯在房子里等你是因为他还没有被喜欢钻石的女人发现。这时候你就应该把握机会,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到时候他被别的女人抢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后悔的滋味了。还有,他可是个还没有尝过女人味的雏儿,如果你让他尝到了甜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控制他。”
我听得张大了嘴巴。我不知道男人是可以这样控制的,也不知道原来钻石王老五是需要这样把握的。过了会儿,我哈哈地笑了起来,“窦梦茹,你可是他的后妈,你不能这样子出卖他!”
窦梦茹说:“我出卖他是为了他好。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看似张扬其实很保守。不像有些女孩子,看似纯得跟水似的,但闷骚的可以,有些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甚至用表格把跟自己交往过的男人的名字记录下来,然后总结也一个数字,她们以此为荣。”
听她这么讲,这个电话是非打不可了,或者让他现在把我接到他的公寓去?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当电话接通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他笑着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我在想,如果你今晚不给我打电话的话,我会很失望。”我说:“对不起。”他说:“不要说对不起,如果你今晚真的来了,我也许会对你失望。”我松了口气,说:“谢谢。”他在电话上叭地吻了下,说:“傻瓜,快睡吧。不要想太多了。还有,不要把我想得太恶劣哦!你要对我有信心才事。”
挂了电话,窦梦茹看着傻笑的我说:“傻瓜。你们两个小傻瓜。”
从这天以后,我的生活过得艰难起来。我一边要与舒不凡约会,在晚上的时候又偷偷地与叶知秋见面,同时又要应付那个时不时地神经病发作的小妖精贺原。她越来越过份了,看到拿钱砸不死我,开始使用非常手段。有一天晚上,我正准备关了店门,她带了两个人进来,把油漆倒在衣服上,墙壁上,然后扬长而去。我知道报警是起不了作用的。无奈之下,我只得跟柯义邦明说,我说我得罪了很难缠的有钱人,店是开不下去了,而且这次损失惨重。柯义邦好看脸上,眉头纠结着。我说:“这次弄坏的衣服和墙面的损失,我会赔给你的。”他摇摇头,说:“算了。这段时间你替我经营服装店,嫌了不少钱,这点损失不算什么。”他拿出两千块钱递给我,说:“这是你这个大半个月的工资,拿去吧。”我说:“老板,如果你手头紧张,你就先用吧。”
柯义邦忽地哭了起来,他哭的时候和舒不凡是不同的。舒不凡像个小孩子,特别让人烦。而他哭的时候,才真正显示出了男人味。一种坚忍的,到达最边缘的艰强崩溃的片刻,他流了真正的属于男人的泪水。
他说:“我的儿子,他已经死了。我的妻子可以回家疗养,所以,所以我不必再每天花近万元的钱了,这两千块钱的工资我还是发得起的。”我接过了钱,我也有种想哭的感觉。我说:“老板,你自己保重,用得着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柯义邦难过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说:“好。小青,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我摇摇头,他说:“真的很感谢,很感谢……”
……
我失业了。
舒不凡说:“这是好事。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全天候地做我的公主。”我说:“当然不可以。因为我不是要做你的公主,而是要做你的妻子。”他高兴地把我抱了起来,好像我真的要做他的妻子似的。他苦恼地说:“怎么办?我还没有求婚,你已经答应了我,这么浪漫的环节省去太可惜了吧?”我说:“少来!跟你开个玩笑你当真。”他把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吗?”我说:“我已经报了古筝学习班,以后我会把大多数精力放在这上面。”他想了想,说:“好唉!有个会弹古筝的老婆很不错唉!我支持你!”就这样,我每天都去古筝学习班,与老师打个照面就去与叶知秋撕混在一起。
叶知秋并不知道我已经失业的事情,说:“你这段时间常常跑来我这里,你的老板会不会扣你的工资?”我笑着说:“当然会了。这些损失你要给我补上哦!”叶知秋在我的脸上吻了下,说:“当然,我怎么舍得让你蒙受损失呢?”
第二天,他居然真的拿了一千块放在我的手里,说:“这里有一千块,你先拿着。”我愣愣地看着这些钱,我似乎看到上面的汗渍,那是董柔辛苦留下的痕迹。我说:“这怎么可以?我不可以拿你的钱?”他说:“当然可以。你现在是我的女人,用我的钱最正当不过了。”我拧了他一把,“别乱说,谁是你的女人?”他说:“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你迟早都是我的女人。”
我咬牙把这些钱收了,然后另外开了个卡,把钱存了进去。又过了两天,我哭着跑到了叶知秋的面前,他着急地问:“怎么啦?怎么啦?”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爸病了,是癌症,他,他很危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没有钱他就住不了院。”叶知秋说:“那需要多少钱?”我伸出五个指头,他说:“五千?”我摇摇头,他说:“难道是,五万?”我这才点点头。叶知秋唉呀了声,也着急起来,说:“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哪里去给你找五万块?”我哭得更加厉害了,我说:“没关系。我爸他就是这个命,他的女儿没本事,救不了他的命,我以后会有个永远不能释怀的遗撼,但也只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叶知秋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最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等着,明天,明天我一定能拿给你五万!”“什么?”我惊异地看着他,他怎么可能有五万?董柔也不可能有五万?他从哪里拿五万给我啊?我对这个很好奇,所以停止了哭泣,紧紧地抱住了他,我说:“知秋,我和我爸爸就全靠你了。你一定一定要帮帮我。”
我和叶知秋的事情,好像舒不凡隐隐地发觉了。那日,因为要“演戏”,我哭红了眼睛,回到家的时候,他却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的红眼睛,心疼地说:“你怎么了?好像哭过了?”我摇摇头,他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我说没有。他又说:“那你为什么要哭?”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总之,我就这么做了。他说:“是不是那个家伙欺负你?”我惊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说哪个家伙?你在说什么?”他说:“你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还有个男朋友,是个摆地摊的。”
他的话让窦梦茹也感到吃惊,说:“小青,不凡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摇头,“不是。没有。”
窦梦茹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威胁,“小青,你可千万不能骗不凡啊,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如果你真的已经有其他男朋友了,不凡也不是没有风度的男人,他会潇洒放手的,但是你一定不要骗他好吗?”我转向舒不凡,“你也不相信我吗?”舒不凡说:“小青,我相信你。”但是第二天,他和贺原齐齐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时候,叶知秋已经把那张有着五万块钱的卡交到我的手里,我感激地偎在他的怀里。然后听到叶知秋说:“贺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猛地抬起头,看见贺原正在冷笑,她的旁边站着舒不凡,他满眼伤痛地看着我,说:“小青,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贺原握住了舒不凡的手,“不凡,不要难过,她这种女人不值得你难过。”我难以置信地说了声:“贺原?!”贺原看都没有看我,说:“不凡,我们走吧。”舒不凡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贺原牵着他离开我的视线。那张卡人我的指缝间滑落,我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头,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这件事,当晚就有了答案。
贺原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笑得很得意,说:“傻瓜,你真的以为我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叶知秋吗?别傻了!他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土包子而已。我喜欢的是舒不凡,我早就喜欢他,可是他总是觉得我是个任性的大小姐,不愿与我深交。那日,我看到你和舒不凡去他妹妹的墓前,我才知道你就是舒不凡的女朋友,想到第一次与你见面时你与叶知秋的情形,我知道叶知秋喜欢你,但他身边的女人是董柔,所以我才大胆地与你赌了一局。不好意思,这一局我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