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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百招之后(1)

这秦岭二老之一落不凡笔法着实精湛,内力消耗也是颇为多了,数百招之下,着实累得气喘吁吁了。那毒烟自落不凡嘴中,直直入了血脉,已入血脉便会如鱼得水一般,扩散开来。那落不凡大吼一声,喝道:“你奶奶的,今日老子变让你这龟孙子尝尝你老子最厉害笔法了。”嗤嗤声响中,判官笔霍霍有声,划了过去。那胖头陀怒道:“你奶奶的才是龟孙子。”顿了一顿,心下也颇为好奇,便道:“什么是最厉害笔法了?你这汉人便会藏头露尾。”

那落不凡哈哈一笑,道:“龟孙子,这最厉害笔法就是兰亭序了。”其实这兰亭序便是这秦岭二老之一落不凡脱胎于娜东晋书法家王羲之大笔挥毫而来之兰亭序了。这王羲之吸取汉魏诸家精华,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其书法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博彩与李斯、张芝、钟繇诸人之所长。这王羲之少时卫夫人学书。这卫烁,师承钟繇,妙传其法。卫夫人给王羲之传授钟繇之法、卫氏数世习书之法以及她自己酿育的书风与法门。那王僧虔《论书》曾评:“自过江东,右军之前,惟廙为最,画为晋明帝师,书为右军法。”世人常用曹植的《洛神赋》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一句来赞美王羲之的书法之美。这兰亭序便是王羲之同谢安、孙绰等四十余人在绍兴兰亭修褉时,众人饮酒赋诗,汇诗成集,王羲之即兴挥毫作序,这便是有名的《兰亭序》。这落不凡笔法一变,正是那兰亭序中永字诀了,旋即这落不凡笔法纵横,将兰亭序中: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数十字一笔一划施展了出来,这兰亭序共有三百二十四招,每一招兼有数招与数十招不等,这落不凡施展开来兰亭序,笔法一变,却是那: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原来这兰亭序虽说有三百二十四招,却又四大变化,按着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与北方玄武四大方位,这一路笔法,便是那西方白虎方位了。

这落不凡便大吼一声,吼声刚落,便觉得四肢僵硬,连动一下也是不能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了。不由脸色一变。那胖头陀眼见着落不凡笔法一变,不由惊慌失措,左掌遮挡开来,右掌自左掌下直直拍了过去,这一招本是这胖头陀生平绝技:“云手”了,端得厉害。这落不凡本来是走到了西方白虎笔路,笔式下落,谁知道全身直直动弹不得,不禁面如土色,那汤不杰瞎了一只眼睛,那另外一只眼睛却是看的颇为清清楚楚,眼见着落不凡一动未动,不由自主心念电转:“莫非这落大哥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这一转念之间,那胖头陀右掌划了过去。这汤不杰哎呀一声不好,身形一纵,挡了过去。这一纵之间,扁似有风飘柳叶一般无二,身形端的是飘飘渺渺了。

汤不杰身形一纵,双掌直直打了过去。波的一声轻响,劲力到处,那胖头陀闪身避了开去。直直吓得一身冷汗了。原来这汤不杰这一招便是叫做“思曼风姿”了,这“思曼风姿”便是宋明帝朝时侍中令张绪了。当年齐武帝时,刘俊为益州刺史,献出了一只蜀柳,这蜀柳柳叶身长,状如丝缕,这齐武帝便将这蜀柳移植在了大昌灵和殿前,某日玩之,叹道:“此蜀柳风流可爱,便如张绪一般。”这汤不杰一纵之下,身形回转开来,依然直直站着,纹丝不动。那胖头陀一惊之下,这才缓过神来,左掌猛然间拍了出去,这汤不杰左掌微微举了起来,低下头来,呜呜咽咽哭出声来。这一低头挥掌,恰巧与那胖头陀左掌相交,方位、劲道,拿捏的恰到好处。这胖头陀与汤不杰双掌相交,砰然一声响亮,这胖头陀与汤不杰二人齐齐退了几步远了。其实这汤不杰这低头挥掌,呜呜咽咽哭泣,正是一招“湘妃泣竹”了。

这湘妃泣竹其实是当年尧帝以二女娥皇、女英嫁给了舜帝,其实后来舜帝南巡之时,崩于苍梧山脉,而娥皇与女英便随着舜帝而去,死在了江湘之间,故作了湘水女神,时称作为湘妃了。而娥皇与女英到了洞庭山脉,哭泣流泪沾上了那竹子之上,形成了竹斑,故今有湘妃竹了,而汤不杰这一毁掌低头,便如掩面,而呜呜咽咽便如哭泣一般无二,只是这汤不杰身为男儿之身,这一招湘妃泣竹,着实是显得颇为不自然了。

那毒仙谷秋棠眼见那胖头陀险象环生,不由大吃一惊,心下自思:“这小子招式着实怪异,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了。”这小子自然是指秦岭二老之一那汤不杰了,其实这汤不杰只是比这胖头陀小了几岁而已,却被这毒仙谷秋棠称为了“小子”,这毒仙谷秋棠念及至此,不由自主看了过去。只见那汤不杰哈哈大笑之时,连使了“张果老骑驴”“武王伐纣”“秦皇扫六合”这三招。这三招一气呵成,端的便是三招作为了一招使讲出来了。汤不杰这“张果老骑驴”攻入那胖头陀下盘,那胖头陀侧身闪了过去,左掌直直拍了过去。袭向了汤不杰胸口要害。那汤不杰这一招“张果老骑驴”堪堪使得完了,那胖头陀左掌已然袭上了身来。

汤不杰不急不慢,这一招“张果老骑驴”瞬息之间,就变作了“武王伐纣”,这一招“武王伐纣”却是攻入了这胖头陀上盘,这一招“武王伐纣”其实就是以掌法变作了指法。那汤不杰右掌变作了指法,凌厉而射。嗤嗤声中,那汤不杰指法与胖头陀掌法搅在了一处,只见那指风激荡而掌法凌厉,破空声中,那汤不杰手指直直灌入了胖头陀掌风之中了。这一下便在顷刻之间,那胖头陀陡然间觉得这汤不杰指风袭了过来,不由脸色一变,旋即右掌挥舞而出,直直袭向了汤不杰右手。

这一招本是江湖中武学大师“围魏救赵”之策,这胖头陀左掌危机,那右掌便向汤不杰指风劫掠过去,意欲逼迫着汤不杰指风回旋而去,若是这汤不杰一味不善于躲避,那汤不杰虽说破了这胖头陀左掌,而胖头陀却可以将汤不杰这一招指风截断开来。那汤不杰心念电转:“这胖头陀不愧是武林前辈,这一招围魏救赵,着实是厉害非凡了。”念及至此,指风陡然回旋而去,那胖头陀这右掌虽说扫了过来,却是扫了一个空处,这一招“围魏救赵”着实是排不上了用场了。那汤不杰指风回旋而去,便身形陡变,双掌齐齐挥舞而去,排山倒海一般直直打了过去。这双掌着实是非同小可了,那胖头陀却是不敢掉以轻心,身形一闪,避了开去,只感觉掌风呼啸,汤不杰双掌顺着胖头陀胸口衣衫划了过去,那胖头陀大怒一声,双掌自上而下,掌风凌厉,招式也是以硬碰硬,显然是施展出了内家掌力了。这一自上而下双掌,掌力劲猛,颇有阳刚之力,那汤不杰双掌扑了一个空,还未回转身来,那胖头陀双掌自上而下直直打了过去。若是这汤不杰躲闪不及,那胖头陀双掌便会将这汤不杰双手齐齐切断开来,眼见着汤不杰避无可避,店内群豪不由脸色一变,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了。

就在此时,只见那汤不杰就地一滚,这一滚虽说狼狈不堪,却是堪堪避开了这胖头陀双掌掌风扫到,这一滚自然就是那地堂刀法了。只是这汤不杰手中无刀,这一招地堂刀法就变成了地堂滚法了。那胖头陀本以为这一双掌,直直便可以将这汤不杰双手废了,谁知道这汤不杰竟然施展出了这狼狈不堪滚法。只是这胖头陀力道用得猛了,眼见那汤不杰躲闪开来,这胖头陀双掌竟然不知道回转而去,直直拍了过去。轰然一声,酒店内地板碎裂开来,可想而知,汤不杰这一招双掌齐至,果然是厉害非凡了。

若是这一双掌拍在了汤不杰身上,可不单单是双掌齐齐断裂开来,而是双掌齐齐打得粉碎,汤不杰这一身武学也就全都废了。这一下地堂滚法,汤不杰却是险象环生,店内群豪齐齐捏了一把汗,直直觉得这一刻便如数个时辰之久,那赵雪儿心下自思:“这汤不杰这一招地堂滚法,虽说狼狈不堪,有失武学风范,却是救了自己性命。若是性命没有了,要着武学风范又有何用处了?”一念至此,心下已然了然于胸,心道:“江湖中人最是看重礼仪,尤其是那些名门正派,其实若是论起来礼仪,哪里斗得过那些邪魔外道了?自家还在讲着礼仪,早就被那邪魔外道打死了,只能到那阴曹地府鬼门关前去讲些礼仪了吧。”

放眼看去,店内群豪脸色颇为凝重,那耶律奇也是精神抖擞,全神贯注一般,赵雪儿心下自思:“大师哥其实也颇为俊美,只是比起来这耶律奇,却是大巫见小巫一般,这耶律奇美则美矣,却是隐隐透着一股子阴柔,而大师哥样貌俊朗,却颇为有阳刚之气。”又环顾而去,只见那毒仙谷秋棠脸色颇为惊慌失措,心道:“这毒仙谷秋棠那些毒物可算是厉害非凡了,若是躲闪不及,沾上了少许,那便是不太好了。”

还未细想,便听到那汤不杰哈哈一笑,道:“你这老乌龟在做什么来着?”赵雪儿被汤不杰这一声哈哈大笑,自细想之中挣脱开来,侧眼看去,不禁忍俊不禁,原来这胖头陀双掌自上而下,打了过去,竟然难以收势,直直拍在了地上,这胖头陀本就身材肥胖,走起路来,也是全身肥肉乱颤,这一双掌拍在了地上,虽说将地板拍得粉碎,那胖头陀却收势不住,砰然一声,坐倒在地,举起双掌看了过去,只见双掌早就被强劲有力掌力反弹,而使得双掌之上鲜血淋漓,血迹斑斑簌簌而下。显然这一下受伤颇为重了。这胖头陀一跤坐倒在地,那毒仙谷秋棠不由脸色一变,急忙叫道:“相公,你身子可好?”这一声“相公”,叫的甚是爹声爹气,那店内群豪有些把持不住者,险些答应出声来。可想而知,这毒仙谷秋棠这一声“相公”,着实是娇媚了。那胖头陀怒道:“你奶奶的,老子这般模样自然是不好了。”那毒仙谷秋棠飘然而至,满脸关切之意,道:“那该怎么办才好?”

那胖头陀怒道:“你奶奶的,老子若是知道了,要不何用了?”这胖头陀虽说在受伤之下,却是声音颇大,显然是怒火中烧,想要拿这毒仙谷秋棠出一下心中恶气了。那毒仙谷秋棠脸色颇为凄然,不多时候,眼泪便是簌簌而下,哽咽着嗓音,悲戚出声,道:“相公,你怎么这般对我了?”那胖头陀唔了一声,便不再说。那汤不杰哈哈一笑,道:“你这老乌龟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这小娘皮也太风骚了些。”店内群豪中有人嘻嘻哈哈笑道:“汤不杰大哥所言正是,这小娘皮这一声爹声爹气,相公,叫的老子心都酥软了些,险些就要扑上去了。”那汤不杰哈哈一笑,道:“你这人可算是口味颇重了,这小娘皮虽说容貌是小娘皮,年纪可不是小娘皮了,只怕三个小娘皮也比不上这毒仙谷秋棠年纪了。”那人哈哈淫笑道:“老子便喜欢这重口味,嚼起来颇为脆中带着酥软,口味极佳了。”

那汤不杰道:“脆中带着酥软?亏了你这老小子说得出来,这小娘皮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年纪了,便是做了你这老小子老母,那也是绰绰有余,你这老小子竟然说什么脆中带着酥软。”那人本是江湖上人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长江三峡兵书宝剑侠卓不凡了。此时闻听这秦岭二老之一汤不杰说话声音,便笑道:“老子这三峡以西剑法第一,难道就配不上这小娘皮了?”那汤不杰笑道:“你这三峡以西剑法第一只怕有些徒有虚名罢了。”此言一出,那兵书宝剑侠卓不凡不由勃然大怒,脸色通红,怒道:“谁说老子这三峡以西剑法第一是徒有虚名了?老子这三峡以西剑法第一是徒有虚名,你二人汤不杰与落不凡岂不是也是徒有虚名了?”那汤不杰哈哈一笑,道:“你若是真个是三峡以西剑法第一,那便拿出来这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手段,杀了这胖头陀,那小娘皮你便可以领了回去,至于是做了老娘,还是做了老婆,那就与老子毫无相干了。”

那兵书宝剑侠卓不凡看了这秦岭二老汤不杰一眼,心下自思:“这秦岭二老,说话一向算话,难道老子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真个杀了这胖头陀,那小娘皮就可以被老子夺回去了?”转头看向那毒仙谷秋棠,心下自思:“这毒仙谷秋棠用毒着实厉害,当年也使得江湖中人着实大伤了脑筋了,如今老子若是意气用事,将着小娘皮夺了回去,那我三峡以西剑法第一岂不是再加上一个毒字了?这三峡以西剑法第一,毒法也是第一,这名头招牌可算是响当当亮堂了。”这一念之下,那兵书宝剑侠卓不凡不由喜形于色,笑道:“若是汤不杰大哥所言甚是,老子便杀了这胖头陀,将着小娘皮领会我那长江三峡兵书宝剑峡了。”那汤不杰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老子秦岭二老在江湖上也算是说一不二,你若是杀了这胖头陀,老子便将着毒仙谷秋棠给了你也就是了。”那兵书宝剑侠卓不凡喜形于色,笑道:“如此正好。”嗤的一声,长剑出鞘,只见那长剑之上,寒光点点,正是那令这兵书宝剑侠卓不凡引以自豪的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神剑了。那兵书宝剑侠卓不凡笑了一笑,长剑直直指着那已经身心憔悴胖头陀,笑道:“若是杀了你这胖头陀,老子便可以将着小娘皮劫了回去,老子那长江三峡自然是风景优美,惊涛拍岸自不必说,两岸猿声啼不住却是颇为动听了。”

顿了一顿,这兵书宝剑侠卓不凡又缓缓说道:“若是老子与这小娘皮在长江三峡供养天年,当真是怡然自乐了,如今这长江三峡风景秀丽,比之于那桂林山水甲天下,更是不相上下了。”话犹未了,那赵雪儿心下自思:“这兵书宝剑侠卓不凡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谁不知道那长江三峡两岸悬崖绝壁,江中滩峡相间,水流湍急。这位先生这般夸夸其谈,当真是令人费解了。”只听得那兵书宝剑侠卓不凡缓缓说道:“这江湖上自来天下便有剑门天下险、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夔门天下雄,这瞿塘峡两岸断崖峭壁,相距不足一百公尺,形如门户,名燮门,也称瞿塘峡关,山岩上有“夔门天下雄”五个大字。左边的名赤甲山,相传古代巴国的赤甲将军曾在此屯营,尖尖的山嘴活像一个大蟠桃,右边的名白盐山,不论天气如何,总是迂出一层层或明或暗的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