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不要离婚——”宁宁闭上眼睛,大哭起来。
她两只手死死地缠在他腰上,原野手伸到后面,将她扣在他腰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刚掰开她又缠上去,再掰,再缠,几个回合后,她的两只手被他牢牢禁锢住。
“呜呜呜——”宁宁闭眼仰头,张开嘴巴大声嚎着。
住在公寓里的人进进出出,经过这两人身边时,纷纷侧目,却不敢驻足,男人额头青筋蹦出,表情实在骇人。
原野一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提溜起来,拎着她朝副驾驶座走去。
拉开车门,将人塞进去。
宁宁全身突然哆嗦起来,上身软软地瘫下去,她毫无征兆的昏厥过去,人事不省。
“别装了,起来。”原野俯身过去,伸手轻拍她的脸,手指按压她的人中,她始终闭着眼睛,牙关紧咬。
“不离婚了,醒醒。”原野将仰躺在驾驶座上的人拉起来,闷声说。
她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三二一。”他倒数完最后一个数字,怀里装死的女人,适时地睁开眼睛。
“你这个无赖。”他用力捏一下她湿淋淋的脸颊,无可奈何地说。
“唔。”宁宁软软地倚着他的胸口,大哭过后,全身精疲力竭,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今天就别去公司了,请个假。”原野将人从车里抱出来。
“嗯。”宁宁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蜷缩在他的怀里,眼睫毛上还沾着泪水,鼻子下面印着红红的手指印,这是他刚才用力按压的结果。
“你昨晚的霸气哪里去了?”原野按下电梯,抱着她走进电梯,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小猫。
宁宁吸吸鼻子,脸颊贴上他的胸口。
将人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帮她脱去脚上的高跟鞋,搂着她坐在床边,原野伸手解她套装的纽扣。
一晚没睡着,此刻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宁宁很快便沉沉睡去。
帮她换上睡衣,顺手捏了捏她胸前的两个小白兔,按了按她白色的三角裤,里面鼓鼓的,原野一根手指挑开她小内衣的边缘,往里面瞅了瞅,原来是那个来了。
让她平躺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小无赖。”他低头轻轻咬了咬她圆润的小下巴。
打开冰箱的门,昨晚的菜都还在,原野挑一下眉,心情一下畅快起来。
将饭和菜放进微波炉加热过后,端到小餐桌上。
米饭就着菜,原野坐在餐桌前,细嚼慢咽着。
吃饱了,他将碗碟端进厨房,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
洗了个澡,擦干短发,他光着身子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躺进去,这张床远没有家里的那张床大,两个人躺在上面,刚刚够。
将小香猪捞进怀里,两只手探进她的睡衣里面。
他张嘴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啃噬,辗转吻住了她的唇,灵活的舌顶开她的牙齿,追逐她的小舌,****着她的每一寸甘甜。
“唔……”睡梦中的人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拼命扭动着柔软的身子。
原野急忙松开她的唇,让她呼吸。
他将沉睡的小香猪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双臂收紧搂着她的腰身,心满意足地睡去。
这一觉宁宁睡得很不太踏实,一个接一个的噩梦,睡梦里有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脑袋,她的头被摁进了海水中,不能呼吸,梦里的她还很小,五岁左右的样子。
另一个梦,她昏昏沉沉地坐在车里,“你就等着收尸吧!”耳边响着女人嘶声力竭的声音,然后就是激烈的碰撞声——宁宁一下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她梦见了小时候在海边的溺水,还有二十岁那年的车祸,这两起劫难后,她的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对当时发生的事,记忆模糊一片,几乎是空白的。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原野那张放大的脸,刀削似的五官,英挺的剑眉,薄厚适中的唇瓣,刚毅的下巴,乱糟糟的短发横七竖八地立在头上。
浓黑的睫毛安静地闭合着——宁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睡颜,他睡得比鸡晚,起得比鸡早,想要看他睡着的样子,还真不太容易。
想到什么,她探出手去,摸到他的手机,嘟起嘴巴亲在他的脸颊上,一只手按下快门。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她手一抖,手里的手机差点滑落,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
“嗯?”原野闭着眼睛揉揉额头。
宁宁按下接听键,将手机送到他耳边。
“他来了。”阮玉急切的声音传来。
电话一下被挂断了,原野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谁打来的?”宁宁抱着被子坐起来。
原野从她手里抽走手机,边穿衣服边打电话,让人赶去医院,堵住机场——他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被莫名的神秘以及紧张气氛所感染,宁宁也变得紧张起来,她嗖地跳下床,抓紧时间穿衣服。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出了卧室,直奔门口而去。
“你干嘛?”原野突然停下来,皱眉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女人。
“火,火,是火拼吗?”宁宁握紧了拳,脸上带着紧张又兴奋的复杂表情,刚才他又让人堵医院,又堵机场的,这是要火拼了吧!
“想多了,你在家待着。”原野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我也去!”宁宁紧握拳头,难得勇敢一次。
“200迈车速,你敢坐吗?”他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宁宁紧跟在他后面出了门,一起进了电梯,出了电梯,看着他坐进车里。
“上来?”他挑眉问。
宁宁摇摇头,后退一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的——”她自动消音,就这么几秒的功夫,连他的车尾都看不见了。
她沉吟半秒,说了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