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爹便不再与我谈及那幅字的事,只是,不知何人所为,那一首‘百博怀古’竟在百姓口中传开了,而我爹,百博王朝现在的宰相,亦成了众矢之的。爹甚至向德康帝递出了辞官的折子,我知道,他是想用远离朝政来摆脱那‘百博怀古’中所述的叛乱。
只是爹不知道,这些事,躲是躲不了的,又或者,他知道,但他却将他明白的那层关系用什么东西遮住了,那种东西只有自己才能拿得开,另人,根本碰不到,那种东西叫感情。
我那道‘百博怀古’在百姓口中的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道‘宰相五千金能诗会画,善歌作舞,知未来、测险夷’,可至今,仍无人知晓那究竟是何人传出去的,只知道,这首词给诺大的辑家带来的祸事……
我曾以为是严教傅,但观之几日后,又觉得不像是他,爹也说,谁都有可能,唯独严教傅不会,我虽不明白为何,可也不便追问,只得拿着爹的话,信了。
可是,除了他之外,只有辑留影与辑留钊了,可他们,都是这辑府的人,自是不会蠢到将自己置身虎口之中。
娘拉着我的手,说是要带我去‘山苑’,那里面有一座很大的假山,假山上有座亭子,是娘最喜欢的地方,是爹专为她修缉的,我也喜欢那儿,那亭子里,挂着薄纱,亭身全皆为乳白色,煞是好看。
赝鹰站在我的肩上,与我小小的身子显得极不协调。赝鹰自那我与辑画姒之间的事后,便一直都在辑府,时而在‘无涯阁’随我进出,时而在荷塘上空盘旋,时而是我所居的‘漫天飞舞’。
总之,有我在的地方,赝鹰便在。
我们刚走上假山,眼见要到亭子了,却听到那里面传出了说话声,我们也就随着那声音停了下来,倾耳细听……
“哼,要不是那丫头,姒儿怎么可能被送到后山?爷又怎么会辞官?要说她不是妖女我还真不信。”这声音,入骨的媚态,娇柔若滴水,渗人心脾。
是孟红箩,我本该叫她一声五姨娘的,如今,她怀了爹的孩子,更是比之以前的娇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她对我的不满,亦是众人皆知,自我第一天进府,误喝了她精心为辑相度酿制的那名为‘一醉方休’的佳酿之后,她便从未给过我好脸色,但又见辑相度与舒玉娴对我极疼爱,便又无从下手来制我,如此,她也就只能在身后将我诋毁一番了。
“妹妹可切莫要乱说话啊,五小姐虽不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但也是受着老爷与夫人的宠爱信任,妹妹这话,若是说给我们听听也就了了,可若被多事之人听去,落到老爷与夫人耳里,怕是要吃些苦头的。”面若春风,可这话,却犀利异常。
她便是三夫人周滟津,我也见过她几次,她生性率真,眼里容不得尖刻之人像孟红箩这样的人在她那儿,定是会吃些苦头的。
“滟姐姐这话可就说错了,会在老爷那儿吃苦头的人,可不是咱们,毕竟,您还有着小留钊在呢!说不上话的、只能吃些苦头的,唯有整日待在静雪阁里的那位了。怎么可能轮得到咱们?”孟红箩满脸的不屑,因为她认为她怀着爹的孩子,因为她认为那静雪阁的四姨娘江上雪,没有孩子,荣宠不久。
祝大家圣诞快乐!!!
哇塞,昨天晚上的雪花、汽棒,满天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