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步声走远,令狐小玖讪讪地缩回身体。这一年多的时间,她跟司徒楠过得很幸福,本来可以幸福一辈子的,没想到夏晓想出诈死一计,骗司徒楠回去。
令狐小玖知道司徒楠绝对不讨厌她,甚至是喜欢她的,如果没有夏晓,他们会很幸福。
小玖回了房间,司徒楠侧躺在大床上,“我不要在这里了,我想回国。”令狐小玖半趴到他身上,摇晃着他的肩膀。
“等你病好了再说。”司徒楠闭着眼睛说。
可恶!小玖磨着牙,他明明知道她是在装抑郁,她没病,他偏要配合她,给她弄来护理和保镖。
一开始小玖还觉得开心,以为他在乎她,现在她算是回过神来了,他拿走她的护照,安排保镖日夜守着别墅,他这分明是软禁她,将她困在新西兰。
“坏蛋,坏蛋——”小玖握起粉拳捶他胸膛。
司徒楠握住她的手,睁开黑眸看她,“小玖,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不喜欢你可以放手。”
“不要放手,死都不要放手,傻瓜,我爱你啊。”小玖将头埋进他胸口,哭着说。
“不喜欢这里,你可以选择去其他国家,不许去打扰她。”司徒楠揉着她乱蓬蓬的长发说。
“你再给我一个孩子,我要个健康的宝宝。”小玖仰起头,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等你病好了。”司徒楠擦着她脸上的眼泪。
“我没病!”小玖又被他气哭了。
“你有病,很严重的强迫症。我根本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爱我呢?”他温柔的说。
令狐小玖简直要溺毙在他温柔的语气里,“没关系,我来爱你,我来守护你。”她哽咽道。
“睡觉。”司徒楠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令狐小玖心情大好,昨晚跟司徒楠摊牌了,她没必要继续装抑郁了。她从王姐手里抱过女儿,逗她,亲她。
司徒珏对音乐特别敏感,小玖抱她去钢琴前面坐下来,握着她的小手指教她弹钢琴。
司徒珏直勾勾地盯着黑白琴键,是一副看痴了的模样。
王姐趁机去楼上,司徒楠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先生。”王姐敲一下书房的门,走进去。
她开始汇报司徒珏的每一个小进步,还有令狐小玖的一举一动。
“盯紧了。”司徒楠合上电脑,吩咐道。
他不能让小玖母女凭空蒸发,只能将她们软禁在他的眼线下,这里的公事已经处理完了,以后他不会经常过来。
司徒楠前脚刚走,令狐小玖就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她的护照,没有护照她哪里都去不了。
她想带着孩子回去,让夏晓好好看看,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她是不是还要继续跟她抢老公。
找不到护照,小玖出了门,不管她去什么地方,王姐和几个保镖都如影随形地跟在她后面。
她兜里没有一分钱,买东西全是王姐负责刷卡。
令狐小玖逛着品牌店,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她爸妈以前的同事,现在被派到了驻新西兰大使馆,只要能跟那个叔叔联系上,她逃离新西兰不成问题。
小玖隐隐有些激动,感觉像是越狱,很刺激。
殷俊跟小女朋友桔子重修旧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晚上约了跟桔子的家人一起吃饭,中午一身西服的殷强和殷俊来到夏晓家,晚上夏晓和两个孩子,也要跟他们一起去,作为男方的家属。
殷强很紧张,生怕自己给儿子丢了人,他怯场,不会说话。
“桔子父母是做什么的?”夏晓给舅舅沏了一杯茶,问殷俊。
“不知道。”殷俊摇摇头。
他娶的是桔子,又不是她家人。
“桔子就叫桔子吗?”夏晓蹙眉问。
“江无忧。”殷俊看着电影,嗑着瓜子。
桔子是她的陌陌昵称,殷俊跟她是在陌陌上认识的。
两个小家伙午睡醒了,今天是周末,殷俊立刻趴到地上,给他们两个当马骑。
傍晚夏晓让李师傅开车,他们一起坐上保姆车,桔子给殷俊发来短信,吃饭的地址改了,去她家里吃,她太爷爷想见见殷俊。
“靠,太爷爷还活着——”殷俊低咒道。
夏晓横了他一眼,殷俊立即噤声,当着孩子的面不能说脏话。
从看到警卫开始,殷强的腿就有些发抖,等到走进联排别墅,看见桔子的家人,殷强全身都开始抖。
夏晓对政治不敏感,可是看见桔子的爷爷,她也懵了,她没想到桔子的爷爷居然是前任国家领导人。
殷俊也傻了,他没想到桔子居然是高干子女。
夏晓强作镇定,让两个小家伙叫人。
桔子的父亲看着很严肃,母亲是个女强人,看见殷俊一家人,桔子母亲眼里闪过不满。
桔子的爷爷奶奶很和蔼,太爷爷太奶奶看着也很和善。
男方家属坐到沙发上,殷强的腿还在抖,殷俊也呆呆的,夏晓只能作为男方家属唯一的发言人,开口说话。
小老虎一身小西服,端坐在夏晓身边。
月牙坐不住,她模仿卓别林的走路姿势,在一群大人面前耍宝。
“Gues who I am?”模仿完,她脆脆的声音问。
“卓别林!”桔子举手抢答。
“Bingo!”月牙拍拍手,她今天穿了粉蓝的外套,下面是短裙,脚上是黑皮鞋,头上歪戴着帽子,有点复古的打扮。
月牙接着模仿,她小臀向后一撅,两只手摆动着,小皮鞋磕着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这些日子,夏晓给他们两个看以前的老电影,月牙将秀兰?邓波儿的踢踏舞和表情模仿得异常传神。
江家的长辈都被她逗乐了,月牙是人来疯,大人们笑,她越疯。
她开始转圈圈,最后把自己转晕了,像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站不住。
“醉拳,成龙!”桔子兴致勃勃的猜。
“妈妈,小星星——”月牙晃着小身体,哭起来。
夏晓刚打算去抱她,月牙的身体一下腾空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走下楼,将她抱了起来。
“我弟,江无寒。”桔子介绍道。
月牙头晕得厉害,她哼哼唧唧地哭,江无寒抱她去外面玩。
华简躺在楼上房间养病,他出院了,回来跟老爷子顶了一次嘴,又被抽了一顿。
华简趴在阳台上眺望远处的群山,看到二哥的儿子抱着一个孩子在花园里散步,“寒。”华简叫道。
江无寒背对着阳台,没有反应,华简知道他一定没戴助听器,江无寒生下来耳朵就听不见。
月牙头不晕了,她在大哥哥怀里说个不停,江无寒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她的嘴,他能读懂唇语。
华简顺着二楼阳台的水管爬下来,在房间里闷久了,他都快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