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请皇上开恩的几位大臣,连晚就想好了劝说皇上的说词,他们更是做好了为保秦将军不惜一死的决心。怎知道,在早朝的时候,面对几位朝臣的忠言进柬,皇上大怒,刘大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此事惹得几位老友对他颇有意见。反倒是韩逸明站出来为他们说好话,才抚平了皇上的怒气。
刘相自知这样一来,里外不是人。于是连夜书信一封,托心腹快马送往秦家军营寨。
“秦副将,将军有令没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秦海见到自从昨天营中来了一个自称是刘大人家奴的人,送了一封刘大人的亲笔信之后,秦将军就关在屋里再也没出来过。秦鸣入京生死未卜,他不想看到将军也出事!
“如果有硬要进去呢?就凭你们两个想挡住我秦海吗?”
“秦副将,请你别为难我等。”秦海刚想进去,就被两个侍兵拦了下来。
“如果我硬来呢?!”
就在秦海跟侍兵准备拔刀相向的时候,房里传来秦鸿鸣的声音:“进来吧。”
秦海一进门就看到将军浓眉深锁,青铜烛台上烛泪斑斑。想必将军一晚没合眼吧。“我去把那个送信的杀了!”
“秦海,你想做什么?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刘相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秦鸣带入京中的士兵,待到十天后全部处斩。”秦鸿鸣不得已说出事实。
自从秦鸣带入京的士兵因为玉瑶台事件全数收押之后,秦鸿鸣就一直在派人打听京城里的情况。他们秦家世代为皇家打守江山,皇上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就听信小人之言?暗中派去京城的线人传信回营,说皇上已派刘相大人查办此事,秦鸿鸣这才松了一口气。刘相为人正直,是朝中难得的好官,相信他一定能还秦家军一个清白。
怎知道天月不测风云,昨晚一位自称是刘相家奴的人送来刘相的亲笔信。看完信中内容,他心中无味杂陈。
“那皇上小儿受韩家那妖女迷惑,被奸人所利用,也就罢了。我就是想不明白,刘相明知道我们秦家军叛逆是被人架祸,为什么还睁一只睁闭一只眼,任由真凶嚣张!我们早就是韩逸明那大奸臣的眼中钉,迟早会被他除掉……”
“圣旨到……”
“哼!如果那皇上小儿发军资的速度有这么快,我倒愿意为他多杀几个敌人!”秦海一脸的不满,在接收到秦鸿鸣的眼神时一脸不情愿的跪下来。
“秦鸿鸣接旨。凤天呈运,皇帝召曰,秦鸿鸣属下秦鸣刺杀天子,罪不可赦。念秦家世代忠良,故处以秦鸣腰斩之刑。初八午时三刻行刑。秦鸿鸣明日起身进京面圣,锡此。”那位公公宣读完圣旨,用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鸿鸣和秦海,声音冷漠:“还不快快谢主龙恩?”
“臣,秦鸿鸣谢主龙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秦鸿鸣接过圣旨,只觉得这簿簿的一张黄锦缎,仿佛有千斤重量。纵然他是杀敌无数的一代名将,这个时候也会从内心深处害怕。他并不是怕死,而是怕国破家亡。“公公一路劳顿,请暂且到营中休息。”
那公公似乎并没打算领秦鸿鸣这份人情,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处。“秦海接旨。凤天呈运,皇帝召曰:秦家军副将秦海,一心为国,忠肝义胆。特封为雷霆大将军,负责执行秦鸿鸣腰斩之刑。锡此。”那公公说完,极尽讨好之态走到秦海面前,和声说道:“雷霆将军还不快快谢主龙恩?”
“老子才不想要这狗屁的封号!老子的命是秦老爷捡回来的,老子只为秦家军做事!你回去告诉那皇帝小儿,想借老子之手杀我兄弟,他做梦!他敢杀秦将军,老子就带兵杀进京去取他狗命!”秦海一把扯过圣旨,好像跟它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那位公公的面子虽然有些挂不住,但还是一脸讨好的笑着安抚:“韩贵妃果然好眼力,让皇上封这雷霆将军的称号,真是实至名归呀。”
“老子……”秦海正想发飙,却被秦鸿鸣叫住了:“秦海,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将军的话,就遵旨办事吧。能死在兄弟的刀下总好过被那些奸臣妖女污辱至死珲得痛快。”
“将军……”秦海自知无耐,只得按秦鸿鸣吩咐把公公带到了贵客房,让下手们好生招待。
他私下里却背着秦鸿鸣把今天接到圣旨的事情告诉给了其他几员将领。这些将领大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秦鸿鸣一向带他们如自己的手足,现在皇上让他进京意图明显。将军有难,众下属自然是着急,更何况皇帝小儿只是受一妖女所惑就残害忠良,怎不叫人气愤?!
“依我看,我们叫秦将军自立为王。凭我们秦家军的实力,没必要怕那狗皇帝!”
“我也有跟秦将军说过,但是他一片忠心,根本就听不进去。”
“秦副将,难道你真的要亲手杀了秦将军?助纣为虐?”
“老子才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那皇帝小儿真的要来取将军和我兄弟的人头,就得先跨过老子的尸体!”
“秦副将,话虽这么说。可是君无戏言,圣旨都已经传下来了,秦鸣初八处斩,今天都已经是初三了。这里那京城就算是快马日夜兼程也未必赶得上。”
“赶不上?我看未必。”
“杜军师你就别跟我们这帮爷们咬文嚼字的了,有什么好计策就直接讲。”
秦海一向就是这带急性子,杜军师自然不会把他的无理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