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轻轻揭开水儿的盖头,红颜尽现,尽管他知道,她有多美,还是不免看痴了,这就是他的新娘,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赐凤印。”
水儿摆开衣袖,俯身行着大礼,“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岁。”伸出双手,接过凤印。
“皇后请起。”易青双手扶起水儿。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贺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水儿和易青同声道。
一套烦琐的礼仪过后,皇上留在筵席上,陪着众臣看戏,欣赏精心准备的歌舞,喝着臣子道贺的喜酒,水儿被领到后宫,接受众嫔妃的朝贺。
凤仪宫,后宫中权利的象征,皇后的寝宫,烛光翼翼,所有的嫔妃都已在此久侯,就等凤驾到来,对这位皇后,她们都熟悉,她早已成了一段传奇,她们的心思是复杂的,皇上的用心显而易见,大家心知肚明。
“皇后驾到!”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又是一套礼节之后,水儿总算是能坐会了,这只是婚礼的一部分,明天还有祭天拜祖,后天是与民同乐,婚期三天,这只是一小部分。
韵妃率先送上了自己的贺礼,“恭喜皇后,贺喜皇后,臣妾备薄礼一份,已表祝贺。”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的,皇上啊!你太无情了!
其他的妃嫔也纷纷献上了自己的贺礼,尽管有多么不愿意,她们也只能笑在脸上,毕竟她贵为皇后,统帅六宫,深得圣心。
“我初进宫,日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请各位多多包涵。”她称不惯本宫,更做不多和她们姐妹相称,这些人是真心道贺也摆,虚情假意也好,都和她没多大关系,只要他们不太过份,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们去。
“好了,天色渐晚,你们都去观景院看戏吧。”那的戏也开罗了,皇上在那,她们一定乐意去,何况还有这个她这个皇后的恩许。
“谢皇后,臣妾告退。”
等所有的人都离去了,水儿总算是松了口气,对身边的宫女小宛道:“扶我进寝宫吧!”她真的累了,只想卸下头上的凤冠,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寝宫,小宛帮水儿轻巧的卸着装容,小嘴却喋喋不休的道:,“女红房方才送来凤仪朝服,层层一共十二件,真是美丽得紧呢!”她早就听说过皇后的事迹,对她仰慕的很,今天才得一见真颜,刚开始她还有些看呆了,以为这后宫的妃子已经够美的了,见到皇后她才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国,今日还能亲自侍奉皇后,不免兴奋。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早点休息。”今日虽是大婚,可祖制规定,三日婚期完后,方能行同房大礼。
小宛乖乖的点头,这皇后的性子清清冷冷的,对皇上那些赏赐看也没看过一样,跟其他的妃子完全不一样,看来她是遇上了一位好伺候又有点怪的主子。
扭了扭微酸的脖子,今天恐怕是她这一生最风光的时候了,明日之后,她会变成另一个人。
“出来吧。”
“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皇后?”皇宫的守卫确实森严,他费了些功夫才得已进来,不过时间刚刚好。
来人竟是魔魂,那日水儿下朝之后,面对湖面,她知命难改,可这些年也让她知道另一个道理,不认命,她也试图让爷爷帮她破自己的命局,但爷爷说帝后之象无解,老天既然非要这么安排,也有它的道理,她会‘乖乖’的当一好这一国之母,只是这一国之母不会那么完美。
“你喜欢怎么叫随你!我请你帮的忙怎么样?”她也没想到,她还有求到他的一天,但这个忙也只有他能帮到。
“你这态度像是请我帮忙吗?哦!我倒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之母,高高再上!”魔魂挖苦道,她的事他多少也听到过一些,她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也没想,她还会找上他。
水儿任由他挖苦着,她只是伸出手道:“拿出来吧。”不知为何,她会和他发生这种微妙的变化,仿佛认识很久,五年他依旧没变,还是一派邪样。变的也只有她看不到的一面。
魔魂真的读不懂她,五年前是这样,而今依旧是这样,前些日子,她突然找上他,要他帮忙找一样东西,他听了有些吃惊不小,再三逼问之下,才知是她自己要用,“你可想好了!”这是她自己要的,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他。
“给我就是!”
在水儿再三催促之下,魔魂才把东西交到她手上,这女人不知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他实在不懂。
“记住,你欠我一份人情!我可不是白帮你的!”魔魂邪笑道。
水儿看着手中的瓶子,笑了笑说:“现在东西再我手上,我不认帐你又能怎样?”
“唯小女子难养也!对了,你可有莫言的消息?”这些年在江湖上再难寻那样的对手,那年离开之后,江湖上再无他的任何消息。
水儿摇摇头,他还好吧,五年了,他也该拥有了自己的一份天地了。
“你还是早点出宫吧,这里不安全。”怎么所也是皇宫大内,要是能任有人这么进进出出,那还叫什么皇宫。
“我走了,你自己再想清楚。”
“走吧。”
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一次她连娘和羽儿也骗在内了,不是她想存心欺骗,她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让他们担心了,但若不这样,这戏就掩不真了。
水儿望着手中的瓶子,轻轻扒开,又突然放下,从袖中拿出柳笛,轻轻的吹了起来,她知道,而今她的身份并不合适,但这恐怕是她今身最后一次吹了,随着笛声,她的思绪也飘远了。
以前的一切历历在目,她记得她吹笛,他舞剑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依旧默默无言,独自一人飘零,但也可能是妻儿围绕,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不管怎样,希望他一切都好。
事过镜迁,再所想也无意,就连这笛声也失了几分悠远,再吹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独自感怀,徒增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