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凯稍稍也正色说:“不同年齿段的人,看了会有不同的感悟,你很成功。”
“谢谢!”她言不由衷地道谢,同时也觉得没有留下来再和他争论的必要。“那么,阎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说着站起了身,准备离开了。本来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代替林宛如来看一下他的情况,既然他死不了,她也算可以交差了。至于他想对付易枫的事情,既然劝不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阎凯见她要走,躺在病床上低声却坚定地说:“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阻止我爱你,我之前答应过你不出现在你面前,不主动找你,并不代表我答应不爱你。”
她的脚步顿住,站在离病房门还有三步之遥,头也不回地说:“爱一个人,就可以伤害其它无辜的人吗?你的爱太可怕,任何人都承受不起,我也一样。”
“我会放弃林宛如,她只不过是你的替身,不过今天我总算明白,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代替不了本人。我会如你们所愿和她离婚的,你放心。”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罢转身继续前行。
当她的手触及门把时,他的声音又从身后悠悠传来。“既然你不愿意向我走来,我只好不择手段向你走过去。”
她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想说些什么,但终于懒得说出口,对着病房门番了个白眼,兀自开门出去。因为她的脚步声很轻,加上刚刚阎凯还在说话,病房门冷不防被打开,正趴在门口听墙的秦姨来不及闪开,险些跌了进来。
顾惜惜一边关上病房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秦姨,“秦姨,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呃,我怕那里面的人对小少夫人不利,所以……”秦姨一开始想解释,可能觉得怎么解释都有点苍白无力,赶紧叉开话题,“这,呵呵,小少夫人,下午我们约了医生例行产检,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该过去了?”
“我想奶奶应该是让秦姨来调理我的身体,而不是让来盯梢我的行踪的吧?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再跟奶奶确认一下呢?”顾惜惜不怀好意地问。在阎凯那里憋了一肚子气,难不成还要在一个看护工人这里受气,那她还是顾惜惜吗?!开什么玩笑!
秦姨忙赔笑说:“小少夫人说哪里话呢,夫人是让我看顾好小少夫人和肚子里的宝宝,注意一些会影响小少夫人情绪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盯梢呢,秦姨这是发自内心地关心小少夫人你啊!”
昨天一得知顾惜惜是名门顾氏之后,秦姨对她的态度已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只是不知心里是否也有所改观。
“最好是这样!”顾惜惜扫了她一张保养良好的老脸后,目光移向几步之外站着的阎胜和马琴,还有一个让她想不到的人——江琳俐。
她走两步上前,对江琳俐笑吟吟姐俩好似地打招呼:“江小姐怎么会在这?这两天家里忙着办喜事,没有再去医院看江太太,不知她情况可还好?”
“劳易太太挂心了,我妈这两天还算稳定。我是听说表妹夫住院了,特地过来看一看,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易太太。”江琳俐笑说着,故意四处环视一圈,问道:“不知道易少知不知道易太太来这里呢?”
在场的人都知道阎凯喜欢顾惜惜,她这样问,分明是意有所指,顿时各人的脸色都有点变了。阎胜皱眉说:“你这女人说什么呢,顾惜惜来看我哥怎么了?难道还要经过易枫的同意?”
“阎少别动怒,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你看易太太都没说什么。”江琳俐笑吟吟地说,仿佛自己当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顾惜惜也笑吟吟地接话:“是啊,江小姐这么幽默,怎么大家都没有幽默细胞呢?我看江小姐以后来是尽量别幽默的好,免得有人不懂幽默,跟你急起来就不好了,是吧,阎胜?”
阎胜咧嘴笑说:“是啊,既然是来探望病人的话,还是少开玩笑为好!”
江琳俐忙做自省状,“易太太和阎少说得是,这玩笑以后还是少开,免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顾惜惜笑意微敛,盯着江琳俐三秒,扬了扬眉,走近两步拍了拍她的肩,说道:“那我就失陪了,这会儿正要去做产检呢!小周,秦阿姨,我们走。”
不过是一个跳梁小导而已,她还不至于因为这区区挑衅就生气了,倒是想看看江琳俐后面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来。
江琳俐转头看了顾惜惜离开的身影一眼,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迈步走进阎凯的病房。
阎胜和马琴交换一个眼色,前者打了一个寒颤,小声嘀咕说:“这女人笑得有点可怕,顾惜惜不会有危险吧?”
后者挑眉轻声说:“别人的老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这女人再可怕,在我看来也没有顾惜惜可怕,你不知道她刚才拍了她一下,做了什么手脚吗?”
“该不会是……”阎胜面色一变,想起当初JK地下停车场的遭遇。
“就是!她可是药剂鬼才,谁知道她身上带了些什么东西,你最好别动不动靠近她。”
“知道了!”当初的回忆太过可怕,阎胜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马琴却搓了搓下巴说:“不过——这林宛如的表姐,段位确实比林宛如要高啊!”
他搔了搔后脑勺问:“琴姐,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既然有客人,咱们赶紧进去招呼吧。”马琴说着也快走两步来到病房门口,推门进去。
十分钟后,阎胜和马琴又被请了出来,理由是江琳俐也有话要和阎凯单独谈谈。阎胜十分纳闷,“怎么哥一受伤,就那么多人找他‘单独’谈谈?”
马琴耸耸肩,笑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觉得你哥平时太强势,受伤的时候比较好说服呗!”
与此同时,病房里。
阎凯似笑非笑地问:“不知江小姐有什么事,需要特地找我‘单独’谈谈?”
江琳俐坐在刚才顾惜惜坐的椅子上,交叠双手搁在大腿上,说道:“其实像阎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我以为我要求单独和你面谈,你就已经猜到我的目的了,难道是我猜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