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有一个知书达理、性情纯良、温柔贤惠且秀色可餐的妻子,夫妻感情极好。子歆并不知道她的姓氏,只是一直听韩卓叫她云儿,高长恭和王显则称她为秋云嫂嫂。
“云姐姐,又在忙呢!”郑子歆走进她的房间关上了门。
“子歆妹妹这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吗?”秋云关切的问道。
“也没有,只是见你和韩大哥夫妻感情甚好,心生羡慕,想来取取经。”郑子歆在她的绣架前坐定看着绣的可爱的金鱼:“真可爱。”子歆禁不住用手摸了摸。
“给孩子绣的,准备做个小棉袄,这秋天已经来了。”她一脸幸福。孩子,真是个遥远的词汇,郑子歆在心里想着,自己也会有孩子吗?
“你跟长恭怎么分房呢?你们是夫妻,不是有什么心结吧!”韩夫人忍不住好奇又八卦的看着郑子歆。
“其实云姐姐,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笑话我哦!我跟长恭还没有圆方!”郑子歆低着头脸羞涩的染上了一抹红。
“什么?你说你们还没有”还没有圆方,话没说出来被郑子歆捂住了嘴。平时斯斯文文的韩夫人竟然吃惊的声音都个提高了很多分贝,郑子歆不得已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别让人听到。”郑子歆慌忙朝门外望了望确定没人才把自己和高长恭之间的种种误会一一的跟秋云解释清楚。
“哦!原来如此!”韩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就行动便是!女人嫁了一个男人就是一辈子,不能一辈子都如此僵持!总要有人站出来,子歆,为了自己的幸福”韩夫人握了握子歆的手好像是在为她加油打气。
傍晚夕阳打在高长恭迷人的背上,他一个人静静的立在亭子里看着远方像在想什么事情,而且是出身的想。
“想什么呢!”郑子歆上前问道。
“在想我的娘亲,从前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亲总会让我靠在她的腿上,看着夕阳等父亲。娘说父亲一定会来接我们。”高长恭抬起一只手指着远处的夕阳。
“后来呢!”从未有见过这样毫不设防的高长恭,郑子歆想让自己了解的更多。
“后来父亲来接我们了,可是他欺骗了我的娘亲,他是高家的人,他不该装作常人来得到娘的心,他不该在说着很爱娘亲的时候还周旋在别的女人身畔。母亲生病了,没能治好,郁郁而终,父亲只从郑伯伯那里带走了我。”此刻的高长恭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的风轻云淡。
“郑伯伯?我的父亲?你们本就认识?”郑子歆怀疑的看着高长恭,她想用他的回答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是的。我的母亲与婉晴姨是闺中好友,父亲接我走的时候我还抱过你,那时你才两岁。”突然想起自己说错话就闭了嘴,他抱的是郑子歆?可是郑子歆却好像感觉到了那拥抱的温暖,来自一个幼年的男孩儿的身体。
“就是我。”郑子歆伸出双手深深的拥抱了高长恭然后放开手看了看他深情款款的眼睛,忍不住用手勾住高长恭的肩膀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她忧伤的说着,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深藏的忧伤。
他这次没有再责怪她说自己漂亮而是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两个人肩并着肩开始看最后一抹的夕阳。
而这本温馨的一幕被正巧来给长恭换药的老军医看在眼里,他在担心的一件事情忘记告诉高长恭,不禁拍了拍脑袋,看看自己那破记性,不然要惹出大事了。
“将军,老夫还有一事要交代将军。”军医为难的看着高长恭那张美的鲜艳欲滴的脸。
“军医请讲。”高长恭看着这个军医为难的样子禁不住心里想笑但是却没有笑,看军医那表情应该是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额这个,哎,老夫就直说了吧!将军所中之毒非同小可,切忌夫妻同房,否则这毒便会传给夫人。其实最深的隐患是,如若不及时拿到解药,将军的毒每年会复发一次,毒发之际痛苦难耐,若三年之后还是没能得到解药,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难救得了将军了。”老军医一脸诚恳而焦急的模样。
“多谢老军医,长恭知道了。”高长恭则好像没事一样,并没有显得十分担心,只是脸上难免有一丝害羞的窘迫。
“将军的外伤已经好了,过个三五天这药就不用再敷了,还望将军多保重身体,那老夫就先告辞了。”老军医带着医药箱慢条斯理的走出房门。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毒发?三年?这些词汇让高长恭心里像装了铅一样的沉重。若是他性命不保,那他的子歆怎么办!有一个人子夜间的亭子里孑然独立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去想些什么。
此时郑子歆从身后而来静静的牵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就往前面走,就像曾经在杏园一样。不问他的意见就拉着他往前走,那次把他带到的是西厢房,而这次她却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电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子歆,房间里怎么不点灯。”他其实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但是他并不愿意那就是事实,他在等着看她下一步做什么。
郑子歆并没有说话,而是像在凉亭里一样用双手勾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不过这次她亲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唇。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他离自己很近,近的足以听见彼此的心跳,他不顾一切的深深的吻了下去。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将两人分开来用手在黑暗里抚了抚郑子歆的头发:“夜深了,子歆,睡吧!”他喘息着说。
“怎么了?”郑子歆放开了环着他的手,失落的站在一旁。见他没吭声便说:“是阿洛不喜欢这个妻子了吗?还是长恭还没有喜欢上这个妻子?”子歆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是的,子歆。相信我,只会为你一个人而等待,我用这二十年的光阴就是为了等待你来到我的生命中来做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像我的母亲一样在等待里绝望,现在请你先相信我的拙劣的不是借口的借口,好吗?”高长恭拉过郑子歆的手。
“好吧!我相信你,说说吧!你的拙劣的借口。”郑子歆看着自己的脚尖。还好现在很黑,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窘迫。
“现在为夫还不告诉你,因为时机未到,等到时候到了就跟你说,好吗?”时候未到,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他不想郑子歆为自己身上的毒而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也许三年以后自己就会没命。
不等郑子歆回答高长恭就向外跨了一步,他不能再在这里了,如果还待在这里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坐怀不乱了,谁让刚才那个小女孩挑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