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消失在那高岗之上了,而在她消失之前,我看到那个押着你们的少年也跑到那里去了。”陈近南说道。
我不禁看了看所有人身后的那处高岗,那正是西陵的所在,也是几代王朝的墓地遗址,却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有探知那龙形玉镯秘密的关键所在。
“带上你的东西,快点过去吧。”陈近南说道。
“啊?盟主?你让我?”我突然有些不明白。
“我是让你去阻止他们,此番已到了最后一战,所有人的视线都只会是注意在这里,不会看到你的,而之前那两位早就这么做了,我并不是让你去盗墓,而是让你去执行那禁墓令的规矩,这个拿好,将他们平安的带出来,也不要破坏掉那墓中的安静。”陈近南说着就将一块黑乎乎的半米长的东西将交到我的手中。
刚一接触那块东西的时候,我就突然感觉到手中一沉,想不到这个东西会如此的有份量,等我将那半米来长的条状物仔细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这好像是一种令牌一样的东西,一头大一头小,一头尖一头圆,就好像是古代的时候那些当官在公堂上扔下来的筹的形状一样,只不过这个东西还比较立体一点。
而在那三角头的部位上却印着一个大大的烫金的‘墓’字,却让我感觉到这东西在手中的份量更重了。
“盟主这是?”我问道。
“这就是禁墓令,执此令牌者便可将那些违令之人处死,而见此令者也一定要听从执令人的命令,不然就是和整个盗墓界为敌,必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你可要保管好啊,全天下我也只是发给你了这么一块而已。”陈近南浅浅的笑道。
“不,不是吧?盟主,您是让我把他们杀死?”我立时害怕了起来。
“我不是让你杀死他们,而是有这令牌,他们就不敢乱来了,不然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是死期到来的时候。”陈近南说。
“这,这有点威力太大了,我用不了。”我说着就将那禁墓令送到陈近南的面前。
“胡闹,这可是禁墓令,岂是你说要就要,说还就还的吗?你已经拿在手里,如果不完成任务,那你就和那些违令者同罪,一样是死,你自己选吧。”陈近南厉声道。
“是是,我拿,我拿。”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还怎么反驳呢?
“好了,快点离去,就在你刚刚说话的时候,那个松井狂也看不到了,看来这一场打完,还会有一些后续的战斗,你最好就此离开,不然我可是保护不了你的。”陈近南说。
“是。”我此时也顾不上好奇了,虽然那一边搬山青城和那天巴渡打得是难分难解,中国的道术与泰国的降头正在进行着世纪大战,但这一切也抵不过我对于追寻林若水的那颗心。
将这禁墓令收在怀中之后,我迅速的退出了人群,果然那些人还都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看着里面的战况,而我已经离开了他们,绕向了另一边的小时,这时我看到地面上竟然有一堆石头不规则的摆放在了那里,难道这正是林若水给我留的信号吗?还是之前李紫辰留给松井狂的记号。
现在也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了,我先是回到之前的那辆车上,从里面抓出了那早就准备好的背包,这都是李紫辰准备的,我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看了,就这么被我随意的背到了身上,飞快的向那高岗处跑去。
之前我也看出来了,这是一处卧龙升天之局,现在却化为了龙游浅滩之象,而那个高高突起的山岗正是那高昂的龙头,想要进入这西陵的内部,就必须要从这龙头下手,也只有从那龙嘴的位置进入,才能顺着那龙身,找到最后的关键所在。
我一边爬着高岗一边向山下看去,虽然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但我也听到了那些围观的人不时的喝彩之声,就好像这一战打得更为精彩,可惜我是看不到了。(想知道这一战的结果究竟如何,那就期待我新书《鬼摸棺》吧,期待的朋友多了,我就会写,不然就只能剩下一处悬念了)
十分钟之后,我来到了高岗之上,却正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不时的摇晃着身体,我赶快关上了手电,整个人都爬在了地上,好在他并没有发现我刚刚的手电光,而我也看得出来他正是背对着我而站,从那身形我似乎可以判断出来那个人正是松井狂,但是他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停的摇晃呢?
带着这样的怀疑我又把头抬了起来向那里看去,这时我却发现松井狂已经把头转了过来,正对着我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我了,虽然离得很远,但是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个松井狂此时面对的目标就是我,而他那一排白牙在黑暗中显得犹为清楚。
“哈哈哈哈。”松井狂发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声,让我听的是有些脊背发冷,全身就好像突然的被一股冷气倾入一般,等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那松井狂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依旧是那样摇晃着身子,嘴角却是露出了一种奸邪的笑容,他没有说话,依旧是在那笑着,笑着,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我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他就忽然的站到我的面前,那双白得可怕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就好像要把我全身都看透似的。
“你,你怎么了!”我不禁问了一句。
“哈哈哈。”松井狂又是一笑,突然的双手就举了起来,掐住了我的脖子,那力量变得异常的大,几乎就想是将我致于死地一般。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呼吸已经是变得困难了起来,我赶快抓住他的两只手,想将他从我的脖子上拿开,但是无论我怎么用力,他的手就好像是铁箍一样,想不到他的力气竟然变得如此之大。我一时情急,直接双腿就抬了起来向松井狂的胸口踹了过去,但是却是我们两个人同时的倒下,他的手还是没有半点的松开。
而我已经是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了,我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怎么会突然的就要杀死我,我双手无力的在他的脸上抓着,但却是造不成一点伤害,慢慢的我连自己的手都感觉不到力气了,大脑也晕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我的手落到了地上,但不知怎么的,一个长条状的物体竟然掉在我的手上,我手将它握紧,猛的就向松井狂的脑袋敲了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我脖子上的力量突然的消失了,而松井狂也直接的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翻滚起来。
我咳嗽了半天,这才把呼吸调整好,同时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个救命的东西,竟然就是被我收在怀中的那个禁墓令,当时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拿这禁墓令出手,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但为什么会把松井狂伤成这样呢?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地上翻滚的不停,而且那种惨叫的声音绝对是夸张,就好像是我拿东西砍了他的头一样。
站起身来,我慢慢的走向了松井狂,而他好像可以感觉到我的到来,立时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向我伸了过来,就好像在挡着我不让我近身一般,看到这样我就更加的奇怪了,之前他还不怕我,要掐死我呢,怎么现在却是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我用手电照向了他的脸部,却在隐约之间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松井狂,应该说是穿着松井狂衣服的怪人,可是他的身材和感觉却和松井狂一样,只不过是脸部有一些小小的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影响着他的大脑。
“啊!”当我走近他身边的时候,松井狂就好像是发疯了一样,向后滚了过去,弄得全身都是泥土,烂草叶子,完全就没有了之前那种大哥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落魄之人。
而这么一闹,他的两只手就已经全都放了下来,那张脸就完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却让我感觉,他的那张脸似乎正在被另一张脸吞噬着,而且在隐约之间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松井狂本来面目的,只是这另一张脸是谁的呢?他又是如何被这张奇怪的脸所入侵的呢?难道说和这西陵的入口有关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向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处土堆,还有一些挖掘的工具,可能就是之前李紫辰挖出来的,但是那龙形玉镯应该是在松井狂的身上才对啊,李紫辰这么早的挖洞进去干什么呢?或者说松井狂已经将这龙形这玉镯交给他了?
眼下这一切已不容我多想,还是先把松井狂救下来再说,等他恢复了神智之后,一切可能就会明白了,于是我便再次走向了松井狂,此时的松井狂已经顾不上我的到来了,他的脸就好像在做一次整容手术一般,不停的抖动着,而且我也看到他那额头,两颊,下巴都在跟着一起变化,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从他的嗓子里传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就好像已经不再是他的声音一般。
我赶快来到他的身前,将他强行的按在了地上,慢慢的把手伸到他那不时鼓起又落下的脸上,他的脸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之前那个松井狂的样子,我已经认不出来了,而且那另外的一张脸似乎已经开始将他全部的占据,除了眼睛,我几乎真的认不出来他了。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的想到了之前攻击过他的那根禁墓令,那时他想杀死我,正是这个东西救了我,现在我再把它拿起来,是不是就可以救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