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里,那你应该在哪里?和那个贱人在一起吗?你玩了我,又把我甩了,你拿我当什么了,只是你的工具吗?还是你感情寂寞的时候找一个发泄的对象而已。我告诉你济乐天,从现在开始你要被永远的锁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人也不能见,你只能爱我一个,爱我一个!”默默忽然间变得可怕起来,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整张脸也变得有些模糊,我的身体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只是听着她的笑声。
我大叫着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混浊一片,就好像是天地初开时的情况,而我则化身为了巨人盘古。口中,鼻中就好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让我无法呼吸,我伸出手擦去了眼前的东西,等到我坐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是安然无恙的活着,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却还能保住一条小命,我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等我看到周身的环境的时候,却终于发现自己被救的原因,因为现在的我正坐在一块湿地之中,周身被泥泞所包围,而刚刚在我口鼻里的也都是那些湿泥,本来平滑的泥面上,却被我撞出了一个大大的‘人’形。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湿泥出现,偏偏这么巧的救下了我的命,但是在这片泥地里,我却无法站起身来,因为脚下太过于柔软,没有任何的支撑点,越是站立,这身体就越是向下陷。就好像是自己掉进了沼泽一样。
我不敢再挣扎了,而是尽量让身子爬在地面,保持着整个受力面积,这样我才不会陷得更深,而后我开始在这泥面上打滚,想借助这样的方法让自己行动起来。因为没有光,我也看不到眼前的事物,只得凭着感觉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滚动着。可是滚了半天,我都没有力气的时候,好像自己还被困在这里,没有出去。
翻过身子平躺了下来,我让自己好好的舒一口气出去,没有了手电,眼前就是一片漆黑的世界,眼睛在这个时候已经不管什么用了,我只好耳朵来听,希望可以听到什么声音。我又想到,松井狂和我一起掉下来的,他会不会也和我同样处在这片泥泞之中呢?
“松井!松井!”我大叫了两声,并没有听到回答,同样也没有什么回音,好像这下面的空间更加的宽广了。
而当我把一切都放下来,好好休息的时候,我却得到了难得的清静,没有任何的外力来干扰我,仿佛自己就这个环境已然是融为了一体。而更加好笑的却是我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是世界科幻之父儒勒凡尔纳所写的《地心游记》。
1863 年5 月的某一天,里登布洛克教授在一本古老的书籍里偶然发现一张羊皮纸,他从这张羊皮纸上的字里行间得到了启示:前人阿思·萨克奴姗曾到地心旅行。里登布罗克教授决定也作同样的旅行。他在某年5月27日带了侄子阿克赛尔以及足够的粮食、仪器和武器等。由汉堡出发,到了冰岛又请一位向导汉恩斯随行。
他们三人按照前人的指行,由冰岛的斯奈弗火山口下降,经过三个月的旅行,历尽千辛万苦,最后由于岩流的冲击,又从地中海里面西西里北部的斯多伦波利岛上的一个火山口回到了地面。
虽然其中的故事都是作者自己的想像,但却也无不描绘出了当时地下的环境,令人充满了神往之情。在当时我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去地心探险的想法,不过时间,条件都不曾允许,也只好放弃,长大后这只不过是成为了儿时的一个梦。
但如今的情况下,我似乎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在地心探险一样,深入那不可测知的海底,却发现了存在于海底的内陆结构,遇到了这些奇怪的前辈,同样我也经历了火焰和高温的袭击,而在当时那深沟底下的热气,还有在谷底的神秘火焰,却都不得不让我觉得,自己正在向地心的所在前进着。
地球的中心部分,是一个不断燃烧着的内核,最高的温度差不多是会有六千多度,而达到外核所在范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千多度,在那种环境之下是不会有人生存下来的,而我们现在也只不过是来到了地心皮毛之外的皮毛而已。而我们此时的目的地,不老不死之泉真的会存在于这里的话,那么我就相信,这的确是一个传说了。
以这地下的温度来说,有任何水源的存在,都会被迅速蒸发的,如果那不老不死之泉真的存在的话,我想也不会是以水的形态出现,在这里最多的液态体应该就是岩浆了,它们是围绕着地核不断循环着的物体所在,难道说那不老泉其实指的就是这些岩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叫做立死之泉,因为不用跳进岩浆里,就凭那自身的热度,就已经可以把我烤熟了。
或许我们真的被骗了,可是为什么云的那两个男人却如引的相信呢?而且汉还从这里回到了外面,他又是如何见到不死之泉的呢?想到他们我突然想到从他背包里发现的那两个小型的酒盅,我只是把日志交还给了云,却并没有提这酒盅的事情,而汉拼死也要保护,也要带出来的酒盅到底又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我立时在身上翻找了起来,希望那东西没有被我丢下。果然在一阵摸索之后,我从怀里掏出了这两个小东西,没有光,我也只能是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会被他带在身边?难道你们就是寻找到不老不死之泉的关键所在吗?”我喃喃的说着话,同进用手指感受着这两个酒盅的不同之处。
摸了许久,也没有摸出来什么奇怪的变化,它们依旧只是一对纯金打造的酒盅,而且黄金在那种高温之下是会融化的,如果不老不死之泉真的在那些岩浆之中的话,这两个酒盅也不会很好的保存下来的,或许它们只是一个纪念品而已。我把这两个东西又塞进了怀里,如果有机会还是还给云好了。
再次的在这泥面上滚动了起来,依旧是我当初选择的方向,我在想,这里就算再怎么大,也是有个边界的,而就在我滚了没有多久,突然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不经意的碰撞之后,却发出了两声惊呼,我看到身边的这个物体却也在后退之中,起初我还以为是这生活在地心之中的万年怪兽,但是我却听到了对面发出来的声音,竟然是人的说话声。
“是谁!”那人说道。
声音十分的熟悉,应该就是和我一起落下的松井狂,想不到他也和我一样命大,这都没有摔死,不过在这种环境下,能够有一个人陪伴,却也是一件好事。
还不等我开口,就有一道光向我照了过来,我赶快把眼睛挡住,并对他说道:
“是我,乐天,别大惊小怪的。”
听到了我的声音,那松井才把手电再一次的关上,同时我也听到他松气的声音。好像他在刚刚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大家都没事就好了,咱们得先想办法离开这片泥地啊。”松井对我说道。
“我也想的,你不是有手电嘛,先看看这里的环境。”我说。
“早看过了,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好像这里被这些湿泥包围了。”松井有些报怨的说道。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一直滚下去?直到滚到平地为止吗?”我说着,此时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松井狂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休息片刻之后,只好再次的滚动了起来,滚一阵就休息一阵,我们早就变成了泥人一样,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没有什么更计较的了。
终于,在又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的后,我发现身下的泥变得有些坚硬了,有些地方的表面也都化为了泥块,我试着站起身来,虽然脚下还有一些虚浮,但是却不会像刚才一样下沉了。于是我便试着把松井狂拉了起来,虽然这种地面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还有些吃力,但我们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快速的向外围更加坚硬的地面走了过去。
一段路后,终于脚下的感觉更加结实了,我们才停了下来,身上的泥也顾不上弄掉了,到不如等它自行的干掉算了。松井狂打开了手电,好像我们两个人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家用电器了。
手电光在周围扫视了一下,我们竟然看到了一处类似洞穴一样的地方,洞口十分宽大,就好像是一张大嘴呈现在我们两个的面前。
“要进去吗?”松井狂问道。
“我们还有的选择吗?”我已经向那洞穴走了过去。
脚下的路更加的坚硬了,我已经不用再担心会陷入泥里。松井狂还是拖着那条伤腿跟在我的后面,来到那洞穴之外,松井又用手电向里面照了一下,空空如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我感觉到从这洞穴吹来的风,似乎它还可以通向另一处地方。不做过多的犹豫,我就一脚踏了进去,耳边回荡起了脚步声,就连我们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果然如我所料,在这洞穴里的确是有一条通道向里延伸,却并不像是人工挖掘,而是自然形成的那种,而且还有点像是水道的样子,似乎之前从那条通道里会有地下水流出来,从这洞穴流经出去,遍布于我们刚刚翻滚过来的泥地之中。但看样子,这水好像也是干涸了没有多长时间,因为那些湿泥还没有完全的干透。
脚下的水道也是十分的平整,我和松井狂走在这里的时候,还要适当的把头低下来一点,而那种回声却更加的大了。我此时却在怀疑,我们会不会还是被包围在海水之中呢?如果真的到达了地心的位置,这些水是不应该会存在的,但是我又想到,现在这水道的水却干掉了,会不会就是因为地心的热量增才导致的呢?各种可能都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