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一愣,断然反驳。
瞪着那张几乎代表了惊恐的俏脸,恨得想砸东西,真要那样了,他还有必要追着她到处跑吗?都想哪儿去了,心理怎么这么阴暗呢?又气又急又难堪,忍不住低吼,“我就是不能再让你生孩子了!”
“等等,你别说了,我来问你!”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很新鲜,她冷静下来,挥手叫停他。
“你说的行,是指不影响做/爱?”
头一次被人盘问得这么直接,认栽,麦亦维黑着脸沉重点头。
“但是不会有人因此怀孕?”
再次沉重点头,很无语,这样直白的问,真的很伤男人自尊的,知不知道?
盯了他半晌,她忽然一脸恍然地靠到沙发上,冷冷地笑,“怪不得你死乞白赖地一路硬追过来,原来正正对你那么重要!”
“你们一样重要,我发誓!”赶紧表白,本就惴惴不安,被她这一说更添堵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闻思远一定想不到,害你的同时,他其实更帮了你!”
“福祸本来就没有一定!”
看他好久,她才慢慢又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
“真的?”
“真的!”
“那好,我这里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既然他这么开诚布公,而她又选择了他作掩护,那就把所有可见或不可见的灾情都丢给他好了,机不可失,趁他现在情绪不稳!
“什么事?”他眼神一跳,继而表情认真地看着她。
“阿蒙,其实是我撞伤的!”开门见山,大胆地看着他。
“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以为他会吃惊,谁知他一脸淡定,诧异地瞪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不是我帮你,就凭商场外的监控,你早就被抓进去了!”他淡淡说着,瞟她一眼,又奇怪地问道,“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撞他?你们是以前早就认识?还是另外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和老大那次车子出事的事吗?那就是他干的!那天在超市外他认出了我了,当然我也认出他了,他追我,我想上车跑,可他一直追,我就撞了他……”
皱眉,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真的?那他是什么来头?知道真名吗?”
“不知道!苏若芸认识他!那次如果不是她在商场外大声叫我的名字,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他其实就是为苏若芸来的,她在外一直冒用我的名子,后来欠下赌债跑了,他是来追债的,要么钱要么苏若锦的命,反正总得有一样交差的。他后来可能以为我死了吧,谁知在这里又遇上了……对了,他有个外号,叫爱斯基摩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就算他是真的失忆了,但这么危险的人搁在身边这么久,你也不怕?”
责备的语气听得她很委曲,“我怎么会不怕呢?我天天都担心呢,我就差没把他绑在裤/腰/带上走哪都带着了,这么些天你以为我容易吗?还有那个死周全,你真以为他是听我的话啊?我要不是聪明,想出以恶制恶的法子,早就乱套了!”
小脸扬起,一脸地不高兴,又嗔又怨又恨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心疼。
想想也确实是不容易,成天窝在一帮男人堆里,忍不住冲她招招手,“过来!”
绕过茶几走到他跟前,坐到他腿上,温顺地歪到他怀里,小手轻拍他的胸膛,“以后就靠你了,能行吗?”
“当然行了!”伸手搂紧,梦寐以求的时刻啊,都不知想了多久了,“除了我,你还想指望谁啊!”
轻笑了一下,抬头在他腮边亲一口,“那你要去查他吗?”
“当然了!”低头看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个,我刚刚说的那事儿,你真的不介意啊?”
“什么啊?哦,那个啊,不能生就不生呗!那算什么呀,跟一家老小的平安比起来,不值一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转而勾住他的脖颈,望着微感窘迫的俊脸,又笑着安慰道,“其实也挺好啊!当年苏若芸怀孕时,又难看又辛苦,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受不了。咱们可省事了,还省钱呢,连避/孕/套都不用买了,真挺好的!反正有正正,够了!你千万不要有思想负担啊,万一再弄得不/举,麻烦就大了,我的幸福现在可就唯系在你身上呢,保重,千万保重啊!”
“你——”
她竟然还能笑得风情万种,还兼带一语双关。
深吸口气,麦亦维有些不能自已,一直以为这是件大事,没想到她竟这样不当回事,仔细看着她笑盈盈的俏脸,“你难道就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不用了,我既不想难看,又不想辛苦!”在他脸上又亲一口,挑起端正的下颌,色迷迷地眼神看着他,促狭又轻佻地吩咐道,“先去洗白白,然后去床上等着,我先去那边收拾一下,完了去验货,看你是不是真的——行!”
耳边暖暖,痒痒,麦亦维好气又好笑,而她说完起身走了。
“好了没有?验货喽!”
一把推开卧室门,簇新艳丽的大红铺盖,张扬奔放的玫瑰图案,灯光下照射出满屋的华丽尊贵,刹时惊/艳了她的眼球,“这,这么红啊……”
浴室里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发,一边望着精心布置的卧床,他一手选定的四件套,“不喜欢吗?”
“不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想到丽江那一夜,也是同样的红意透屋,这么爱/红的男人,再次看看他,有些无语,“我去洗澡!”
她走进浴室,他坐到床头,关了大灯,柔和的床头灯打开,明亮而不刺眼,一床艳红映衬得更中夺目。
浴室门只是虚掩着,水声哗哗,听得极清晰,心神不定,想入非非,心跳时快时慢,跟得了病似的。
月白色睡袍,映着绯红润泽的脸,极净极艳,吹干的长发上还飘着暖意,爬上床钻进厚软的丝绒被里,四肢舒展,惬意中闭上眼睛,苏若锦喟然一声长叹,“嗯,还是床上舒服啊!”
她一脸娇憨,咫尺之间,麦亦维心动难禁,俯下身低头在光洁的额上亲了一口。
睁开眼睛,仰望着俊朗的男人,即便背对光线,也一样能感觉到他一尘不染的气质,淡淡王者的威严,极雍容地从俊美无俦的脸上,高高地俯压下来。
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男子,如同一幅完美的油画。
不得不承认,他是目今为止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就像言情小说里经常会出现的,那种注定了要当男主角的家伙。
似乎仅仅只是看着他,就能感觉到浓浓的安全感,这一点真的很致命,它会很容易地让人生出抓紧他的欲/望!
然而,任何拥有生命的东西,同时也会拥有变数……冷酷而又华贵的魅力,也是极容易令人生出敲碎它的欲/望的。
不满地皱皱眉,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选择,她一直在左冲右突中孤军奋战,现在他加入进来了,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少一点辛苦了?
当然了,作为男人,他也是深/谙/情/欲之道的吧?或者,她就当自己是来跟他学习享受的坏学生好了。生命苦短,为什么不找一个喜欢的人及时行乐呢,人,总是要培养出一点兴趣和爱好的,不然日子会过得太单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