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样的给予在这一刻,实在是多得令人惊恐!
顾虑吗?是有的吧,她压根就没把和他在一起当回事,所说所做,不过是利用而已,一场由欺骗而起的婚姻,哪值得投入太多,想得到就必然要先付出,这笔帐她早就算得很清楚了。
可他现在的做法……
“麦太太,请在这里签名!”凝滞的空间里,响起律师不为所动的理智提醒。
……
“签吧,还有什么不明白,回头我再和你解释!”
懵懵懂懂,似中了巨额彩票,都没有想起该要具体去看看那些文字到底写的是什么,只是按他们的要求,在指定的地方一一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若锦!苏若锦!还是苏若锦……
一切结束了,律师告辞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刚关上,她就迫不急待地问向他,忽然有种奇怪的错觉,事情绝不仅仅是他单方赠予这么简单,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原因呢?
“什么怎么回事?夫妻间的赠予行为在国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我们不是外国人……”话题扯得太远了吧?
“夜未央”是去年置下的产业,现在正式投入使用,一直由龙战打理,当然他也是股东之一。那块地,六年前买下来的,地方偏了点,现在还派不上什么用场。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了!非常时期,老爷子和大哥对我盯得越来越紧,为了防止再次发生资产被冻结的意外,我把它们都转到你名下,就是这样!”
什么意思?烫手山芋全丢给她,原来所谓的赠予,不过是为了安全的将财产转移?他同样也在利用她?
“转到我名下就不会出事了?”
“为了麦家的产业不流失,或者他们会有所顾忌!”
是吗?居然在她身上开发出了新用途——挡箭牌?
事情来得突,混乱的脑子还有些转不开,但暂时不想再去费神了,最起码现在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夜未央”,是她苏若锦的了!
又两声轻轻的敲门声,不等他们说话,龙战出现门口。
“都办好了?”似笑非笑,一脸高深莫测地走进来,只和麦亦维打招呼,象没看到她。
“嗯,办好了,你那边怎么样?”麦亦维点点头,一面伸手搂过她,低声说道,“若,要不要去里面休息一下,我和他谈点事!”
“好!”巴不得离开,难道她会很喜欢看到他吗?德性!
私密的休息室,不仅有华丽的大床,还有单独的卫生间,他将空调打开,帮她脱去外衣躺上床,“好好睡一觉,事情有点多,我们可能会谈久一点的!”
听话的点头,他满意地退出去,很快屋里温暖如春,又等了一会儿,她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
失望,愤怒,这两只狐狸男,居然从外反锁了……
算了,悻悻地重回床上,依偎到厚软的被中,感觉小腹微微地发胀。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是被他的低语和不停的颤/动惊醒,胸前丰/盈被大手握得紧紧,紧贴在背后的胸膛更加炽/热……
她尚在梦睡之中,他已经从后面进/入……朦胧中听到自己轻微而舒适的哼哼声,大概是做足了前/戏吧,舒缓的节奏,让人感觉异常舒适,连睡/前轻微的腹胀似乎都被缓解了……
察觉她醒了,他慢慢退出,翻转她的人,她仍闭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若……”
低低地呼唤,不理他。
半晌没了动静,一直没动静,微微皱眉,这人在干什么呢?被偷偷唤醒的身体刚刚尝到甜/头,强烈的虚/无感令人难耐,不得不睁开眼睛,可恨的男人正一脸好笑地支着手臂望着她,等着她。
羞恼,却又渴望,这身体已经懂得享受贪/欲了,而这个男人却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嗔/怨的眼睛不满地看向他,“麦子,不要太过分了……
缓缓扬起的笑容,邪/魅之极,猛然低头,丰/盈之上突然被他用力咬住……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空气陡然变得火热,撕开了所有的平静。
蓦然抬起身子,放肆而张扬地将他的最/男/性再次冲进她的最/女/性……
好长时间,似乎意识完全失去了作用,整个人都在奔涌的潮流中挣扎,慢慢地,听到他在笑,狂/热而自得:“若,你又高/潮了……”
哦,天呐!将脸埋进被底,不想再听他附在耳边的情/色宣告,这是个人隐私好不好?
不依不饶地跟着钻进来,一个劲儿的折腾……他到底想要证明什么啊?!
掀开被子,懊恼地将他的脸拉近,主动地亲/吻,像他一直对她做的那样,又/湿又/重,饱含欲/望……
缓缓推倒他的人,伏到他的身上,目光交汇,似有一种沉重的东西压了过来,小手四处游移,他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发出低低的呻/吟……
勇敢地跨/坐上去……他笑了……
她也笑了,目光狡黠。
开始运动。
握紧她的腰,他在激/狂中发出亢/奋之极的呻/吟,喘/息……
属于她的再一次的高/涨很快来临,手撑在他胸前细细地体味着飞升的快意。
而后低头,欣赏他,英俊的脸上慢慢地,全是压抑的痛苦,好象一切都到了极限,而压力还在不断加大,没有任何要解除的迹象……在他的快到之际,就要高/潮的那一刻,她站了起来……
惊愕地仰望着她,他脸上突然呈现出集痛苦惊异和失望的混合表情!
睁大眼睛,仔细看他表演真人投/射,哇哦,真的喷向了空中……
倒在被上,笑得好没良心。
过了好半晌,他才从难忍中抽离,恶狠狠地扑向笑得可恨的女人,大叫,“苏若锦,谁准你这么自私自利的?”
……
上午,阳光明媚,苏若锦却虚软地卧在床上,就快要缩成一团了。
额上一层层地冷汗,肚子一阵阵地绞痛,难怪昨天肚子隐隐地发胀,今天一大早大姨妈就来了,哪怕她从来不欢迎不热情,她也一样毫不气馁地不定时地前来串门。
“怎么会这样啊?真疼得这么厉害啊?”从未亲眼目睹如此惨状的麦亦维,一腔心疼之余,只觉难懂。
又听到他第N次的关心,却丝毫不起安抚作用,只觉得烦躁。
终于不想再忍,睁开眼睛,一头恼火地瞪着他,“把你那玩艺儿用力抓着,使劲拧,一直拧着不放,拧上一个星期,你疼不疼?”
嘴角抽了抽,望着她,沉重点头,“疼,很疼!”
将她抬起的脑袋按回枕上,再帮她压好被子,脚步声走到外面,少顷听到他的说话声,“罗昕,若锦来例假了,肚子疼得厉害,你快给个止痛方子!”
她在床上呆了呆,天呐,他怎么好意思?
正想要制止他,又听他在外低吼道,“是了,你笑什么啊,快点!……是啊,是啊,你知道我家若锦一向威猛,现在躺在床上疼得动不了,看着好可怜的……好好好,你慢点讲,我记下来……什么,好,知道了!行了,我这都快急死了,不跟你说了……”
脚步声小跑着出去了,轻轻地关门声。
有些好笑,可莫名的热流又自心底蔓生,恍然间幻生出淡淡的幸福感,这是第一个因为她的疼痛而不得安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