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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执法问心——修习佛禅的智慧(2)

智者能改过迁善,愚者却文过饰非

一次,禅师和他的弟子到海州游览。禅师听到隆隆的声响,问弟子:“山的那边在打雷和下雨吗?”弟子说:“这不是雷雨声,而是海浪拍岸之声。”

禅师从未见过大海,想到海边去看看大海,于是和弟子乘车到了海边的山下。

禅师和弟子爬上了山顶,只见水天相连,海阔无际,他们都兴奋极了。这时,禅师感到又热又渴,就让弟子下山去舀海水来喝。

弟子拿了盛器正要下山,忽听得身后有人在笑,回头一看,是个渔家孩子,就问他笑什么。

那个孩子说:“海水又咸又涩,不能喝。”说完,他把盛了淡水的竹筒递给了禅师。

禅师喝了水,解了渴,十分感激那个孩子,正想道谢,忽然海风吹来了一阵急雨,弟子一看着急了,大声嚷道:“糟糕,现在到哪里去躲雨呢?”

那个渔家孩子对他们说:“你们都不用着急,请跟我来!”说完,那孩子就把禅师一行领进一个山洞,这是他平时藏鱼的地方。禅师站在洞口躲雨,看着雨中的海景,不由得诗兴大发,吟出了两句诗:“风吹海水千层浪,雨打沙滩万点坑。”禅师的弟子赞扬禅师的诗做得好,那孩子却持反对态度,他对禅师说:“千层浪、万点坑,你有没有数过?”禅师心服口服地对孩子的反诘表示赞同。

雨停后,那孩子又到海上打鱼去了。禅师回想起刚才发生的几件事,自责地对弟子说:“我以前讲过唯上智与下愚不移,看来这并不妥当,还是应该提倡‘学而知之’,‘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人非圣贤,熟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一位名人留给世人的一句至理名言。它精辟地阐明了人并非天上的神仙,怎会没有过错呢,但只要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那么别人就肯原谅他。

人生在世,难免会做错事,走错路。一个人,犯了错误并不可怕,关键是他是否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毛泽东曾说:“错误是正确的先导。”不错,你要在错误中找出正确的方向,得到真理。泰戈尔也曾说过:“如果你把所有的错误都关在门外时,真理也要被关在外面了。”

所以你犯了错就要勇敢面对;如果你畏惧错误,那就会毁灭自己的进步。如果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走错一步,你就要认清这一步,重新来过,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以免一错再错地下去,直至毁灭人生。

然而,人们都爱面子,为了保持颜面,虽做错了事,也死都不肯认错。不肯认错,于是想办法遮盖错事;不肯认错,于是狡辩,推卸责任;不肯认错,因此一错再错,一错到底;不肯认错,于是铸成更大更严重的错。

这就是愚者的行为。智者改过而迁善,愚者文过而饰非。愚者一听到别人指出他的错误,就极力否认,其结果是“饰非则恶日积”。时下有许多人也常常容不得别人说他一点不对,他总是有一大堆理由。比方说:约会迟到,他全然不怪自己,反而说:“我出门时正逢交通阻塞”;“我刚要出门,电话就来了”;“我刚刚走出大门,就下雨啦”……他总有千百个理由,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有错,这就是无明的愚人。修持佛法而破戒的人,每每把罪恶隐藏起来,不肯如法发露忏悔,改过迁善,却常常想假造理由,自圆其说,但结果终掩盖不了所犯下的罪恶,受了种种的苦恼。

乐羊子年轻时不爱读书,他的妻子见他不思进取,很着急,于是经常劝导他。一天,乐羊子又出去闲逛,正走着,忽然发现路边有一块金子。回家后他得意地说:“我要是不出去玩儿也捡不到吧。”不料妻子却说:“你这种贪财玷污品行的做法不是读书人所为。”乐羊子听后,惭愧极了,于是他立志到远方拜师求学。一年后,乐羊子突然回到家中,想给妻子一个惊喜。

妻子见到他却非常生气,她毫不犹豫地剪断了没有织完的布,说:“虽然蚕丝细得看不见,但用它织布可以织成一寸,继续织可以成丈,继而形成匹。现在把它剪断,前功尽弃。求学也是这样,你中途逃学,这和剪断的丝绸又有何区别呢?”听过妻子的教诲,乐羊子很惭愧,他毅然回到老师身边。经过不懈地努力,他终于学有所成,成为了一个博学的人。

勇于承认错误,虽然失去颜面,却能对己对人无愧。其实绝大部分人都是宽大的,只要你真诚地说“我错了”,把真相告诉对方,对方是会原谅和接受你的。因为人生在世,孰能无错?出错是难免的。拒不认错,别人虽然无奈,但终必将唾弃你。本想保存面子,反却颜面尽失,成千夫所指。

人们尊重那些勇于认错的人。一个勇于认错的人,必定是要求自己有所改善的人。换句话说,是一个向前看的人。改正自己的错误,就是向正确的路迈进了一步!

法国伟大思想家卢梭写过著名的《忏悔录》,他要做的是“把一个人真实的面目赤裸裸地揭露在世人面前,这个人就是我”。在《忏悔录》中,他直面自己的隐私,痛责自己曾犯下的错误,他写到,自己少时当仆人,偷了主人一条用旧了的丝带,主人发现丝带不见后,他竟将此事嫁祸给诚实的女仆玛丽身上,破坏了她纯洁、善良的好名声。后来,卢梭心里很沉闷,对于这件事自责不已,他将它牢记在心,提醒自己永远不再犯错。因此,以后四十年来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他始终保持了诚实和正直。卢梭知错能改的品质值得我们学习。

华盛顿小时候不小心将父亲一棵心爱的樱桃树砍倒了。父亲回来后,质问家人:“这是谁干的?”华盛顿心里很紧张,但是想了想,还是承认了自己的错。

父亲问道:“你不知道犯了错误要挨打吗?”华盛顿见父亲怒气未消,便回答说:“可我告诉你的是一个事实呀!”父亲听后,不但没有惩罚华盛顿,反而赞扬说:“承认错误是英雄行为,要比一千棵樱桃数还有价值!”不错,知错能改是一种勇气,它必需克服虚荣心与羞耻。

鲁迅严格剖析自己,严格解剖我们的民族,毫不留情地批判国民的劣根性,并没有受人们怨恨,相反,深受人们尊敬;巴金并没有因为揭露自己的丑陋一面而被人嘲讽,人们反而更敬重他。所以有错不是罪过,任何改正都是进步。总而言之,知错能改是一种自我完善、自我提高的过程,虽艰难却必须为之,那是一种可嘉可敬的勇气。

严重的后果并不产生于错误本身,而是产生于知错却不改的态度。

心境若不常清扫,思想就会蒙尘埃

一位扫地僧见到一位来寺庙中礼佛的虔诚老妇人闷闷不乐、忧心忡忡,就问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老妇人说:“我有两个女儿,在集市上做买卖,大女儿是卖扇的,小女儿卖伞。天下雨时,我就担心大女儿的扇子卖不出去,心里好生发愁。天晴时,我又担心小女儿的伞卖不出去,也很发愁。因此,没一天是高兴的。”

扫地僧就对她说:“你何不换个角度想呢?下雨了,就不用担心你小女儿的伞卖不出去了;天晴了,你大女儿扇子的生意一定很好。这样想,你不就天天都是高兴的吗?这些烦愁就好比院落中的落叶,要天天清扫才能够保持心境清明、心情愉快啊!”老妇人听了扫地僧的话,果然天天都有好心情了。

我们的心灵就像一面镜子,如果镜子蒙上了灰尘,那我们看到的世界就是一片污垢;如果镜子一尘不染,那我们就会看到晴天丽日。有时候,我们无法改变现实的不如意,但我们却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情,把这面灵魂的镜子擦拭得亮些,再亮些。

当我们缅怀一个人的时候会说:“他已经走了,但思想还在。”可见思想比肉体更长久。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也曾经对朋友们说:“你们将掩埋的只是我的尸体。”

西方有句名言:“一个人的思想决定他的为人。”此语概括了人生的全部内容,道尽人间百态。一个人的内心想法可以从其行为不折不扣地反映出来,汇集所有思想,便形成了这个人独特而丰富的人格。

其实,一个人的人格是其人生的塑造者、命运的构筑者。人的心灵就如同一座美丽的花园,你可以选择精心地照料它,也可以无视其存在而任其荒芜。如果不播下有用的种子,那么杂草的种子就会散落在土壤中,不断繁衍,以至于整个花园都变得杂草丛生。如同园丁小心翼翼除去杂草,培育自己想种植的花草一样,人们也可以悉心护理自己的心灵花园,抛弃种种错误、繁琐、无用的思想,努力培养正确、有用、纯洁的意念。

人们应该追求一种优美健康、自然和谐、温馨快乐的高尚的精神境界。清扫心灵的尘埃,就是扫除通往这种境界的一切障碍。

用电脑的朋友都知道,电脑是需要经常优化清理的,否则会占用过多的空间,影响计算机的运行速度。人的大脑也一样,要善于取舍,有太多心事拖累的人是不会快乐的。有时候,我们的疲倦并非因为太劳苦,而是因为心中有太多的欲望和无意义的选择。

俗话说,“人之初,性本善”,每个入世者,来时都怀着洁净的心灵,没有顾虑和忧愁,心情是温馨快乐的。刚出生的小孩,是那么的纯洁,那么可爱,让人忍不住要去爱怜。但是他随着长大,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甚至会令人十分讨厌。为何保持内心的洁净是如此困难?红尘浊世中,是什么改变了我们?

生活中,财、色、利、贪、懒……种种不善的思想时刻潜伏在我们的周围,像看不见的灰尘一样无孔不入。如果不去清扫,时间长了,人的心上就会积着厚厚的一层,灵智被蒙蔽了,善良被遮挡了,纯真亦不复见。那些尘埃、颗粒,极小、极轻。起初,我们全然不觉它们的存在,比如一丝贪念、一些自私、一点懒惰、几分嫉妒、几缕怨恨、几次欺骗……这些意念像细微的尘灰,悄无声息地落在我们心灵的角落,而往往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没有被我们及时地去清扫,结果越积越厚,直到有一天完全占满了我们的内心,使我们再也无法找到自我。

清扫心境,是认识自己、改正错误、完善自己的有效途径。就如同一股清泉,将思想里的浅薄、浮躁、消沉、自满等污垢涤荡干净,重奏清新、激扬的旋律,让生命重放异彩、生机勃勃。假若发现一点落叶与尘埃而没能及时清除,便是罪恶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