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放弃也是一种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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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望的希望

维拉·姜

傍晚的时候乌云滚滚,带了一股子横扫千军的气势,从西边急行过来。凑巧下楼买西瓜,于是“凑巧”的抬起头看到一半乌云一半“蓝底白花”的空中景色,很漂亮,一种吞噬、席卷的震撼!我很喜欢下雨,打雷闪电的时候抱着被子睡觉再舒坦不过。风这样肆意地吹着,让人羡慕,我也很想像它一样随心所欲,不过我随即又一想:也许风并不想这样,其实它也不快乐。

我又凑巧穿了件细麻布的衣裳,风弄巧的在衣缝里来来往往。我和大周这样子在外边站了站,很快意。这些天五脏六腑埋着一股子燥气,说不上的烦闷,甚至从心底想大声地喊叫出来,可是怎么用力气都做不到,只感觉有种情绪始终盘旋在胸腹里,结节成石、成枯木。这会儿吹吹风,清爽舒畅了好多,BLOG也蛮好的,可以互动着写写字,可以和博友插科打诨、随便侃上一会儿。

经常在心里特别难受的时候刻意做点什么,比如……很多,说不过来,变着花样逗自己开心呗。虽然心情不好,看什么都难免不大顺眼,不过我喜欢自己消化一些事情,尽量不迁怒任何人,为自己根植无数的希望。

无望的希望是沉醉的幻想,众生游戏之中不会遗忘的规则,我出生以来便含泪亲吻了她的微笑,注定倾情相随,哪怕被银河的彼岸无情地抛弃;哪怕在蝴蝶振翅的一瞬间跌落;哪怕被流光溢彩瞬间撒散;哪怕终生被派遣当了玩偶的饰品,都无怨无悔。

梧桐的叶子沙沙作响,我坐着反复的想了又想。

最近的一段日子,颜色很浅,很浅……季节的繁盛和鲜艳没有丝毫的沾染。前天在梦里看到自己从皮肤中揪出来一根蚯蚓,我挺害怕的,我想起自己曾经写过的散文诗《生活印象》里的一段话:

我为自己的贪婪寻了一个理由

骄傲在理由里,成就不灭的神话

我捧着这个理由,好像被埋葬在土里

蚯蚓在我的头顶爬来爬去

呼吸着肮脏的泥土,黑暗里身边还有一堆烂树叶,

神话却在脑子里愉快地泛舟

……

只是蚯蚓已经钻到我的皮肤里,特别灰暗。昨天又梦到杀了一个人,很狭小的空间里,鲜血喷溅在四壁上,很醒目,脚下的血也一直在上涨,奇怪一个人怎么会流出那么多血?好像它要把我溺死在里面。我一动不动的半跪在那儿,竟然还看到自己的表情异乎寻常的平静……

好像我渴望在死与不死之中,奏响美妙的琴音,却徘徊在无底深渊的旁边一样。有盏灯一直悬挂在身侧,好像什么控制了我,让我乐此不疲地点燃它,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点燃之后她会那么快的熄灭,也许是风的缘故吧。

无望的希望是永恒的,薄暮昏黄的傍晚,在幸福含泪、通彻的眼眸里可以看到她。我可以捧着一颗跳动的心,向她乞讨。在四季里流荡的香花是她赐予我的食物,免去困乏饥饿的我得以在灯光明灭于清淡中……

乞讨的食物可以储藏起来,比如用“一生”织就的布匹来包裹。用日夜、用味道、用颜色、用青山碧水、大漠青烟……来描绘花样,只用自然的曼妙甚至无情与残缺来充盈。细细的打起包裹,便用阳光、用月色、用云带、用彩桥、用细雨、用雪花……来密密的缠绕。这个包裹好珍贵,好美丽,仿佛我整个生命的依赖。我可以躺在美丽的褶皱里休息,梦里会见到庄严无瑕的神女,邀我共饮不竭的泉水,会拉着我的手在潮汐中跳舞,生命的荣枯绝迹在朦胧的小径深处,抬起头来,青天依旧,白云依然……

我站在窗边望着夏天雨来,致意云里的飞鸟,我干枯的心没有远雨的凉,只有凝望的润,我渴望自己像蔓藤一样在暑风里将雨盘绕,和雷电一样清澈闪动,又和尘灰一样安静淡然,把无望的希望拿到雨水里冲刷,又或者放到花蕊里熏香。其实,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她亘古不变的模样,早已经忘记了欲望的气息……

回过神来,我愿意立地皈依!

心灵智语

面对世俗,我们无奈;面对诱惑,我们彷徨。只有静思,才能旷远。也许皈依就是一种归宿吧!